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禎擼了兩把狐貍:“我去了。”
佘年其實很累,但依舊打起精神:“我等你回來!
司禎動作很快,去往曾經改陣的地方。
陣法隱在其貌不揚的黑色焦土之下,司禎手中凝聚符力,輕輕一觸,陣法的紋路一點點蔓延開來。
因為改陣,她把之前的陣法爛熟于心。
現在浮現的陣法紋路又變了。
江羨好飄出來,臉上多了凝重:“禎禎,陣法又變了。”
“在我們之后有人改陣了?”
江羨好搖頭:“不,這是疊加陣,第二個在我們改陣之前就已經存在了,只是因為還沒有觸發,所以沒被發現。”
“觸發的條件是什么?”
江羨好在陣法周圍走來走去進行檢查,最后確定道:“這是兩個陣法,第二個陣法觸發的前提是第一個陣法的開啟。”
“所以在宗門大比結束,再一次用到陣法的時候,會有人進入第二個陣法被傳走?”
江羨好點點頭。
司禎蹲在一遍薅草,沉思:“那為什么單單傳送了小五呢?他可不是雷靈根,普普通通的,甚至有些其貌不揚!
江羨好也答不出,她繼續埋頭苦查。
司禎也蹲在地上看陣法,看了半天撓撓頭:“腦袋疼!
江羨好本來緊張到手心出汗,這陣法確實很復雜,復雜到讓她懷疑自己學藝不精。
又覺得開口讓司禎把她的師父喚出來有些丟人。
司禎的動作把她逗笑了。
司禎咧咧嘴:“術業有專攻,我就是不擅長陣法,就是苦心學習也只能學個皮毛!
“你別緊張啊,咱們也不趕時間,慢慢來!
江羨好沉下心來又把陣法從頭到尾看了一遍,腦中在不斷推算陣法走向。
司禎在一邊薅狗尾巴草。
說實話,或許她的天賦只有在劍修一途點亮,看到陣法她心生躁意。
上次如果不是為了小狐貍,她才不會學陣。
在司禎薅到第三叢狗尾巴草,并且研究出如何用狗尾巴草編兔子后,江羨好終于說話了。
“禎禎,這不是兩個陣法,這是三個陣法!
司禎活動多動蹲麻的腿,往江羨好那邊走去:“怎么說?”
江羨好的表情有些凝重:“禎禎還記得在合歡宗那次的宗門大比嗎?”
司禎點頭:“我記得,那個古怪的村子,還有一群空心人。謹戈就是在那里被我殺掉!
那是她殺掉的第一個分身。
江羨好繼續道:“當時我們被關在了一個房間里,房間的床上有陣法,我那個時候說,那個陣在篩選些什么!
司禎回想起來了。
因為江羨好沒有一眼看出陣法在篩選什么,這讓江羨好從大比賽場出來后,閉關了很久。
江羨好臉上有一種曾經無法攻破的難關,現在可以攻破的興奮:“第三個陣法是跟第二個陣法幾乎嚴絲合縫的黏在一起的疊加陣,第三個陣就類似合歡宗大比時碰到的篩選陣法!
司禎恍然:“所以,小五就是那個,被篩選到的可憐人?”
興奮過后,江羨好講出自己的困惑:“這個陣法篩選的是雷靈根者,可……小五沒有雷靈根啊。”
江羨好大概是被司禎傳染了,也學會了蹲這個姿勢。
她蹲在地上。
司禎過去跟她并排蹲。
“你怎么確定第三個陣是在篩選雷靈根者?”
江羨好以魂體,把手覆在司禎的手上,帶著她去探查第三個陣法里的符紋之力。
深入感受陣法脈絡,司禎能感覺到有絲絲縷縷的雷蛇在其中游走。
“你看陣眼。”江羨好提醒。
司禎在江羨好的帶領下往陣眼看去,一個放大的雷蛇盤踞其中。
她凝聚雷靈氣,試探摸過去,沉睡的雷蛇突然暴起,張開嘴就要咬上司禎的靈氣。
司禎在感知到雷蛇身上屬于雷靈根的氣息后,就把靈氣退回來了。
在靈氣退出雷蛇的攻擊線之外,那條蛇重新盤踞起來。
司禎好像發現了什么有意思的事情,試探著放出自己的雷靈氣,然后又再蛇暴起后收回去。
來來回回,如此反復,樂此不疲。
盤踞的蛇也跟著司禎釋放靈氣的速度,暴起,趴下,暴起,趴下。
司禎嘿嘿一笑,感覺到了快樂。
江羨好沒忍住,笑出了聲音。
司禎感嘆:“這也不行啊,找的靈根這么沒腦子!
江羨好解釋:“放在陣眼上的東西不需要太有智慧,只起到分辨篩選作用就可以!
司禎開口問:“所以,我在陣眼上放什么都可以?”
江羨好點頭:“理論上來說,是這樣的!
她看著司禎躍躍欲試的樣子:“但我們不是布這個陣法的人,我們不能放東西啊。”
司禎放了靈力,咬了一口蛇尾巴。
靈力人性化發出吧唧的聲音。
雷蛇被咬了一口尾巴,抱著尾巴在看,看起來癡癡傻傻。
司禎驗證了自己的猜想:“這蛇想吞掉我的靈氣,既然它能吞我的靈力,那我的靈氣就應該也能把這條蛇給吞掉。”
江羨好像被咬了口尾巴的蛇一樣呆滯。
啊?還能這樣?
司禎躍躍欲試:“如果我能把這條蛇吞掉,我們是不是,也就可以改陣法?”
江羨好又摸了遍陣法,最終篤定地對司禎點點頭:“可以。”
司禎腦中計策有了雛形,她拍拍江羨好的肩膀:“改陣就靠你了,我實在是研究不透這個陣法。”
江羨好:“但你上次改的就很好。”
司禎揮手:“那不是形勢所迫,必須兩個人才能改陣嗎,沒辦法的事情。”
江羨好有些同情地看著司禎:“那這次,也是形勢所迫了!
司禎身形一頓:“什么?”
江羨好:“因為這次改陣,也需要兩個人!
司禎:……
江羨好:“我師父在木達層不能出來你知道吧?”
所以師父無法跟她一起改陣,只能司禎親自上場。
司禎的手微微顫抖:“我又要背書了?看那些像線團一樣亂的陣法書?”
江羨好為司禎默哀:“是這樣的禎禎。”
司禎深一腳淺一腳,就這樣失魂落魄地往妖宮回。
佘年在司禎走后就坐了起來,嚴肅看著小五:“你覺得司禎怎么樣?”
小五還沉浸在虞月就是妖主佘年的震驚當中:“你怎么突然變成妖主了?”
佘年:“本來就是,所以你覺得司禎怎么樣?”
直到佘年的身份后,小五對妖主就少了一層害怕:“你瞞的夠深。⊥魑覍δ銉A囊相授……”
狐貍一雙眼睛不帶感情地看著小五。
小五及時收住聲音,話音一轉:“尊者,我覺得這個人很優秀的!
佘年在與有榮焉的同時,心里泛起酸味:“還有呢?”
小五努力在想:“很厲害,實力那自然不必多說,整個修真界當仁不讓的第一了!
狐貍點頭,表示認可。
他覺得小五在講司禎的時候,眼睛里都冒光了。
“那張臉自然更不必多說,我自認為是合歡宗絕無僅有的美,哦,除了我們長老!
小五非常懂人情世故地補充著:“我們長老當然是最美的!
他雖然不算是長老的男寵,但畢竟也算長老手下的人。
得罪誰都不能得罪領導。
佘年不是很高興:“司禎最美!
小五為難:“尊者當然美……”
但他可不在尊者手底下討生活啊。
佘年有些喜怒無常:“你只能覺得司禎美!
小五:“哪里有這樣的道理……”
“而且尊者是你的道侶,我只覺得她美,是不是有點……”
不知死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