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四十樓后,剛好他們從貨梯內抬著兇棺走出來。
卓信在這兒的分公司,已經讓人搬走,四十樓空蕩蕩的,啥都沒。不過這里的辦公擺設不能亂動,不然東西搬出去了,就少了公司的氣氛,這聚財風水局也成不了氣候。
兇棺放入卓信的辦公室內,基本上,算是完工了。
我讓工人先下去,然后在辦公室內,拉上窗簾,防止被外面的人看見。
為了一百分的安全,我用事先準備好的黑狗血,對著墻壁潑去,以免其他臟東西靠近兇棺。
有了各種防護措施,應該不會出什么問題。
我鎖上公司的門,順便給梁心怡發消息,結果她沒回我。
于是我來到三十二樓,看了一眼他們公司,都在收拾東西準備下班,不過并沒有看見梁心怡人在哪。我之前有注意到她坐著的位置,看了一眼她的包還在座位上放著。
我正打算問她們公司的人,結果從女廁走廊那邊,傳來梁心怡的聲音:“每天都加班,累死了……”
“我送你回去吧?”一個陌生的男子聲音傳來。
“?我跟你不同方向的,不太好吧,再說了……”
“沒關系啊,我送你到樓下,然后坐滴滴回去,也不是很遠。你一個女生,每天下班這么遲,你那邊有點偏,我送你過去安全點!
“那行吧……”
我沒聽錯吧?
是的,我沒有聽錯。
當腳步聲臨近公司的時候,我已經回到了電梯,直接按下一樓的按鈕,沉默寡言的來到一樓吹風。
不是約好的,我送她回家嗎?
怎么多出一個陌生的男生?
我抬頭看著天空,哦買噶!這該死的夜空,一個星星都沒有,就像我這個二十六年的光棍一樣,光禿禿的,什么都沒。
講真的,我似乎真的喜歡上了梁心怡。
見到她和其它的男生在一起,我他媽竟然還吃醋了。我不知道梁心怡對我的感覺的是怎樣的,但我對她,的確產生了愛意。
一口煙吸入肺里,我嘆了口氣。
剛想發消息給梁心怡來著,結果身后傳來她的聲音。
我下意識的低頭拿出一支煙抽著,然后用手機擋著半張臉假裝打電話。梁心怡和那個男的聊得挺歡,沒有注意到我就在她身邊。
等她走遠后,我看了一眼手機,是她發來的消息:今晚不用麻煩你了,我同事送我回去。
看了這條消息之后,我久久不能平復。
本想乘此機會,抒發我對她的愛意,但感覺這幾百字發過去,是不是有點變態的感覺?最后我淡淡的恢復了一句“哦”,然后把手機裝入褲兜中。
“呼……”我長嘆一口氣,轉身看著身后的b棟寫字樓,四十樓一片黑暗。
我發了一條消息給卓信,告訴他讓人把負二層的坑給補上,四十樓以后就封鎖,沒有特別的事情不能停留在四十樓。放棺材的公司,沒有我的同意,一律不允許他人進去。
然后這口棺材,需要放置二十年之久。
二十年過后,聚財風水局便會消失,而兇棺則是可以帶出來,抬到空曠的地方燒毀就沒事了。
當卓信發給我一個“ok”的表情時,我的賬戶又多出十萬。
“趙嵐老弟,這事情,一直麻煩你,不好意思了。尾款已經打進你的賬戶,后續的事情,如果有什么你可以聯系我幫忙解決,我相信張先生介紹過來的人,所以我相信你!”
卓信給我發了一條語音,這一句話中,充斥著信任。
原本心灰意冷的心情,在這十萬塊錢到賬的那一瞬間,我整個人又開朗起來。女朋友什么的,我才不需要,倒不如去會所里面舒服一翻豈不是美滋滋?
之前野狗帶我去過一次,我這次偷偷的去一趟。
不過這一次我換了一個技師,胸大,屁股更大,別提服務有多周到。
七百塊,全……套……服務!
咳咳……好像說過頭了,我是一個抬棺匠,不是一個猥瑣癡漢,沒必要在這種場所逗留。
兇棺的事情,基本上就告一段落。
我心中還惦記著老頭抬龍棺的事情,距離他離開家已經兩個月,目前依舊沒有給過我消息。
今天我重復撥打他的手機,依舊是打通的狀態,卻無人接聽。之前是張亮聯系到我,我試著聯系張亮,連他都沒有回音,搞什么鬼。
老頭出去辦事,從來沒有出現過這種情況。
龍棺非同小可,而且還是在西藏那邊,常年處于低溫狀態,我挺好奇的,他們到底要怎樣安置龍棺。
我打算聯系其他人,問問有沒有老頭的消息,突然路邊一輛警車停在我身邊,我叼著煙一臉懵逼的看著警車,心里慎得慌,因為我剛從會所耍了一個全套才走出來。
不過警車下來的人并不是穿警服的,而是一個穿著西裝的男生,跟我年齡差不多,二十五、六歲。他一臉嚴肅的看著我,然后拿出一張證件在我眼前,說道:“你好,我是天地會的!
我表情從一臉懵逼到十分懵逼,天地會的人開警車?
證件上寫著三個大字:天地會。
職務:巡查組。
姓名:土道
瞥眼看了一眼警車,這他媽根本就不是警車。
這輛車款式和警車差不多,但車上的圖案標志不是國徽,而是一個太陽和一個月亮,代表著天地,我在名片上見過這個圖標,就是天地會的標志。
“找我?啥事?”我吐出一口煙問道。
這叼毛掏出一個手銬,銬住我的雙手,嚴肅的說道:“現在懷疑你與一具兇尸失蹤案有關,請回去配合我調查!
“喂喂喂!什么鬼?”我被他給帶上車,拷在了后排。
“你可以保持沉默,但你所說的話,都會成為呈堂證供。”土道說道。
“兄弟,你又不是警察,沒權利拷我吧?”我說道。
土道回頭看著我,回答道:“我們的權利,比警察還要大,專抓你們這種人。”
說完,他一個油門,突然往前沖去。
我心想著兇尸失蹤案件,跟我沒關系吧,要找也得找林無悔,找我干嘛?一路上我各種嗶嗶,但土道就是不回答我,一臉嚴肅,比林無悔的面癱臉還難看。
下車后,我被土道給拉下車,眼前所處的地方,竟然是派出所。
“說實在哥們,你的名字,很low,很土!蔽倚Φ。
他回頭看了我一眼,說道:“老實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