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年了!
整整三十年!
我終于見到我媽的模樣。
老頭遇害前,留給我最珍貴的東西,就是這張家庭合照。
我必須活著!
東方青龍、北方玄武,十四宿已經沒了。
西方白虎、南方朱雀,這十四星宿尚在。
即便天命要殺了剩下的十四個星宿,我也要完成老頭的遺愿。
“師父,師公的事怎么處理?”姚超出現在義莊,小心翼翼的問我。
“你師公沒死,不用辦葬禮,平時該怎么過日子就怎么過日子,預防天命的到來,用盡一切辦法,找到剩下的十四星宿。天命要跟我玩,那就跟他玩到底!”
沒什么事情能把我壓垮。
老頭把本事傳給我,我必然要走他的路。
天地會撤銷了對老頭的通緝令,也就證明老頭是清白。
“你要記住,你是掌門,八卦閣掌門!”
林無悔拍著我肩膀,很少露出笑容的他,在我面前微笑著。
“悔哥,你不后悔跟著我嗎?”我問道。
“不后悔。”林無悔回答道:“要不然怎么對得起我‘無悔’這個名字?”
林無悔正在和我講道理,門口的梁心怡一直看著我。
我松了口氣,對著梁心怡笑了笑,以表歉意。
梁心怡開口說道:“那你還吃不吃飯?”
“吃!吃!”我回答道。
“趙叔叔,你把心怡姐姐弄哭了。”
張小非不知道什么時候出現跑了過來,他身邊跟著劉精。
“哪有,她眼睛進沙子了!蔽艺f道。
五個人看著我,我也不好意思流眼淚。
自己的事情處理好后,也該做正經事了。
老頭生前收藏的所有東西,我都翻了出來,之前翻出過《旁門左道》書籍,這次把他收藏的所有東西都翻了遍,沒想到真找到了有價值的東西。
一張水墨畫。
背景是一副天地山水畫。
畫中只有一人,一個身穿長袍的人士,但只畫了后背,沒有正臉,認得出是男的。
畫中的長袍男背著雙手,看著天空。
老頭喜歡收藏字畫,這不是什么秘密,在所有字畫中,他只有這一副水墨畫收藏的很嚴實,但看不出有特別之處。
我一整天盯著這幅畫,應該能看出點啥來吧。
“阿精,你對這幅畫有什么見解?”我把劉精給喊住。
“為啥你會覺得我能看得懂這幅畫?”劉精問我。
“你不是天才嗎?幾十個證件,我記得你對書畫也有研究,我不找你找誰?”我說道。
“有見識,我喜歡!”
劉精接過我手中的水墨畫,他把畫掛在墻壁上,摸著下巴仔細觀察。
就這樣又看了半小時,姚超終于開口說話了。
“這下面不是寫有字嗎?”
“哪呢?”我走過去盯著畫看。
劉精用手指著右下角,一行比螞蟻還小的字,不仔細看,真的看不出。
我拿來放大鏡對準字體,顯示出這么一行字:趙氏匠門!
沃德發?
啥玩意兒?
我有點不太明白,這張圖要表達的意思。
“這是不是你家祖傳下來的圖畫,這張畫里的人,是你家祖宗!眲⒕f道。
這么說,好像確實有點道理。
我趙家世世代代和死人打交道,曾今出現過木匠、趕尸匠、背尸匠、抬棺匠……這系列都被稱為匠門。
《趙氏匠門》,也不是沒有道理。
“從這幅畫的成色來看,年代也不是很久遠!
劉精拿起茶水往那行字潑去,《趙氏匠門》這四個字,變成了人名:趙罡!
這不是我家老頭的畫嗎?
“果然,趙叔喜歡搞這些神秘的東西!眲⒕f道。
“我都不知道他這么隱蔽,到底想隱瞞什么東西!蔽液苁遣唤。
今天愣是被這幅畫給弄得我茶飯不思。
“你不如去找其它門派了解一下!绷譄o悔從樓上走下來說了一聲。
我頓時恍然大悟,林無悔這句話倒是點醒了我。
老頭很少搞這些事情,說不定我還真的可以找出點破綻。
“心怡,照顧好小非,我要外出!”
“去哪?”梁心怡問我。
“天地會!”我回答道。
這種事情,肯定得去問道門最高層的人。
一天的路程來到天地會,不過我并不是去找譚歡喜,而是找上官九。
梁心怡說過上官九身體已經變成了植物人,但房間里布下陣法,上官九能通過自己的魂魄說話,只是感受不到身體的各種痛苦而已,也不能離開房間。
因為房間特殊要求,必須得“凈身”入房。
簡單而言,身體不能進入,得靈魂出竅。
我盤腿坐在走廊外面長椅。
“清心如水, 清水即心。 微風無起, 波瀾不驚。 幽篁獨坐, 長嘯鳴琴。 禪寂入定……”
我從長椅站起,回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身體,魂魄已經出竅。
完后我直接穿過病房門,許久未見的上官九一個人坐在凳子上下棋。
而他的身體戴著氧氣罩躺在床上,宛如一具尸體。
不,就是一具尸體。
“九爺,如此有雅興一個下棋?”我笑道。
“那不然呢?叫你爸跟我下棋?”上官九搖頭嘆氣道:“可惜了,你爸也走了……”
“您都知道了?”我坐在他對面,和上官九一邊玩著象棋一邊聊。
“我好歹也是天地會前任會長,每天關在這里真當我與世隔絕了嗎?天命把事情鬧得這么大,說不定等會兒當著你的面,天命把我給做了!鄙瞎倬耪f道。
我拿起“車”吃掉上官九的“兵”,笑道:“你道法高強,天命來了直接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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