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一耽擱,又是一個小時,溫自傾才想起陸景融跟著過來目的。
“你不是有工作要跟我哥談嗎?”溫自傾問道。
陸景融剛才一直跟著家庭醫生,詢問溫自傾的情況。
這會聽到他突然提起這個,又想起自己為了送溫自傾回來,找的借口。
“時間已經很晚了,不耽誤溫總的時間了,改天再談吧!标懢叭谛χ鴪A了過去。
溫致仕自然是看穿了他的借口,不過他也沒說什么,還配合得點了點頭,“改天再談!
“嗯,你洗完漱了,就早點休息。”臨走時,陸景融眉眼溫潤,對溫自傾低聲道。
溫自傾看了看夜色,天已經很晚,加上剛才路上出的車禍,他心中隱約有些不安。
糾結了一下,他還是提議道:“不如再我們家住一晚,明天再走吧!
陸景融一愣,然后他便聽到心中花開的聲音,芬芳四溢,洋洋灑灑,帶著無盡的歡喜如同陽關般灑滿心間。
陸景融嘴角輕輕翹了起來,眼里閃爍著光。
不過他還是拒絕了溫自傾的提議,“沒關系的,還是不在這里添麻煩了!
“沒什么麻煩的,樓上客房很多,司機師傅也開了這么久的車了,而且你還喝了酒。”溫自傾想著剛才快車道上的車禍,心里依舊放心不下。
“我的酒已經醒了,沒事,不用擔——”心我還沒說出口,便見后面樓梯下來了一個人。
威廉已經迷迷糊糊睡過一覺了,被渴醒了,便下來找水喝。
“自傾,我的喉嚨好干啊!
可能是剛睡醒的緣故,威廉的嗓音黏黏糊糊的,像是一只小奶狗一樣,朝著溫自傾撒著嬌。
陸景融頓時皺起了眉,眉頭間能夾死一堆蒼蠅。
這還不算完,然后又一個人從樓上下來了。
“我怎么吵吵鬧鬧,人很多的樣子,是不是小溫溫回來了!”
是沈牧航從樓上下來了,他語氣歡快,神采飛揚,活像是一只甩著尾巴的大狼狗。
溫自傾跟陸景融走后,他拉著溫致仕倒了一肚子的苦水,然后又罵了陸景融無數句心機婊,這還不算完,臨分開的時候,他又死活要去溫家住。
姓陸的回家了,小黃毛喝多了,到時候不就是他跟溫溫單獨相處的機會了!
嘿嘿,他勢要扳回這一局!
結果,沈牧航從樓上下來發現滿屋子的人直接齊了,他頓時耷拉了嘴臉。
陸景融的臉色同樣不好看,怎么情敵一個個的,都陰魂不散呢?更離譜的是還都住進了傾傾的家里!
“那你要是執意回去就走吧,路上注意安全。”溫自傾叮囑道。
陸景融:“……”
這兩個人但凡能早點出現,他也不會堅持回去啊!
“陸總要走了?那趕緊的,別磨蹭了,一會兒天更黑了!”聽說陸景融要走,沈牧航瞬間支棱了起來,笑瞇瞇的,熱心送客。
威廉雖然人還迷糊著,卻也能接上一句自己新學的成語,“祝你一路順風,半路栽坑。”
陸景融的臉色便如同鍋底灰。
一個兩個的,都在傾傾這里,讓他怎么放心離開啊!
沈牧航見他不動事,于是又催促了兩聲,“怎么了陸總,是還有什么事嗎?沒事就趕緊回去吧,時候不早了,也該休息了!要是覺得沒喝盡興,咱們改天再喝!
聞言,陸景融不著痕跡地挑了挑眉。
下一秒,他指節分明的右手又搭上了額頭,嘴中也跟著不適地呻.吟了兩聲。
“怎么了?”
果然,見他如此溫自傾瞬間又有幾分擔心,陸景融本來就不勝酒力,被沈牧航灌了那么多酒,然后又跑著去滅火……
陸景融眼中涌上幾絲疲憊,開口的語氣似乎也在強忍著痛苦,“頭突然很暈,而且還很痛,里面的神經突突在跳一樣!
沈牧航:臥槽!這是什么能演會裝的心機婊!看我不撕爛你偽裝的嘴臉!
“怎么這個時候暈了痛了,不應該啊陸總,都這么長時間了,你喝的那點酒也該解了吧!鄙蚰梁揭а狼旋X道。
他就差直說姓陸的,你別在這里給我裝!
陸景融淡淡地瞥了他一眼,“誰知道呢,可能不怎么喝酒,解酒慢吧!
沈牧航臉色一變,果然溫自傾聞言看了他一眼,一副他不該灌人喝酒的眼神。
沈牧航恨不得當場給大家表演一個大猩猩捶胸,什么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這就是!
“也有可能是剛才在隧道里站著吹了冷風的緣故,你還去救了火,一會兒冷一會兒熱的。”溫自傾也合理地猜測道。
陸景融很是贊同地點點頭。
然后他掃了一眼,溫自傾身后的男人,咳嗽兩聲,略微艱難道:“沒事的,不用擔心,我先回去看看身體什么情況,不行的話就明早去看醫生,你們好好休息,我就不打擾了。”
陸景融說完又接連咳嗽了幾聲,像是要把心肺豆咳出來一樣。
一旁的溫自傾滿是擔憂。
而沈牧航則是面無表情,內心瘋狂腹議:你他媽剛才說的病是頭疼,又不是肺癌!在這咳咳咳的,咳個鬼啊!
陸景融雖然剛開始的咳嗽是有意的,但后面幾聲便是真的控制不住了。
在隧道里等著交警處理的時候,陸景融他們是在車外面的,天氣冷,陸景融知道傾傾身子骨弱,便脫了一件里面的衣服給傾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