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527:我看這劉淑蘭簡直就是老妖婆的克星啊。
周艾葉:反正都不是什么好相與的。尤其是這原主的嬸母,簡直惡毒至極。
性子溫和綿軟的姑娘是真的記恨上周余氏了。
“對了,娘,聽說咱家賺錢主要是靠艾葉妹子啊!眲傁O聛淼膭⑹缣m偏不安生,“福生夜里和我說了,小丫頭年紀輕輕可真能干啊!
周艾葉聞言,身子難免一僵。
這主意還是打到了她的身上,這個家她一分一秒不想多待了。
“你瞎打聽什么,賺錢也是我收著,死了你那條心吧!敝苡嗍虾敛豢蜌獾卣f道,很是不顧及對方面子。
周福生向著媳婦兒,“娘,你說什么呢,這家早晚不得是淑蘭當么?”
周余氏重重地將筷子一摔,頭也不回地回了西屋。
她氣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劉淑蘭一副大獲全勝的模樣,勾著唇角笑道,“艾葉妹妹不光人漂亮得像個畫中仙兒,還有這么好的手藝…”
“閉嘴,周福生慣著你,以為周家就有你說話的份兒了?目無尊長的東西,也不知道你是沒娘生還是沒爹教!”周苗苗一口氣倒豆子地說道,縱使她不喜她娘的為人,也恨極了外人這般狂妄無禮。
劉淑蘭被周苗苗罵得面紅耳赤,卻很快恢復了常色。
“小姑娘家家,還沒出閣呢,講話便如此粗鄙。”
周苗苗是在外邊野慣了的丫頭,自是不怕劉淑蘭,“哼,賤人!夜里叫得和勾欄院里的腌臜貨有何區別,莫不是和周福生成婚前,便同人暗通款曲了!”
一旁的周艾葉頗為震驚地看著周苗苗,她從不知道這個才十四歲的小姑娘能講出這般粗俗污.穢之言,可她并不感到討厭,只覺著周苗苗恣意鮮活,甚是爽快。
“周苗苗,你發什么瘋,跟你嫂子這么說話!”周福生騰得站了起來,這副架勢似是要打周苗苗。
“周福生!帶著你媳婦回屋。”一直沉默寡言的周大勇慍怒道。
顯然,他很是不喜這個兒媳。
36527:哎,你趕緊嫁給涂四吧,我和你在這里住得簡直水深火熱,離開這個狼窩才能安生啊…
周艾葉:成親是大事,不可操之過急,涂郎君的家里人尚且不知,這周家人能否允我出嫁,更是難題。
36527:老妖婆肯定不會同意的啊,等等?不會他們同意你才…
周艾葉:不是的,我定然是要嫁與涂郎君的,只不過周余氏會是最大的阻力啊。
36527:你太低估涂四了。他收拾老妖婆簡直是易如反掌…
彼時,周福生愕然地看著向來不問瑣事的周大勇,“爹…”
周大勇黑著臉,只擺了擺手,不欲理會太多。
他長嘆了一口氣便離開了。
劉淑蘭的臉色青一陣白一陣的,沒想到自己會折在一個小姑娘身上。
“咱家的錢遲早被你這沒用的孬種敗霍干凈了。”周苗苗瞪了一眼周福生,拉著廢柴堂姐出了屋子。
周福生屬實無用,娶媳婦兒的錢都是吸周艾葉的血,早年讀書更是吸全家人的血。如今這副模樣,當年的書全然是讀到狗肚子里去了。
周艾葉突然有些依賴周苗苗這個妹妹,她是怎么長成今天這副模樣。
明亮熱烈,像個小太陽一樣,講話屢屢粗俗不堪,卻十分明理。
36527:周苗苗這純純是歹竹出的好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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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日,鎮上牛家豆腐坊圍了好多人,原是那牛芬芬直接吊死在自家店里了。
“哎呦,這姑娘忒慘了!
“她恐是因名聲被毀,無臉面茍活于世!”
“誰說不是呢,那牛杠子也不知道得了誰的好處,為了污蔑人家涂四,竟連自己的姑娘清白都不管不顧了!”
“你們不知道么?這牛芬芬是養女,跟那牛杠子沒什么血親關系噠…”
牛家豆腐坊本就因著上次的官司生意大不如前,這牛芬芬吊死在自家的店面里,想必以后更是不會有人來買豆腐了。
涂四聽聞了這個消息,帶著齊斌一道來看。
這姑娘的死雖與他無關,倒也不免嘆惜。而甫一聽到人群中的議論紛紛,心中更是一凜。
“這姑娘是真的命苦啊!饼R斌抱著胳臂說著。
涂四皺緊眉頭,不知怎的就想到了什么。
艾葉她是寄人籬下,好端端地被人擄走,無人發現,莫不是也受了大氣…
男人越想心里就越煩悶,臉色陰沉地好似能滴水。
我得早些把小姑娘娶回家才是。
人流攢動,衣著不俗的男子鬼鬼祟祟地穿過人群,身后還跟著一個家丁。
涂四眼力自是沒得說,一抬眸便瞧清了此人,嘴角瞬間抿成了一條直線。
“你等我片刻。”
齊斌疑惑地撓了撓頭,就見涂四朝著東邊擠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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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良宇自己也不知道為何抽瘋非要來看看,此刻害死人的心虛感遍布全身,匆忙走著小路欲遠離此地。
輕薄牛芬芬的確有其人,自然不是涂四,而是曾在金昌盛出老千的趙良宇。
東窗事發那日,趙良宇是被自家的母老虎跟蹤逮到的,而后將計就計,陷害給了害他毀容的涂四…
此時,趙良宇和家丁步履慌張地穿過小巷,怎料,天降一道黑影,攔住了他們的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