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e戰隊,綜合實力要比千秋戰隊弱上一丟丟!
“畢竟me是從koc出線的,而千秋則是從qgc出線,兩者的競爭難度都不一樣!
“不過……剛才為啥我感覺千秋戰隊,打得很垃圾啊,也沒什么戰術運營,也沒什么套路,很久沒有打過這么輕松的比賽了!
明明贏了比賽,天勃還是一副不滿意的樣子。
胡焦志停下介紹的動作,驕傲道:“這當然是兩邊戰術教練的差距了!”
“他們那邊的bp,看起來做得很漂亮,但是哪里有我熬了無數個日日夜夜,苦思冥想,挖空心思琢磨出來的陣容厲害?”
“不管是容錯率還是穩定性,只要你們不出現太明顯的失誤,比如掛機掉線什么的,這種萬金油陣容是很難被攻破的!
“當然,你們的實力可能是比之前漲了那么一點點,但更大的功勞應該是在我身上才對!
胡焦志毫不遲疑地將這次摧枯拉朽般的勝利歸功于自己。
周凡聽著兩人吹比,扯了扯嘴角,笑道:“有這樣的自信很好,下一場比賽也要這樣哦。”
“好的!”
“……我怎么覺得你話里有話的樣子,好像是在反諷,你是不是還有什么瞞著我們?”
杜若雪對周凡最了解,從他的笑容里解讀出了不同尋常的味道。
“怎么會呢,你們可是我最好的朋友最親近的人,我有什么好瞞你們的?”
“就是……剛才裴姐突然得到一個消息,這個me戰隊,人員變動好像有點大。”
周凡毫不猶豫將這口鍋甩給裴蓓。
反正裴蓓現在去接電話了。
“人員變動?什么意思。”天勃沒聽明白。
胡焦志倒是第一個反應過來,沖到服務臺前面的公告欄,找出me戰隊的信息,對照自己小本本上的內容。
“中單天心……現在換成了風仙。”
“打野老貳……現在是雷冷!
“上單放棄……現在是離殤。”
“完全陌生的三個人!”
胡焦志頭上冒出汗水。
他雖然平時吊兒郎當的,也喜歡吹吹牛皮,插科打諢,但對于戰術分析,是真的熱愛。
若非如此,也不會在周凡指出他的漏洞之后,毫不懷疑,馬不停蹄從老家趕來j城。
雖然當時周凡是用杜若雪的照片欺騙了他,但見到真人之后,知道自己被騙的胡焦志,不還是沒有離開rg嘛?
雖然加入這個算不算戰隊還不清楚的rg戰隊才不到兩個月,但胡焦志和大家相處得已經很融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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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比賽前,胡焦志會對對手進行充分的研究,摸清他們的套路,制定針對性的戰術。
這在很大程度上,減少了周凡的工作量,尤其是在周凡雙目失明之后,更是替代了他的位置,幫著rg其他人快速成長。
現在,他突然發現,研究了許久的對手居然臨陣換人,換上來的還是他幾乎沒有聽說過的id,這也難怪他陣腳大亂了。
但這時周凡的聲音從身后傳來:“別慌,就算不知道對手的實力,擅長什么英雄,但我相信你們可以的。”
“預知一切的比賽,那就不是比賽了。只有充滿未知的,才具有挑戰性,才能激起戰斗的激情!
胡焦志苦著臉道:“漂亮話誰不知道說啊,現在是說這些的時候嗎?輸了可是要喝那臟兮兮的亂七八糟的東西的!”
“我說你怎么像個局外人一樣,一點都不緊張擔心呢?你難道不覺得那個惡心嗎?哦我忘了你看不見,但是那里面真的……黃的白的黑的,粘稠的斷不開的全部糾結在一起,還帶著白沫子……我說不下去了!”
周凡輕咳一聲,拍了拍胡焦志寬厚的胸膛,“我也緊張,我也擔心啊。但我是主心骨,是團隊的靈魂,我怎么能自亂陣腳呢?”
“再就是,我相信你們啊,相信不管發生什么情況,你們都能做到最好!
“老胡,難道你沒有發現嗎?”
“你所在的這個戰隊,現在正要成為全華夏最璀璨奪目,最金光閃閃,最令人震驚和驚嘆的隊伍。”
“組建時間不足半年,你看看我們都經歷了什么?”
“難道還要我一件一件數出來給你聽嗎?”
“戰風神,滅fd,哪一次不是在別人都不看好的情況下做到的?”
“我們已經創造了一個又一個奇跡,現在,通過預選賽,成為參賽年齡最小的kpl隊伍,創造另一個新的奇跡,不也是命中注定的事情嗎?”
被周凡說得一愣一愣的,胡焦志甚至找不到話來反駁。
“可是,可是……”
“別可是了,裁判在催了,快和他們上場吧!我相信你們可以做到的!”
“不就是一個me戰隊嘛?里面也就多了幾個隱姓埋名的前kpl選手,根本不算什么東西嘛!”
“他們都退役了,都不知道多久沒碰過這游戲了,年紀又大,體能肯定也不在巔峰狀態,一群老年人而已。”
“再看我們,朝氣蓬勃,正值巔峰,是冉冉升起的新星,擁有無可比擬的力量!
“我們有什么理由打不過他們嘛,你說是吧?老胡你的身子怎么僵住了,你動一下啊!
周凡推了推面前的胡焦志,發現他一動不動的。
胡焦志咬著牙,怒道:“你剛才在說什么,什么‘不就多了幾個隱姓埋名的前kpl選手,根本就不算東西’,什么‘都退役了,體能不在巔峰’,你到底是不是rg的隊長,你到底還有事情藏著掖著不告訴我們?”
“kpl選手都來了,這他媽還打個屁啊!”
“不行不行,要不棄賽吧,或者比賽延后,我們今天全部人都水土不服,有點不太適應,暫時打不了比賽——對,我就這樣和裁判說!”
周凡拉住胡焦志,笑容天真燦爛:“老胡,你就這樣跑了,那賭約怎么辦啊,做人要講誠信的。”
胡焦志此時特別想把周凡的墨鏡扯下來扔到地上再踩個稀巴爛,然后惡狠狠地說“賭約是你自己的事情,要喝你特么自己去喝老子不奉陪了!”
——如果周凡拉住他胳膊的那只手不用力的話。
“周哥周哥,你輕點兒,疼!”
胡焦志剛才還咬牙切齒怒不可遏的臉龐上露出扭曲的痛苦表情,一邊求饒一邊承諾:“我不跑行了吧?你別用力,大家都是文明人,別動不動就動手啊,有什么事情咱們講道理不好嗎?”
周凡松了手,再拍了拍胡焦志的肩膀,這回沒拍中,拍到他腦門上了。
周凡苦口婆心,語重心長:“我這都是為了你們好,大家都是兄弟,我怎么會坑你們呢?”
“我知道這件事情的時候也很生氣,也很激動,也很忐忑不安,不知道該怎么辦是好——但我很快就接受了這個事實!”
“對手是有準備來的,他們既然能換上三個kpl級選手,那說明他們對冠軍志在必得,那咱們怎么辦?爭取第二名出線?別鬧了,電競精神可不是這樣的。”
“不管前方有多少困難,既然選擇了遠方,便只有風雨兼程,迎難而上!
“你想想,咱們歷經了這么多磨難,要是在這里放棄了,那你對得起小墨嗎?”
周凡瘋狂打雞血,反正雞血又不用錢,說得胡焦志臉色青一陣白一陣,在原地愣住不動。
“老胡,上場了,你還在干啥呢?不就人員變動嗎,沒事的!”
剛才周凡和胡焦志兩人邊說邊走,天勃還以為他倆討論戰術呢。
現在天勃已經準備帶隊進入副舞臺了,連忙把胡焦志叫回來。
胡焦志帶著復雜的臉色看了周凡一眼,一百多斤的右腳狠狠一跺,地面都震動了一下。
“要是我們輸了,那痰盂里的東西,你至少得喝一半——不,全歸你了!”
“老胡,咱們是兄——”
“別別別,誰特么要和你是兄弟,滾!”
胡焦志像躲瘟神一樣躲開周凡,逃也似的回到其他人身邊。
“怎么了老胡,你的臉色看起來不是很好,你倆剛才都說啥了?”天勃一邊坐下一邊問道。
胡焦志眼珠子轉了轉,說道:“天勃,你還是雛吧?”
天勃:“???大白天的你問這個干什么?”
胡焦志小聲道:“這一盤如果贏了,我給你介紹對象!”
“真的嗎?”
天勃的聲音陡然大了起來。
“真的!是我表妹,長得和我很像,特別漂亮……”
胡焦志話還沒說完,天勃已經把頭轉過去了。
“算了算了,你表妹如果和你長得很像,那可能就不能用漂亮來形容了……”
“那簡直是慘絕人寰好吧!”
胡焦志:“???”
“我瘦下來也是個帥哥好嗎?我就是,就是現在胖了點,宅了點,等我瘦下來,分分鐘找一堆女朋友,氣死你!”
“是不是真的?”天勃有點難以置信,認真打量胡焦志的臉。
兩百多斤的帥哥,說實話,他還真沒見過。
胡焦志臉上,舊痘未消,新痘已生,臉頰上又冒出了好幾顆紅色的痘痘,讓人一看就很想幫他擠破。
一雙眼睛被肥肉擠在一起,很勉強才能看出雙眼皮。
眉毛倒是生的還不錯,不過沒有修剪,看起來有些雜亂,腦門上還掛著油膩膩的汗珠。
這也太奇葩了,大冬天還冒汗。
天勃搖了搖頭,還是決定拒絕胡焦志的“好意”。
“老胡,謝謝你了,不過我覺得……這種事情還是不要坑隊里的人了,大家都是自己人,低頭不見抬頭見的,要是女朋友長得像你,那可能會出某些意外。”
胡焦志瘋狂轉動腦袋,琢磨天勃說的意外是什么意外。
“……我不是要和你說這種事情的,你知道這場比賽有多重要吧?你知道輸了有什么后果吧?”胡焦志再三確認。
“當然啊,輸了就要喝那個……不過我們絕對不可能輸的!”天勃言之鑿鑿。
從實力對比來看,me戰隊和千秋戰隊半斤八兩,甚至還要弱上一點,根本不怕好吧。
也不知道me戰隊那個人哪來的膽子,居然敢來我們面前叫囂。
是梁某某給他們唱的專屬勇氣嗎?
剛才輕松贏了千秋,天勃表示現在根本看不上me戰隊,灑灑水啦。
胡焦志警告道:“你最好提高警惕,對面不是你想得那么簡單!
“他們換了3個職業選手上來啊……”
天勃:“(??д?)b”
你認真的嗎?!
3個職業選手?
四舍五入不就是一個職業隊了?
打個預選賽職業隊都來了?
天勃表示有點懵比,他暫時接受不了。
“不過……他們應該和開拓者,gk他們差不多,都是從kpl里淘汰下來的,實力可能不會特別強,到不了呂亦他們那個程度!
“但……不管多強多弱,總歸是打過kpl的,見識過更加廣闊的世界和更為殘酷的廝殺!
“所以,如果你還抱著剛才那種心態,我覺得第一盤很難了!
“那怎么辦,我們這一局該怎么選?用終極陣容嗎?”
胡焦志擦了擦額頭的汗,看著圍過來的其他隊員,咬牙點頭道:“用那個吧!”
“這么快嗎,這才第二場。
“后面還有十場,現在就把壓箱底的底牌用出來了,被別人提前知道了有了防范,那以后的比賽還怎么辦?”楊巔峰有點不情愿。
六個人里,杜若雪是最冷靜的。
她智商本來就高,這時候出聲道:“如果這一場都贏不了,還談什么以后?”
“難道你覺得,喝了……那什么,還有打比賽的心情嗎?”
楊巔峰捂嘴搖頭。
“行吧,既然大家都沒意見,那就讓裁判開始吧!
杜若雪下了命令,胡焦志通知裁判可以開始比賽了。
場下。
周凡輕松地縮在椅子里,聽裁判宣布比賽開始。
裴蓓這時候回來,舉起電話,詢問道:“剛才李叔叔……李江一問我是不是來蜀都了,叫我中午一起吃飯呢,你去嗎?”
“或許有些事情,當面談一談,還有可以挽回的余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