佘年現在很害怕,他沒有聽明白司禎話里“又”的含義。
他依舊執著地問:“你不要我了嗎?”
這一瞬,他覺得如果司禎既喜歡虞月,又喜歡佘年,也是可以的。
他可以變出一個虞月來哄她開心。
她想和誰玩都可以,像之前變出一只狐貍那樣。
她如果只想要虞月,不想要佘年,那他也可以,就在一邊看著。
司禎摸摸佘年的頭安撫:“沒有不要你!
佘年揮手掀起一陣風,把所有妖侍都扔出去,“轟”地一聲,殿門緊閉。
佘年拉著司禎的手,帶著他摸向某處。
他閉著眼睛。
雖然已經做過很多次這種事,但他依舊害羞到渾身冒粉。
“你想做什么都可以,我不生氣!
佘年用自己的身體討好她:“能不能……不要走!
司禎捏了兩下,看著佘年半倒在自己的身上。
禁.欲失敗了?他都能接受自己被驢了?
司禎覺得這是一個很好的,弄明白佘年為什么不高興的機會。
在修真界的時候,他就一直在鬧脾氣。
因為他不說,她也就一直把這種鬧脾氣,當成寵物對她伸伸爪子,沒什么大的原因,而只是想博得更多一點的關注。
但他好像和普通的小寵物不一樣。
他是真的在因為什么事情不高興,所以在忍到不能忍后,終于爆發,甚至想控制她。
“為什么不想讓我出去?”
她只能猜出一個原因,宗門大比不允許帶妖進去,所以他不高興。
但光是這一點應該不足以讓他爆發。
司禎把手縮回去,認真看他。
佘年卻抱著司禎,閉著眼睛找她的唇:“別去外面找其他男人好不好,你答應我只跟我雙修,我能滿足你所有的要求……”
“想找……”他的話說得艱難,“想找虞月也,可以。想跟他做什么都行,但只有虞月可以,其他人不行……”
司禎被佘年的話搞得莫名其妙。
她看著懷里情動的小狐貍,摸摸他的耳朵當作安撫,腦子里卻在想,自己是不是做了什么讓他誤會的事情。
如果是因為剛剛自己裝不認識他,他會因為虞月生氣,但不會反復提到其他外面的男人。
外面哪個男人?她怎么不知道?
司禎抬起他的下巴:“如果我想找外面的男人呢?”
佘年睜開眼睛,眼底陰沉藏不住,暴露在了司禎的眼皮底下。
他聲音僵硬而冰冷:“你要去找柳途嗎?你要跟他一起喝那種酒?”
司禎恍然大悟,甚至有些想笑。
怪不得他要生氣,怪不得那天在酒肆門口賴著不走,怪不得對柳途那么兇。
原來都是有跡可循的。
不知道他是從哪里誤會的,總歸是誤會地徹底,然后徹底把自己搞黑化了。
現在還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看著她。
司禎看了看他僵硬地第十條尾巴,又看了看他兇兇的表情,覺得他生氣也依然可愛。
她轉身走到桌邊,剛轉身就被佘年緊緊拉住手腕。
佘年的兇只維持了不到幾秒就破功了。
他又變成了小可憐:“你又要走嗎,我又讓你不開心了嗎?”
司禎反拉著他的手,把他帶到桌子前,拍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坐下。
然后從乾坤袋里,掏出一碟又一碟好吃的,最后拿出一個碗,把矛盾根源,那壇酒拿出來,給他倒了一碗。
“噥,喝吧!
佘年看著那壇酒,心頭一跳,有點呆傻傻看著司禎 。
司禎手肘撐在桌子上,好看的手拖著腮,懶洋洋看他:“出去不是要逃跑,是想買點東西吃!
“這酒也是之前買給……虞月的!
“但我現在覺得你跟虞月一樣可愛,想給你喝一半!
她攤開另一只手:“我的話本呢?不是讓你帶話本回來給我看的嗎? ”
第75章 75
九萬九千九百九十九抬聘禮是不是有點少
佘年的表情更傻了。
酒, 是給他的,不是給柳途的?
佘年保持著這個呆滯的姿勢:“可你,不是要跟柳途雙修嗎……”
司禎伸指彈了他的腦門:“我什么時候要跟柳途雙修了?”
佘年委屈巴巴的:“你吃了赤碧果之后,用通訊鏡和他發消息!
司禎帶著近乎無語的恍然。
就因為她吃赤碧果這件事, 他就能腦補出那么多, 硬生生把自己搞黑化了?
司禎打開乾坤袋拿出赤碧果, 對著佘年晃晃:“看, 是沒藥效的赤碧果。這東西放久了,就只是好吃的果子!
佘年盯著司禎手里精致的小木盒。
拇指大小的赤紅果子在過了這么長時間后,依舊保持著鮮嫩欲滴的顏色,好看且誘人。
司禎拿了顆果子塞到佘年的嘴里:“噥。”
佘年被迫張開嘴巴, 把赤碧果吞掉。
吃完后, 乖乖坐在那里感受了一下, 確定的確沒有什么多余的效果。
他更心虛了。
因為自己的過分腦補, 而施展妖術控制司禎。
他帶著愧疚看司禎:“小鳥呢?”
司禎挑眉:“什么小鳥?”
佘年拿出一根斷掉的縛魔絲:“就是,被綁住嘴巴的那只鳥。”
司禎從袖子里掏出一只一身羽毛因為御劍速度過快而亂糟糟的鳥:“這里。”
佘年看著酣睡的鳥, 緊張起來:“它說什么了嗎?”
他的視線放在司禎身上,一動不動。
司禎從懷里掏出江羨好給的陣法書,往書桌那邊走。
忙忙叨叨一天,還要為了防止哭包黑化,學另一個學科, 很難感覺到順心。
因為不順心,在確定佘年并不會黑化后, 就也很想讓他不順心。
她拿著書, 懶散地伸了個腰:“說了啊!
佘年像是主人回到家就自動尾隨的小動物跟在司禎后面:“說什么了?”
司禎看書不看他:“你猜。”
佘年在司禎不注意的時候把鳥一把抓住, 離開了司禎的視線。
打算審問這只鳥。
鳥當然并不會說出什么, 它用無辜的黑豆眼瞪著佘年, 呸了一口,吐出御獸宗給它的任務。
紙張形狀的流光憑空而出,上面的字跡一行行顯露出來。
一些官方套話,主旨在借妖界場地舉辦大賽,修真界絕對打破妖界平衡更不會添麻煩之類。
縛魔絲讓它什么都說不出來,但司禎給的禁言術,只禁言了司禎不想讓佘年知道的。
這張紙看過后便會消失。
佘年骨節分明的手指在虛空寫寫畫畫,界鳥蹲在一邊,在佘年寫完后,把他寫的內容一口吞掉。
佘年隨手撕開一道縫,把界鳥塞了進去。
鳥撲棱棱飛走了,佘年卻站在原地,久久沉默。
司禎把手里的書看完,站起伸胳膊拉腿的時候,才發現佘年沒了。
妖侍早早點好的了瑩燈,屋子里被光鋪滿,卻沒有佘年的身影。
不對啊,這黏人包不應該隨便找了她周圍的地方坐著等她看完書,然后撲上來貼貼的嗎?
司禎有種微妙的不適用。
她出門問妖侍:“你們妖主呢?”
妖侍的本體大概是一只貓,保留了黑色的貓耳朵,在司禎問話的時候,嚇了一跳,耳朵也跟著抖了抖。
“在在,在書房。”
妖侍也覺得很奇怪,妖主向來不會去那種地方,今日破天荒在里面呆了許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