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收拾的十分整潔,墻角放著一張床,床邊掛著紫色花紋的帳幔,花梨木的桌子上擺放著幾張宣紙,硯臺上擱著一支筆。
角落里放著香爐,里面熏著沉香。
這倒是對得起這個價格!
結賬時一共結了五倆銀子,開酒樓真賺錢,楚燕心里也起了這心思,不過開酒樓首先得盤個大點的店,與雇上好幾個人。
得從長計議,突然她眼眸一亮,差點忘了還有系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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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早,楚燕早飯都來不及吃,急急忙忙向賭坊走去。
因對去賭坊的路過于熟悉,所以楚燕沒走一會就到了。
賭坊這地方選的可正好,隔壁就是青樓,香粉味極弄,飄逸的薄紗隨風舞動。
不斷有衣著清涼的女子在門口揮手招客。
楚燕搖了搖頭,從賭坊大門走了進去。
“別打我,我再賭一把絕對能贏回來!币粋男人抱著頭被一路拳打腳踢出來。
“沒錢就別來賭!睅讉人高馬大的男人把他丟出去吐了口口水,
楚燕徑直走了進去,真該慶幸原主沒被打,事出反常必有妖,估計錦娘是一直存著讓她欠夠了錢,賣去青樓的心思。
一個人叫住了她,她抬頭一瞧,是賭坊前算賬的二賴子,二賴子一瘸一拐的朝她走來。
“好些日子沒見你來了,今日帶錢來了沒?”他瞇著眼,語氣不善地問道,像是楚燕一否認就要動手打人一樣。
大廳里正在賭的人將頭轉過來看熱鬧,這不是三番倆次來賭將錢財輸了個干凈,還反欠銀子的楚燕嗎?聽說前倆日賭坊的人還上門砸門呢!
又沒錢又愛賭。
楚燕見那么多人注意過來,當下也不廢話:“自然帶來了,帶我去找錦娘!
他的眼神給人感覺很不舒服,像是盯著什么獵物一樣,她片刻都不想多說。
二賴子一聽,滿臉不可置信,她居然有錢,還把錢帶來了,這還怎么以她欠債不還的名頭將她賣入青樓啊。
二賴子撇撇嘴,“行吧,你跟我來!闭f完斜著看楚燕一眼,在前邊帶路。
賭客見沒熱鬧看了,“切”了一聲,轉頭接著賭了起來。
楚燕跟著他來到了賭坊最里面的一間屋子里,雕花的門敞開著,錦娘正斜靠在塌上喝茶,倆個男人正給她捶背按腳,這日子過的真是滋潤。
楚燕真的好羨慕。
錦娘抬眸看了一眼,吩咐道:“你們都出去吧,把門關上!
二賴子連連驚奇,老板要與楚燕說什么?
等人走了以后。
楚燕掏出二十倆銀子放在桌上,不客氣道:“錢我帶來了,玉佩呢?”受原主的影響,她對引誘原主的錦娘一點好感都沒有。
沒想到她是真有錢了,錦娘紅唇一勾,撩了撩頭發,不急不慢地說道:“我以為你還不上債,玉佩前段時間被我賞給我手底下的人了,幾日前他去縣里談生意,玉佩被一個官老爺看中,他就只能雙手奉上!
楚燕一聽瞬間炸毛,強行忍耐住。
說到這里,錦娘喝了口茶,“那玉佩看著不俗,不會是你搶來的吧!庇衽宄嗟謥頃r,她就覺得不尋常,能被達官貴人看中?,更證明了不俗之處,要是是楚燕自己的,可留不到這時候。
楚燕心虛反駁:“怎么可能!”說到這,她底氣不足,但想到對齊燁的交代,她怒從心起,強硬大聲道:“玉佩怎么辦?抵押可不是賣!你趕緊把它給弄回來!”
“你不說我也猜的到,是你那搶來的夫君的吧!卞\娘明顯沒被她糊弄過去,“是真拿不回來,你欠的銀子我就不要了,奉勸你小心點,那人與物都不尋常!
只是可惜楚燕突然有錢,隨不了她的意,楚燕這張臉,要是送去青樓一定能幫她賺不少銀子,
錦娘這話正中她心事,想起齊燁的來歷,楚燕皺眉,見玉佩真拿不回來,楚燕一把把桌上的銀子收回來。
齊燁那不知道該怎么交代,他不會生氣吧?
“這玉佩難道就這么算了?你覺得我瞎嗎,那玉佩遠遠不值二十倆!”楚燕大聲質問。
她不是個傻子,單看齊燁人,就知道玉佩值錢,不是這些小錢能比的了得,她也沒法去那些官員那拿,既然如此......
“那你想怎么樣?你當初沒錢還才拿玉佩做抵資,我們還多給你賭金,所以不能都怪在我們頭上!卞\娘說道。
楚燕沉思片刻,決定獅子大開口:“幫我買個鋪子或者店面!彼厘\娘不會答應,不過還是先把價格抬高。
錦娘好奇心一下子被勾了起來,楚燕這段時間真吃錯藥了不成?還想做生意,不過她看起來像冤大頭嗎?
“哦?這可有點難倒我,我可沒閑錢買鋪子......不過替你找找租一個還是能辦得到,你別嫌少,在鎮上租個鋪子可不便宜!
一間鋪子全買下來至少一二百倆,租一個月幾倆銀子打發就行。
楚燕點點頭,在她的預料之內,將事情談妥后她轉身離開了,錦娘答應她有消息會去找她。
楚燕走出賭坊,她在想開個怎樣的鋪子才比較合適,酒樓的話,光請廚子與伙計就是一筆不小的開銷,還得把店面裝修一下,她這點小錢肯定是不能承受的。
等她回到‘玉瓊樓’時,想的也差不多了,先開個醫館,有靈泉水在成本不會太高。
但玉佩該怎么和齊燁交代?
“你去了賭坊?”一旁的房內傳來聲響,齊燁推開房門,走出來神色平靜地問道。
楚燕心虛地點了點頭,手指纏在一起,試探地開口:“賭坊說玉佩被他們送人拿不回來了...對不起!”
“我一定會補償你的!”
齊燁臉色照常,他就沒想過她能拿回玉佩,不過......按照這個時間來算的話,她應該是沒去賭,這人還真變了個性子。
倆人結完賬收拾完東西就打算回村了。
因為現在有點小錢,楚燕看著齊燁那柔弱不能自理的模樣,當機立斷叫了一個牛車。
坐牛車可比走路舒服多了,等他們回到村子里,就發現家門口坐了一個龐大的身軀,用長長的指甲刮著破舊的木門。
陳紅花見楚燕從牛車上下來,立馬站起來,身上的肉隨著她的動作劇烈搖晃,她五官扭曲在一起,怒吼道:“楚燕!你去哪了,我在這等了你好幾個時辰,我臉上的傷消不掉了,你去死吧!”
話音剛落,她指了指臉上壓根就看不到的傷,朝楚燕飛快地奔了過來,全身的肉一顫一顫的。
楚燕這才看到,她手上還拿著根棍子。
楚燕瞳孔一縮,是不是玩不起,還自帶武器。
她也不廢話,繞著一旁的大樹來回跑,陳紅花急忙追去。
陳紅花雖然是個敏捷的大胖子,但體力還是不能與身強體壯的楚燕相提并論,當下像遛狗似的一個跑,一個追,逗陳紅花玩。
車夫在前頭看的津津有味的。
齊燁走下時見到的就是這一幕,無語地嘆了口氣。
“能不能消停會兒!”
繞圈的二人聞聲,不約而同的停下來朝齊燁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