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意涵看了刑南藝一眼,抿抿唇硬著頭皮喝了,想問你到底放了多少劑量,才苦成這樣,沒說出來,接過粥碗喝。
司意涵喝了一碗,被刑南藝硬喂了兩碗。
三碗完,被按下讓睡覺,司意涵猶豫了幾秒:“我……我睡不著。”撐得想吐。
刑南藝把大氅掀高,直接蒙住司意涵。
幾秒后,司意涵身上多了雙手,像是哄孩子似的輕拍。
刑南藝聲音很溫柔:“睡吧,睡醒燒就退了!
那種莫名的念頭再次鉆入腦海,司意涵感覺……刑哥好像真的很擔心她。
司意涵有點幸福的翹了唇,喃喃了聲:“刑哥!
司意涵睡著了。
再醒來臨近天黑,昏暗的燭光里,刑南藝目光專注:“醒了?”
一睜眼就看到刑南藝也在看著自己的滋味很難形容。
司意涵坐起身,有點害羞有點幸福的恩了一聲。
“還有哪難受嗎?”
撐,有點想吐,司意涵搖頭:“沒有了!
刑南藝點點頭,嗓音沙啞:“司意涵。”
“在呢!
“你有病吧。”
司意涵微怔,看向刑南藝。
刑南藝臉色不復她剛醒時的平靜,冷冷的,瞳孔中心跳動著燭火,一字一句的吐話:“我走前是不是告訴了你,不準下床,不準洗澡,不準洗頭,不準出門!”
砰的一聲。
刑南藝揚手揮掉床邊的盆。
盆里泛涼的水和毛巾被掃落,橫流一地。
司意涵抿唇垂了頭,良久后嘗試解釋,“您沒說不讓我……出門!
刑南藝驀地冷笑一聲:“我沒說?”
司意涵掐了掐掌心,點了頭。
刑南藝啟唇諷刺,“就算我沒說,難道你就沒有常識了嗎?你一個鬼門關走了一趟的人,還在坐月子,不足四十二天,甚至不足一個月,你認為你能出門嗎?”
司意涵沉默了。
刑南藝諷刺繼續:“抗生素既然沒帶走藏在了屋外,為什么不說?你走后三天來一次,雖然后來一個月沒來,前前后后你也來了幾十次,為什么一個字都不說?如果我當初不把你背回家,你的抗生素打算給誰用?留到全球變暖,冰川融化后喂魚嗎?”
司意涵無意識的碰了碰有點疼的胸口,小聲道歉:“對不起!
本以為刑南藝還要再說,他鋪天蓋地的怒火只要有眼睛就看得出還沒完。
刑南藝卻沒再說話。
司意涵掀眼皮朝他看了眼,對視上后垂了頭,“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從前沒關注過坐月子要注意什么。”
她只是知道個大概,之前在南城沒心思查,這里沒網沒手機,她真的不太清楚。
司意涵小聲接著道歉:“我以后不出門了,絕對不會再被凍到發燒!
屋里再度安靜了下來。
刑南藝手肘撐在膝蓋上,臉色忽明忽暗,閉閉眼再睜開,“昨晚的事你還記得嗎?”
“什么事?”
刑南藝手抬起扒了扒發,“你發燒不是因為出門!
司意涵微怔,“那是因為什么?”
刑南藝像是難以啟齒,最后還是說出口:“淤積!
司意涵聽刑南藝言簡意賅的介紹了一遍,慢吞吞的,臉紅到冒了煙,下一秒,條件反射的伸出手碰了碰。
“擠出來,順時針一個小時!毙棠纤噥G下這句話關門走了,徒留司意涵羞憤的恨不得鉆到地縫里。
羞憤的卻不止這些,她想起昨晚她疼的難受,抓著刑南藝的手覆蓋了自己的。
司意涵拱進被子里無聲的尖叫了好大會,整個人都蔫吧了。
倆人之間的相處氛圍,因為這遭變故,冷淡了下來。
司意涵不好意思也不敢找冷冰冰的刑南藝說話,刑南藝本就話不多,更不可能主動找她說話。
除了一日四餐的給司意涵送飯,言簡意賅的讓她吃、吃、再吃外,沒一句多余的交流。
而且脾氣越來越差。
司意涵看向在深夜關上的門,有點難過的和司燁霖說話:“你不能像之前一樣,夜里不吃飯嗎?你每次餓,刑哥都會不高興的出去,和他說話也不理!
三天了。
從沒再吃抗生素開始,司燁霖像是遲來的開啟了晚上餓這個功能。
一晚兩三次,把她那點難堪的淤積都給吃好了。
她還好,把孩子從中間抱到里面,躺著就喂了。
但刑南藝覺很淺,第一晚在開始喂了沒兩分鐘,起來直接走了。
這兩天是孩子剛醒就走,連一句話的時間也不給司意涵。
司燁霖對司意涵的念叨反應是饜足的閉閉眼,留了道眼白,像是翻白眼,無聲的說她難伺候,也不看看是托誰的福,她的病才能好。
司意涵喃喃:“好吧,孩子餓了找媽媽是理所當然,但……”
司意涵有點難過:“刑哥對我不溫柔了,好冷淡啊!
一天比一天冷淡。
從今天早上到現在,一個字都沒和她說過。
第579章 給您養老
司意涵的這晚在刑南藝進來躺平后翻來覆去很久才喃喃了聲刑哥睡著。
刑南藝睜眼看了好大會天花板,轉動腦袋看向縮在墻角的司意涵,還有被她拉到身邊,距離他一人寬,生怕吵到他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