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螢在大床上哭到睡著,本以為只是像以往一樣,過一會兒就會醒過來,但沉螢這一睡就像徹底死機一般,雷打不動的睡了叁天,急壞了何殊和楚槿。
于是乎當沉螢從一場深沉的睡眠中醒來,覺得自己肌肉萎縮,關節都要銹了之際,她一轉頭就看到淚眼汪汪的何殊和滿臉寒霜的楚槿。
楚槿又換了個沒看過的載體,何殊嘴角和右眼角都有瘀青,一看就知道他們倆應該經過了一場激烈的互毆。
「螢螢你睡都睡不醒,嚇壞我了螢螢!购问馕兆∷氖钟媚樏筒。
「我只是太累了,吧,我想。」沉螢回想楚槿是皇帝的那個場景,她當時哭著睡去之后,似乎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但她記不太清楚內容了。
「嗯!嗯!」何殊猛點頭,「儀器檢查的結果也是這樣,否則我早就出去毀滅世界了!
沉螢翻了個白眼,表示對他小題大作的厭煩。
「還有,楚槿都趁螢螢你睡覺時欺負我,你看你看這里都瘀青了!购问庵钢约耗樕系酿龊,孩子一般擠眉弄眼,表情夸張的告狀。
沉螢顧不得自己睡得腰痠背痛,先心疼的碰了碰何殊臉上大片的青紫:「楚槿你打他臉做啥?」
何殊朝楚槿拋出一個耀武揚威的表情,沉螢旋即又開口道:「打斷肋骨還是踹爛他雞雞都可以啊,為什么要打臉?我最滿意的就只有這張臉了,除了臉他還有什么可取之處?」
楚槿冷笑一聲:「長著他臉的生化人你要幾個我都弄得出來,即便是復製人也不是辦不到!钩葘⑹种戈P節折得喀喀作響,「謝謝你給了我一個新思路,我下次一定打他一定先打臉!
何殊嗚咽一聲:「螢螢你真過份,除了臉好看之外,我還能讓螢螢舒服啊!」何殊指了指自己的下身,「小何殊近來進步神速,已經能用了!」
「哦!钩廖灷淠幕卮。并不在意何殊性功能正常與否,彷彿在她眼里,何殊跟其他人形按摩棒沒兩樣。
何殊嗷嗚一聲,轉眼又跟沉螢癡纏到一塊兒去,楚槿則在旁給何殊添堵。
一陣混戰之后,叁人除了衣著凌亂不堪之外,什么也沒辦成。沉螢趴在床上,咬了一口白麵包,填飽空虛已久隱隱發疼的胃,邊啃邊透過窗戶看著遠處富麗堂皇,宛如真實宮殿的攝影棚。
「為什么丹光明明不喜歡......唔,至少沒有喜歡到可以跟楚槿睡,卻還是想嫁給他?」沉螢嚼了兩口,繼續追問,「楚槿也是,連睡都不想睡丹光,還是要把她娶回家!
「他們只是圓個執念!购问鈸е廖,不以為然道,「反正東海的禽獸又不禁止外遇,一夫多妻、一妻多夫比比皆是。他肯定是想著大老婆娶回家鎮宅,小老婆娶回家睡!
修道之人,執念最要不得。不論愛恨,最好都是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事了之后,就是也無風雨也無晴。
這個念頭在沉螢腦海中閃過。
她驚訝自己怎么會有這樣的想法,低頭思索了片刻,又抬頭細細看著何殊。
何殊變得有些奇怪了,既像他,又不像他。
他說「東海的禽獸」時那熟稔的語氣,好像真的和那條萬年龍楚槿是舊識一般。
怎么會這樣呢?
「螢螢,你這樣看我,莫不是想要來一發?」
「你現在這張臉,我濕不了!钩廖灴粗樕嫌写笃献宵S黃瘀青的何殊,用最誠懇的態度說出最誅心的話語,「真要來一發的話,我比較想和皇后睡,畢竟目前她全場最靚!
何殊聞言立時炸毛,雞貓子鬼叫著要去燒了皇后的載體,楚槿則幸災樂禍的說他可以再做兩打皇后的載體,裝上丁丁讓沉螢跟她們玩群p,何殊臉上傷還沒好全,又跟楚槿扭打成了麻花捲。
沉螢漠然的看著兩人。
好熟悉啊。
她似乎看過這個場景無數次了。她有種感覺,她認識何殊和楚槿不僅僅只是這大半年,他們之間的糾葛還要更久遠更復雜。
為什么呢?
沉螢心里一浮現這個疑問,眼皮頓時又沉重了起來,一陣強烈的疲倦感襲上,逼得她不得不停止思考。
好了,看來「有人」不想讓她想太多呢。
但沒關係,她有預感,她就快知道答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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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熱!好熱!好煩!想要下雨!但鞋子濕了不能換也有點煩,兩煩相權取其輕,到底要熱還是要濕?(怎么覺得我在開黃腔?X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