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安年話未說完,衛之淮陰魂不散的聲音響了起來。
“你二人有功夫打情罵俏,還是想想今天能不能離開這里再說吧!
話音才落,忽而一群身穿黑衣的蒙面人從四面八方涌了出來,眨眼間就將兩人團團圍住。
“江聲晚,你剩的那點內力,還能撐多久?本宮的殺手護衛可是要多少有多少!
衛之淮站在圈子外,悠哉的望著兩人。
江竹沒有理他,將葉安年放在地上站穩,然后手腕一翻,用竹劍在地上劃了個圈,將葉安年圍在了里面。
而后,他揚手挽了個劍花,回頭朝葉安年笑了下:“看好了!
忽而,一陣勁風自四面卷起,葉安年只瞥見一個淡青色的身影,從自己的眼前一閃而過,快的他根本看不清動作。
耳邊是颯颯風聲,還有兵刃相接的錚鳴聲,甚至還有此起彼伏的慘叫。
眼中是縱橫相交的劍光,戾氣四溢,罡風劈斬,周邊的樹木被波及,樹葉紛紛被削落,散了一地。
所有試圖靠近他的人,都在一息之間□□脆利落的放倒。
舒爾,那錚錚之聲便漸漸低弱下去,葉安年忽覺肩膀一沉,一片淡青色的衣袖便蔥自己的眼前拂了過去。
江竹站在他身后,一手提劍,一手搭在他的肩膀。
地上滿是橫七豎八的尸體,卻處理的很干凈,一絲血跡都沒有。
衛之淮眼中風云突變,他恨恨的咬咬牙,突然大喊:“再來!”
一陣厲風揚起,頓時又有身穿黑衣的人從天而降,甚至比方才的人數多出一倍,將他們圍的嚴嚴實實。
葉安年心中微冷,他們打不得消耗戰,也不知衛之淮還有多少人。
不待他多想,江竹已經再次出手,但這次他沒有戀戰,打破困局就一把將葉安年撈了起來,踩著踏云步,轉眼就不見了蹤影。
衛之淮死死盯著兩人的身影從自己眼前消失,氣的雙目赤紅,緊緊握起的雙拳,青筋暴起。
忽而脖子上傳來一陣劇痛,他抬手摸了一把,摸了一手的血,想必是傷口崩裂了。
“呵……”
他冷笑一聲,卻是癱軟了身體。
匆匆趕來的柳卓趕緊將他扶。骸暗钕,先回去休息吧,我去給您叫太醫來!
“滾!
衛之淮卻拂開了他的手,踉蹌著靠在了旁邊的樹上。
傷口的疼痛使他臉色蒼白,緩了一會兒,衛之淮才直起身子,對柳卓道:“傳令下去,在逃要犯江聲晚,擅闖太子府,意圖行刺太子,全城戒備。所有太子親衛、守城軍盡全力緝拿,如有不從,格殺勿論!”
“遵命!
柳卓領命而去。
……
另一邊,江竹帶著葉安年直接翻出了太子府。
然而,兩人沒跑出多遠,就被一隊身穿黑甲的守城軍攔住。
為首的頭領腰配御刀,一臉凜然:“江聲晚,束手就擒吧!”
“太不要臉了,”江竹嘆了口氣,“仗著自己有權有勢,就這么欺負人。”
那頭領‘嚓’的拔刀出鞘:“廢話少說!如今太子殿下已下令全城戒備,你這逃犯是插翅難飛了!”
“都給我上!能活捉要犯者賞銀百兩!擊殺要犯者,賞銀千兩!”
一時間,所有兵將都朝他們沖了上來,喊殺聲一片。
葉安年稍松的心又懸了起來,眼下正是春暖花開的月份,江竹搭在他肩上的手卻冰冷徹骨。
“別打了,我們先……”
像是知他所想,話音未落,街道兩旁的屋頂上,黑壓壓冒出兩排人,各個錦衣銀甲,弓箭拉到滿弦。
江竹扯了扯嘴角,無奈道:“看來是走不了了。”
一陣勁風掃過,屋頂上的護衛,萬箭齊發,下面攔截他們的兵將也一齊攻了上來。
江竹將搭在葉安年肩上的手,攬在他腰上,帶著他快速向后退開,手中的竹劍劍氣凜然,將朝他們射來的箭矢都震飛了出去。
但幾個回合下來,守城軍和護衛卻越聚越多,恐怕是城中所有的人馬都聚集了過來。
更不妙的是,葉安年發現,竹劍上的冰晶消失了,江竹的臉色也隱隱有些發白。
但耳畔的打斗聲讓他無暇他顧,忽而余光瞥見一道寒光閃過,葉安年驚呼出聲:“小心!”
就見衛之淮突然出現,手中的劍直朝江竹后心刺去,但江竹被幾個護衛纏住,無暇分身。
衛之淮神色陰寒,來勢洶洶,眼看劍鋒刺下,葉安年直接擋了上去。
一道白光“刷”地閃過,臆想中的疼痛并沒有來。
耳邊一聲錚鳴,是子妤及時趕來,將衛之淮的劍挑開了去。
一擊不成,衛之淮退開,更多的護衛隨之涌上。
“齋主?”子妤頓時憂心起來。
“你帶著年年先走!苯衤曇糇灾車靵y的打斗聲中響起。
“那你怎么辦?”子妤一劍逼退幾個沖上來的守城軍,神色冷峻。
“別管……”
他的回答淹沒在突然響起的破空聲之中。
只見無數箭矢朝著他們射來,屋頂上的護衛又將弓拉滿……
子妤飛身而起,將箭矢都擋開,她執著的要護在江竹前面。
葉安年咬了咬唇,冷下聲音:“子妤,我們先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