說是喝醉,周廣陵讓秦山送丁嬌到她自己的住處,結果兩人開喝第二輪。唐果果和這兩個玩得好,要不是她今天忙得不可開交,恐怕要被秦山請過去當旁聽的知心大姐。周廣陵看過秦山發來的短信,手機扔到一邊,過了一會兒,給王照安那里的住家保姆打了個電話。
每天都能從保姆那里聽到些王照安的狀態。保姆說王照安食欲一般,睡得很多,從來不出房門,也不說話。周廣陵就遠遠在盛夏聽著。
湖畔別墅那位和丁嬌都不會再打擾他,他想了一個多星期,卻還是沒有得出結果。大概兩年的時間真的太久了,想念,懊惱,愧疚,憎恨,什么滋味他都嘗過,可真讓他只選擇一種態度,就像讓他把溶化在一碗湯里的糖和鹽分開,這是無論如何做不到的事情。
終于,在一個天邊掛著火燒云的傍晚,他還是去見了王照安。
當時的王照安正在睡著,腿露在被子外面,兩條胳膊抱著個枕頭。
從寧州被逮回來的那天晚上,她為一個假的許家寧耗費了所有的勇氣和力氣,周廣陵報出了許家寧在國外的地址,他說再有下次如何如何,她的耳朵忽然聽不到聲音,身體搖晃兩下向后倒去,肢體毫無保護動作,差點碰傷了頭。等再度醒來,她已經在房間里,面臨周廣陵的又一次軟禁。
這次境況稍好,房間里擺著書架,放著許多她看過的和沒看過的書。她想,周廣陵在等她死。他在寧州就沒說要殺她;蛟S他下不了手,可是又實在恨她,所以讓她這樣住著,如果她有吃有穿有消遣還死了,那就不能怪他刻薄,只能說她自己不夠堅強。
于是她開始了看書和做白日夢的生活。每看完一本小說,她都要在床上躺一會兒,腦袋里幻想幾個后續情節。后來白日夢的時間越來越久,延長到了幾個小時,有時候她沒在看書,只是干坐著,那些人物和劇情都會鮮活地飄到眼前,把她的思緒勾走,甚至她晚上睡覺前都會花時間這樣想,想著想著就忘了睡眠,把作息熬得晝夜顛倒。
不管怎樣,反正她要活著等到周廣陵。
房間里原本有個窗戶,但是被封住,外面的光進不來,夜晚連幽暗的月光也沒有,完全漆黑。
王照安睜開眼,還沒真正看見人,鼻子已經認出了那一縷熟悉的淡香。他叁兩下用眼罩勒住她的眼睛,在一室黑暗當中,他還要蒙住她的眼睛。
她反應過來,伸手去拽,卻被他按住雙手。她感覺到自己的臉頰被他的臉貼著重重蹭了蹭,動作原始得像動物在交配前識別對方的氣味。
“你停下!彼f,“我告訴你,我不愿意!
一身棉質的文明被野蠻撕扯剝落,她的雙腿被打開,陰莖直接杵到最深處去。
身體被異物侵犯,王照安推不動他,只能雙手緊緊攥著枕頭的兩個角,“周廣陵,你有點尊嚴吧。別總把自己當成報復的工具。”
他聽不進去,一下捅得比一下重,“你在給誰守貞?”
她聽到章毓姿這個名字的時候,周廣陵的手掌就撐開在她下頜骨上。于是她從章毓姿那里見到的一切又變成假的,再也不會有符號性的動作和輕吻,周廣陵重新告訴她什么才是真的。她兩年來努力壓制思緒不敢細想的一切,都是真的。
他把她翻了個面,腳背稍稍用力就把她兩腿壓制著分得大開。枕頭吸收了嗚咽聲,她被他全身貼在身上,后頸和肩窩被啃了又舔,濕淋淋的,陰莖往她身體里貫進去,不斷往里貫著。
眼罩依然沒有被摘下來,她什么都看不見,只能感受到皮膚隔著汗水緊貼、器官混著粘液交合,只能聽到她的呻吟、他的喘息,還有她被操的聲音,清脆地拍打進耳朵里。
身體漸漸緊繃起來,她的腿和腰腹開始不受控制地發抖。
周廣陵吸吮著她的耳垂問她,王照安,這兩年,你一次也沒有想過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