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認沉螢睡著后,丹光穿戴整齊,給正往楚槿洞府趕來的回生谷醫修傳像通訊,詳述了沉螢的情況。對方沉吟半晌,說了幾味藥材與比例丶煎服方法,讓丹光先給沉螢服下,若病況惡化再聯絡他。
丹光以口就口,給沉螢喂了整整一碗熬得綿爛丶毋須咀嚼的什錦粥后,就開始他的煎藥大業。
醫修是先前沉螢莫名高燒不退時他給請的,起因是丹光囚禁奸淫了沉螢一陣子后,發現她狀況不太對勁。
一開始,丹光以為沉螢只是單純的受了風寒,于是暫時停止肏干她,把她清理乾凈,照著他印象中照顧感冒病人的手法照料沉螢。
可沒想到她連著幾天高燒不退,一喝水吃東西就吐,整個人蔫了下去,丹光還一度探不到她的脈搏,開展靈力探知她魂魄的狀態,卻發現她的神魂極度不穩,比她墜樓那時還衰弱。
丹光慌得六神無主,把楚槿給的兩個符籙都翻出來,準備要強行喚他出關之際,才猛然想起,其實還能聘回生谷的醫修出診。
可回生谷的醫修要從西陵趕過來這兒最快也要叁個月,沉螢病得極重,莫說兩個月,兩天都不知道能不能撐過去。無奈之下,丹光只好口述病況,配上傳像之術讓醫修看看沉螢的情況。
醫修開了一帖藥,讓丹光煉制出來給沉螢服用,死馬當活馬醫,不成的話還能喚楚槿出關,沒想到沉螢還真的退燒了。
大病初愈的沉螢享受了好一陣子堪比當丹露時的廢人待遇,每天都有丹光親手清洗按摩,梳妝喂食,彷佛先前那個將她縛在床上日夜奸淫的人不是丹光。
但他倆都心知肚明,這不過是短暫的相安無事。丹光對沉螢的欺騙心有芥蒂,而且存在誤解;沉螢不愿自曝底牌,就算說了,以她在丹光心中黑得發亮的印象,他可能也不會相信,或許還會以為是她耍的手段。為了順利求死,她想盡辦法要與楚槿及何殊接觸,這可拂了善妒的丹光的逆鱗。
丹光見沉螢總是往他煮食的大灶里扔符紙,他撿了一張未焚燒過的來看,并未發現什么異常之處,而她也扔過幾張看起來像是畫壞的圖,所以丹光一開始認為沉螢只是無聊燒紙燒著玩,總歸她現在只是個沒有靈力的凡人,翻不出什么花樣來。
直到有天丹光看到,他的灶里飛出了一只灰撲撲的紙鶴,他伸手一捉,紙鶴便落入他手,不停慘叫:「何殊大傻逼!何殊大傻逼!」
赫然是沉螢從前的聲音。
丹光捏著紙鶴,扔到沉螢面前:「這是什么?」
沉螢僵了一下,隨后便一臉無所謂的答:「被發現了啊!菇又褪且桓崩夏锊徽f就是不說你奈我何的模樣。
丹光對于她的態度極不滿意,扳過她的臉,盯著她的眼睛,對她使出了真言咒:「我問你,這是什么?」這咒語對于沉螢這樣的凡人之軀有奇效。
神魂又受到摧折的沉螢面露痛苦之色,不一會兒便放棄抵抗全都說了:「以前楚槿做給我的靈符,只要以燒毀并施以靈息,就會從灰燼里飛出紙鶴傳音給何殊!
沉螢自己的氣息沒有靈力,而他的有,而他日日都會起灶煮食,不免向里頭呼幾口氣助燃,沉螢圖的便是這個。
丹光簡直要氣笑:「老子伺候姑奶奶似的伺候你,結果你偷偷摸摸傳音給何殊?」丹光已經分不清自己是氣她利用他,抑或是她試圖和何殊聯絡,又或者只是氣她無所謂的態度,總之現在發生的所有事情都讓他非常不爽,「何殊對你比我對你好?」
真言咒持續作用著,沉螢一臉放棄人生的表情,木然回答:「算不上好,他讓我金丹破碎,有陣子還當我是爐鼎,可......」
丹光聽不下去,搧了她一耳光:「我看你就是犯賤,不糟蹋你的你還不愛!拐f完出手撕碎她的衣衫,「賤母狗傳音給他,是還想回去當他爐鼎?爐鼎不就是成天被干嗎?不用何殊,老子現在就可以滿足你!
因丹光的一巴掌,而不再受制于真言咒的沉螢,被壓在丹光身下尖叫掙扎,「我不是!我只是想死而已!你們把我放進這具身體時問過我的意見了嗎?我很難受!每天都很難受!」
「你想死?那么你墜樓也不是個意外羅?」丹光總是能繞過沉螢想要表達的重點,精準的發現她隱藏在話語中,不想被他知道的真相。
丹光此刻覺得自己就是天下第一大傻逼,為她掏心掏肺,對她噓寒問暖,結果不過是為他人作嫁,被沉螢耍著玩罷了。甚至連現在她說想死,只怕也是想逃離他身邊丶引他心軟愧疚的一個藉口。
她曾說她最愛他,結果是假的;曾經他為了她墜樓重傷差點兒走火入魔,結果是她自個兒摔的;他怕她一個未辟谷的凡人餓著,為她燒柴做飯,結果她卻趁機傳音給她的情郎......他對她不夠好嗎?不,或許就是太好了,他該學她念念不忘的何殊,將她當作爐鼎,她現在毫無靈力,他就該把她當成性奴,當成他胯下的母狗,當成肉便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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螢螢跟丹光他們倆就是屬于性吸引力很強,但沒辦法溝通的那種CP,在現實生活中應該只適合當炮友。
丹光:你騙人,你才不想死,你只是想爬墻。
螢螢:我不是,我沒有,你別胡說,墻是一直在爬的,我是真心想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