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群毒尸瘋狂的撞擊,我不得不用自己的身體撐住門,以防萬一被毒尸給沖破。
但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我抬頭看著車廂門,發現上面有一個紅色的轉動按鈕,似乎是緊急關閉按鈕。我試著轉動一下,這扇門傳來一聲異響,慢慢的松開手,這門果然被鎖住。
突如其來的毒尸,讓我有點錯愕。
高鐵站戒備很嚴格,毒尸這種情況應該有所發現,可還是被混入高鐵內。
現在去找誰的責任已經不是重要,重要的是避免我身后的這群人被感染。
毒尸始終還是僵尸,它們對光線還是很敏感的。
我從座位后面把那些紙質垃圾袋給撕開,然后用水潑在玻璃窗上,接著再用撕開的垃圾袋擋住玻璃,讓這群毒尸暫時看不見我們這邊的活人。
毒尸前方的視線被擋住后,撞門聲也戛然而止。
我回頭看著剛剛要關門的那個叼毛,穿著一身西裝,中年帶有白發,看他的樣子像是一個官。明明還有活人,結果他媽差點把我和小女孩給關在毒尸所在的車廂。
我看著他沒說話,他躲避我的眼神,嘴里不知道呢喃著什么。
“操!”
我實在忍不住,對著他踹了一腳。
此時張民搞上前把我給攔下:“別生氣!”
“把我關在外面也就算了,他媽眼瞎沒看見還有小孩嗎?”我生氣的罵道。
被我踹倒的那個中年男子不敢說話,他應該有意識到自己的錯誤。
二十多節的車廂,大概能猜到現在已經被攻破是三分之一,我所在的車廂是15號,也就是說還有十五節車廂的人還存活著,包括列車長。
所有人都知道毒尸的事情,他們壓根沒想到會發生在自己的身上,估計都以為韓國zf都會安全處理,卻不知道在避難不到二十四小時,就已經發生了事情。
此時高鐵的廣播出現聲音,張民搞知道我聽不懂,他便翻譯給我聽。
“列車長說現在高鐵受到毒尸的襲擊,下一站不會停留,等到了下下個站,大田站會下車,那邊已經部署好武裝部隊接送市民,讓我們活著的人想方法保命。”
這列車長話粗理不粗,他的目的,就是把乘客安全送達目的地。他應該能從監控看到我們這群活著的人,所以才會說這句話,讓我們自己看著辦。
我思考了一會兒,對張民搞說道:“張翻譯,麻煩你告訴所有乘客,讓他們往前面的車廂撤離,畢竟我們和毒尸只隔著一扇門,毒尸力氣很大,也很莽撞,我們必須隔著好幾個車廂才勉強安全!
張民搞點了點頭,對著乘客說著韓語。
這些乘客用異樣的眼神看著我,但現在是特殊情況,乘務員不在,只能按照我的話去做,所有人往十號車廂撤離,中間隔著五節車廂。
很快,我所在的第十五節車廂差不多走光。
我讓張民搞試著打電話過去給劉之兆,但依舊打不通。
看到不少人都可以用手機打電話,但好像也打不通,可能是通訊出了問題。
此時高鐵上方的電視出現了新聞直播,播放的全都是關于毒尸的情況,F在所在的首爾城市,已經出現了大量的毒尸正在圍攻市民,也播出了普通人瞬間被感染的現況,目前所有人往釜山撤離。
“全都完了……”張民搞盯著電視絕望的說道。
我上前拍了拍張民搞的肩膀,安慰道:“沒事的,有我在!
張民搞用絕望的眼神看著我,他好像覺得就算我在,也挽救不了現在的情形。
“即便我們都不是同一個國家的人,但現在大敵當前,我盡我所能,保護其它人。你也見到我一拳打斷毒尸的脖子,而且再過兩個站就有武裝部隊救人,大家都會平安無事的!
張民搞吐出一口氣:“但愿吧……”
等我們所有人都撤離到十號車廂后,目前毒尸的瘋狂已經消聲滅跡,全都堵在十六節車廂那后面。
為了安全起見,我把車上所有行李都堆在車廂門口。
然后站在門前把守著,摸索著身上的煙,打開煙盒發現已經沒了。而這時旁邊遞給我一支煙,我一看,這不是被我提過一腳的那個中年男子嗎?
他一臉歉意的對著我笑:“出送哈密達,米亞內……”
我懵逼的看著他,大概能知道他在跟我道歉。
接過他的煙,我微笑著點了點頭,剛想開口說話,但又不知道說韓語。
張民搞走過來說道:“他跟你說對不起,謝謝你救了他的女兒!
“她女兒?誰?”我問道。
“歐巴……卡薩哈密達……”小女孩牽著中年男子的手對著我說了一句話。
“這小孩子說謝謝你!睆埫窀惴g說道。
原來是這個小女孩!
我摸了摸小女孩的頭,微微一笑。
剛把煙給叼在嘴里,小女孩的父親幫我擋風點煙,要不是他有一個女兒,我他媽會理這種自私的人?不過剛剛關門的時候他也在猶豫掙扎,估計是看到了他女兒,才沒完全關上。
高鐵上的安全系統早已被破壞,抽煙也不會造成高鐵緊急剎停。
我吐出一口煙,坐在一旁看著窗外思考。
開了大概半小時左右,列車到達了下一個站,雖然高鐵有減速,但并沒有停下來。
站臺外面的乘客全都追著高鐵,他們眼神中充滿著求生。在他們身后,全都是瘋狂毒尸,上來就是撲咬這些乘客。
透過車窗,我能聽到他們絕望的喊聲。
然而列車不能停,否則的話剩余的幸存者都被感染成毒尸。
不少血液全都濺射到窗戶上,看得我很是扎心。
沒得辦法,列車只能拋棄這個站的乘客,繼續往前開。
又過了一個小時,列車突然停止,廣播聲傳來。
張民搞看著我,說道:“到大田站了……”
列車門自動打開,我率先走下高鐵,左右張望,安靜得嚇人,但并沒有見到毒尸。
我朝著身后的人擺了擺手,示意安全可以下車。
從十號車廂開始,一直延伸到車頭,所有人都戰戰兢兢下車。
在車頭那邊,兩個穿著乘務員衣服的男人小心翼翼看著我們這邊,似乎在觀察有沒有毒尸。
我指著他,勾了勾手指,示意他過來。
“這是列車長,這是副列車長!睆埫窀阏f道。
列車長看著我,說了一句韓語。
張民搞和列車長交流中,而后他翻譯給我聽:“列車長說他接到上級的命令,說是在大田停車,出了站就會有武裝組織救援我們!
我往后面的車廂走去,車窗沾染著血,車廂內的毒尸密密麻麻的擠在一起,它們見到我后更加瘋狂,然而高鐵的玻璃非常厚,它們暫時出不來。
現在的情況,也只能走出大田站和外面的武裝組織匯合。
眼前的乘客,大概有兩百人左右,可能兩百都不到。
男女老少皆有,而且我見到部分穿著校服的學生,他們手中拿著棒球棍防身。
“找個人去前面帶路,我跟在后面以防萬一!蔽覍埫窀阏f道。
張民搞又翻譯給列車長聽,列車長指了指自己,然后他帶頭往出站口走去。
而我則是跟隨其后,上了電梯,按照指示口轉彎往前走。
前方下了電梯,便是出站口。
隨著電樓梯緩緩下降,從高處看向外面,一片狼藉,到處都是被破壞的模樣,但并沒有見到毒尸的身影。
旁邊的樓梯掉落一塊盾牌,但盾牌沾有血液。
我皺眉看著那塊盾牌,總覺得不太對勁。
點樓梯已經可以看到下面,一群穿著迷彩服的人把出站口圍的水泄不通。
當我以為見到韓國的武裝組織時,突然手臂的汗毛豎起!
“不好!”
我驚喊一聲。
“嗯?”張民搞疑惑的看著我:“怎么了?”
見聞真氣再次使我感到危險,我看向那些穿著迷彩服的人,它們突然扭過頭,臉上腐爛不堪,兩顆僵尸牙顯露出來,很明顯都是毒尸。
“跑!”
我大喊一聲。
所有人發出尖叫聲,瘋狂的往樓梯上面跑。
“阿西吧……操!”
“走走走!快點!”
我撕扯著嗓子大喊,下面的毒尸已經將十幾人給撲倒撕咬,甚至已經出現了新的感染毒尸。
等我們跑上來后往回走,還在確定該往哪跑時,另一個出站口又涌來一群穿著迷彩服的毒尸。
看來部署在這里的武裝組織也難逃毒尸的攻擊,即便他們手中有槍,也敵不過。
“讓他們遠路返回!”我對著張民搞大喊。
張民搞走到我們來時的出站口,對著其他人喊著,所有人都跑到那邊去。
地上突然趴著一個小女孩,正是跟我道謝的那個。
她身后一只毒尸朝她撲去,我咬破手指,在手掌心畫上一道八卦,雙掌合十,大喊一聲。
“天地無極,乾坤借法!”
接著雙掌松開,一道八卦對著那毒尸飛去。
撲向小女孩的毒尸被彈開,我跑去扶起小女孩,把她交給她父親。
毒尸越來越多,我把小女孩給救起后,其它人遭到了毒尸的攻擊。我撿起一根鐵棒丟給張民搞,喊道:“把門給擋住,我能救多少是多少!”
張民搞關上玻璃門,用鐵棍卡在兩扇門的把手上。
我伸手咬住手腕,開啟陽眼二階段,釋放電流附在全身。
而后我沖進都市群里,找到被撲倒的人,上前一拳對著毒尸的腦袋打下去。
“嘭!”一聲爆炸,毒尸腦袋被我拳頭給打爆。
救下一個,讓他跑去張民搞那邊。
結果幾百只毒尸蜂擁而上,被我救下的那人被十幾只撲倒撕咬,很快便感染成毒尸。
我咬了咬牙,狠下心來凌空畫出一道電符。
“急急如律令!”
整個市內,電流突然炸開,把幾百只毒尸給電焦成黑炭。
本以為這樣解決完,殊不知兩個出站口又涌出來大量的毒尸,我使用法術也會耗盡體力,不可能在這兒滯留和毒尸打群架。
“開門!開門!讓我進去!”我往進站口方向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