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他已經是天機閣閣主,不是之前那個不能保護柔柔的無能之輩。
柔柔很在意這個后輩,而他之所愿,就是柔柔能實現所有愿望。
司禎伸了個懶腰:“我總不能一輩子都呆在天機閣!
“正好,回劍宗看看,再拿把劍來玩玩兒!
鐘知齊知道不必多勸了。
“走吧!
司禎看了看緊閉的房門。
里面還有相擁睡去的一個八爪魚和一只狐貍。
算了,不用說。
叫了也不醒。
保持距離。
司禎時刻謹記保持距離這件事。
并打算等他回來就讓他一個人住。
不,不必等她從劍宗回來,現在就可以。
“找個人把我旁邊的另一個房間收拾一下吧!
“好。”
鐘知齊知道這兩天她先后帶了兩個男人回來。
但沒關系,柔柔喜歡的后輩,帶一百個回來都行。
總歸天機閣地方大,住的開。
司禎沒用靈力,被鐘知齊帶著,來到了天機閣大門的傳送陣。
繼金丹被捏碎之后,她再一次看到了那張萬惡的褶子臉。
“什么樣的人物,還得你鐘閣主親自帶出來?”劍宗宗主姜淙開口。
司禎聽到熟悉的,帶著溫和的聲音傳來。
和宋時禾那貨是一樣的虛偽。
姜淙的話是對著鐘知齊說的,看的卻是司禎。
司禎懶洋洋地給了姜淙一個視線:“是啊,拿了評分的人呢,可不得是個人物。”
姜淙完全沒想過這個小輩在他面前絲毫沒有謙虛,也不知道收斂。
他帶著懷疑和審視的目光看司禎,然后突然出手。
沒有傷她的意思,是想逼她用出靈力。
司禎穩地不行。
看著姜淙絲毫沒露怯,就直直站在那里。
她篤定了姜淙不知道宋時禾的靈根是她挖的。
也篤定了姜淙為了劍宗宗主的面子,不會在大庭廣眾之下公然出手傷她。
姜淙不知道為什么,在看到司禎的那一刻就不喜歡她。
驟然出手也沒逼她用出靈氣,他只能溫和笑著,話從牙縫里擠出來。
“不愧是最年輕的天才,心性非同一般!
司禎笑瞇瞇:“宗主客氣了!
金丹被捏碎都能好好站在這里跟他說話,確實,心性不一般,脾氣也很好。
周圍的子弟陸陸續續到齊了。
“已經到齊了?”姜淙問。
“還差一個。”
“誰?”
“一個靠藥堆上來的金丹期,叫虞月!
“人呢?”
司禎散漫的眼神變得銳利。
去劍冢不是游后花園一樣的事,深入劍宗會有危險,她可能騰不出手保護他。
虞月能不去最好。
但回答的小弟子已經道:“……虞家前幾日被仇家滅門了!
“所以沒知道這個叫虞月的人去了哪里!
司禎那銳利的眼神也不過只是一瞬,眨眨眼,又變成了吊兒郎當的模樣。
姜淙的眼睛里是不屑。
靠天靈地寶堆出的金丹,實力也就止步于金丹。
不僅如此,連同樣是金丹期的人都打不過。
這樣的人去了劍冢也是臟了劍宗的地方,更不可能是傷害他徒兒的人。
陣法開啟。
司禎的身影慢慢消失在陣法之中。
-
佘年睜眼時看到的是懷里是狐貍。
狐貍在他的身上,而他……
佘年動了動兩只手。
抬眼的一瞬,入目就是刺眼的紅綢。
他被綁起來了。
夢中懷里的司禎變成了狐貍,佘年嘴角向下,手腕動了動,掙開一只手,捏著狐貍的后頸,把狐貍扔到床下。
狐貍迷迷瞪瞪睜眼,看到床上渾身都散發著令人臣服氣息的妖主,夾著尾巴跳上了美人榻。
本能躲避可能會有傷于自己的壞東西是狐貍的天性。
那個跟他有一樣味道的,表情陰鷙的人,看起來就不是什么好玩意。
佘年身上的紅綢因為狐貍的離開而變得松垮。
他坐起來,沒管身上的繩子,一只手腕還被綁著,就看向床已經空蕩蕩的另一邊。
司禎已經不在了。
夢和現實是相反的,夢里的司禎會抱著他,但現實里,她只會把他捆起來。
她為什么要把自己捆起來。
自己哪里惹怒了她嗎?
佘年完全想不到讓司禎生氣的點,他隱藏了所有會讓人不喜歡的本性,他很乖,像狐貍一樣聽話。
現在也像狐貍一樣慘了。
到底是哪里還不夠讓她喜歡。
佘年拉開了自己松垮的衣襟。
腰不夠瘦嗎,還是哪里不好看。
于是佘年看到了自己血淋淋的傷好了。
傷口已經愈合得差不多了,帶著一點新鮮的粉色。
因為傷好就把他捆起來?
這不合理。
佘年重新躺下,思考司禎把他捆起來的原因。
還是說沒有原因只是因為她喜歡那么干。
時間就這么慢慢過去。
直到佘年反應過來,司禎出去的時間已經夠久了。
被拋棄的陰霾在淡褪之后,又重新籠罩上來。
佘年看著塌上睡得香甜的狐貍。
這回連狐貍都不要了嗎?
她不是最喜歡摸狐貍了嗎,走了都不帶狐貍走。
是把他跟狐貍一起丟掉了?
佘年身上用力,紅綢斷成幾截。
他穿好衣服后徑直出了房。
守在門口的一個天機閣小弟子看到門開了,歡喜上前:“小公子醒啦,同道友讓我守在這里,等你醒了就告訴你,旁邊的房間已經收拾好了,可以住進去了!
佘年腳步蹲下,看著這個小弟子:“這就是她的原話嗎?”
可憐小弟子被面無表情的佘年看得有些發慌:“是的!
“等他醒了,讓他住旁邊去!
小弟子學著司禎漫不經心的語氣,然后又恢復了自己的聲音:“同道友就是這么說的!
原來他聽到的前面一句已經是被天機閣小弟子美化了的。
司禎真正的語氣更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