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恒一著急,差點把那天自己盯著葉安年移不開眼的事給抖出去。
他現在真是無比的后悔那天沒管住自己的眼,要不是因為這事,柳卓應該也不會跟他置氣。
“二公子慎言,”柳卓此時卻是一副冷淡的神色,“你就算不想承認也不要詆毀我的名聲!
“今日這件事的真相我已經和大家說清楚了。你們若是要賠償、討公道,就去找我家二公子吧!
文恒氣急:“這事可不是小爺我要干的!明明是葉安松想對付他弟弟,才跑來求小爺的!”
“你們以為小爺我樂意找人鋸那些爛木頭?!有工夫倒不如去春風樓喝酒去!”
“文恒!”
一旁的馮明煦是越聽越不像話,板起臉訓斥了一句:“你在這胡說八道什么呢?!”
文恒這一急,就把自己出去喝花酒的事都給抖落了,此時被馮明煦一訓,嚇得一個激靈,腿都直打軟。
他們山長知道這事可是找了殺手來對付他啊,文恒垂在身側的手都把衣袖給搓成團了。
“山,山長,我不是那個意思!”
“我,我就是說說,可沒去過!”
見他越扯越遠,葉安年輕咳一聲開了口:“諸位也都聽見了,我與文二公子此前并不相識。柳卓的話,怕是不可全信!
“所以阿弟的意思是,這件事是我陷害你的?”
人群中葉安松的聲音乍然響起。
葉安年心中一凜,瞥向那聲音傳來的方向,就見葉安松發冠高束,穿著一身靛青色的錦衣長衫,自人群中款款走來。
手上突然傳來一陣溫熱,葉安年恍然回過神來,就見江竹不知何時已經站到了他身側,牽住了他的手。
感受到這股熾熱的溫度,不知為何葉安年的心一下子鎮定了下來。
“阿弟就不必叫了吧!彼暤,“這事是不是你的主意,你心中自然最清楚。以文恒那腦子,怕是想不出來這么些彎彎繞繞的伎倆!
“是!比~安松踱步到了葉安年面前,挑起一抹笑來,“不愧頂著我葉家的姓氏,這腦子就是好使!
“可就算我承認又如何?你看看,如今可有人相信?”
他這態度囂張至極,葉安年卻依舊是一派風輕云淡:“嗯,我承認這次確實是你的奸計更勝一籌!
聽他這般嘲諷,葉安松倒也沒生氣,只搖頭笑了笑:“你這嘴還是這么硬,輸了便輸了,就是不肯承認。”
葉安年沒理他:“我只是好奇,你是如何讓柳卓倒戈你的?”
“……哈哈哈,”葉安松微怔了一下,繼而笑了起來,“那小哥兒是個有野心的,他家里窮,給文恒那蠢貨當伴讀,為的是能讀書考學!
“可文恒就是個扶不上墻的爛泥,不但不讀書,還迷上了柳卓的姿色,將人拐到了床上去!
他說到這,狀似無意的瞥了不遠處正在爭吵的文恒和柳卓一眼:“你說他怎能甘心?伴讀雖然叫的好聽,說白了也就是個下人。
文恒考不上秀才,他又豈敢考上?因此跟著那蠢貨便永遠沒有出頭之日,不過做個被捧在手上的玩物罷了!
“所以,你答應給他銀錢,供他念書?”葉安年蹙起了眉。
“沒錯!闭f到這,葉安松高傲的昂起頭來,“知道這銀子哪來的嗎?可是你那好爹爹給我的。”
“如今我的一切花銷都是你爹葉成河在出。年哥兒,你如今已經嫁人了,福哥兒也跟我們葉家斷了關系,這錢可就跟你沒有半點關系了。”
葉安松好一番炫耀,葉安年卻絲毫不為所動。
他瞥了葉安松一眼,只覺得可笑:“被自己叔叔養著,你倒是還挺自豪的。你說文恒是攤爛泥,那你自己又好到哪去?”
“你!”葉安松被他噎的臉上一紅,放狠話道,“你就等著看吧!我這次是一定能考上秀才的!”
“那我等著!比~安年輕抿唇角,勾出一道諷笑來。
他說完,就轉身往文恒那邊走去,葉安松還想追上去,被江竹冷瞥了一眼,訕訕收回了腳。
這邊,文恒和柳卓還在吵著,柳卓一臉冷漠,文恒卻是一雙眼睛通紅,抓著柳卓的手腕子不肯放。
葉安年不好插手兩人之間的事,走到馮明煦旁邊站定,兩人一起在旁邊默默看戲。
忽而,不知那柳卓說了些什么,文恒突然松開了手,對著柳卓怒吼道:
“好!是我!都是我的主意行了吧!”
“你今兒個就是要跟我撇清關系是吧?!行,小爺成全你!你跟那葉安松過去吧!”
他吼完,就猛地朝著圍觀的眾人看了過去,湊在前面的人都被他嚇了一跳,紛紛往后退開。
“那些仿制品都是小爺我做的!詆毀葉小哥兒名聲的事也都是小爺我的主意!你們誰想要賠償的都去文府排隊!小爺我一個一個給你們發錢!”
他聲嘶力竭的吼完,就絲毫不顧形象的坐在地上放聲大哭起來。
眾人都被這場面給嚇呆了,不知道這文二少爺發的什么瘋。
葉安年見狀,適時站出來平復大家的情緒。
“這件事到這也算是了了,你們若是還有想要賠償的,就都去文府吧。”
“仿制的魔方,以后都不會再在鎮上售賣了,但我這里會陸續開始賣正版的,而且中高階版也在制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