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關羽往臥室里看了眼,搖頭:“現在還不清楚,但根據尸體腐爛的程度來看,絕對不是短期內形成的!
說完頓了頓,“老張,你找人去查一查這個房子的房主信息,還有,再跟附近鄰居去問問這間房子的情況,問問這兩個月有沒有人進入過這個房子。”
“行!”老張應了聲就帶著人走了。
關羽在原地站了會兒又問沈秋,“你還聞到其他味道嗎?”
沈秋知道他問的是毒品,但整個房子他都聞過了,就是房頂他都讓關羽舉著他去嗅了嗅,整個房子有毒品氣味的,只有外面那堆垃圾。
小松鼠搖了搖腦袋。
關羽摸著他的毛陷入沉思。
刑偵在里面忙活了半個小時刑偵隊長才出來,沈秋探頭看了眼,對方臉色陰沉眉頭緊皺,讓沈秋有些好奇那里面的尸體到底是什么樣的。
但氣味實在太難聞,他不太想進去,就用小爪子戳了戳關羽,示意他問問。
大概是兩人互通了身份,有時候關羽對松鼠球的某些肢體語言還挺容易理解的。
見狀當即就問,“挖出來了?”
刑偵隊長黑著臉點頭,“目前從表面來看,只能確認是一具女性尸體,尸體高度腐爛,根據衣服樣式推斷,應該是一名四十歲左右的女性,不過具體還要等法醫檢驗!
“怎么死的?”
隊長搖頭,“表面看不出,等檢驗結果吧!
于是,從一人一鼠等,變成了兩人一鼠等,又等了好一會兒,法醫才從里頭出來。
“初步斷定是被硬物砸了后腦勺導致的死亡,后腦的頭骨有一處凹陷,后頸的衣服也被鮮血大面積染紅!
死了有多久了?這跟和毒販有沒有關系有很大關聯。
松鼠球又戳了下關羽,關羽將他的問題問出來。
“從尸體腐爛的程度來看,一個月左右!
一個月左右……那和那群毒販在城南進行交易的時間很接近了。
關羽和沈秋一時都沒說話。
忽然發現的尸體就是一個十分突兀的插曲,讓他們不得不在先前的線索里再加上“死者是否和毒販有關系這一條!
不過死者是否吸毒也要等法醫進行進一步的檢驗,由于案子特殊,由刑偵和緝毒兩隊聯合督辦。
閃著紅色燈光的警車將冷清的居民區照的逐漸熱鬧起來。
聽說這里死了人,還住在這兒的左鄰右舍紛紛過來圍觀。
別看先前他們找房子的時候沒見到幾個人,但一到看熱鬧的時候,密密麻麻的人群也不知道是從哪兒鉆出來的,將周圍圍的水泄不通。
出去了解情況的老張費了好大勁才從人群里擠進來。
“關隊,問到了!
“這個房子的主人叫張秀琴,是之前在街上擺攤賣紡織品的小販,據旁邊的鄰居說,大概是一個半月前,這個張秀琴中了彩票,當下也不擺攤了,收拾了家里的東西就準備離開這兒!
“不過離開之前,她想把這個房子租出去,還拜托了周圍的鄰居如果有人租房就聯系她,只是她說完那話的第二天就消失了!
聽到這兒,沈秋幾乎已經可以肯定那具尸體就是張秀琴的。
畢竟一個才中了彩票又突然消失的人,除了出現意外,沈秋想不到第二種可能。
他完全陷入案子里,一時也忘了自己是只松鼠,張嘴就是一陣“嘰嘰嘰!
聲音出口才意識到不對。
老張卻被他的聲音吸引過來,盯著沈秋眨了眨眼睛。
“球球咋了?肚子餓了還是困了?”
沈秋:……
好在他還有一個心有靈犀的戰友,只看了他一眼就直接問,“張秀琴不見了后周圍的人沒有報警嗎?難道他們就不奇怪一個頭一天還在說要租房子的人,怎么忽然間就消失了?”
很準確的問出了沈秋心里的問題,松鼠球贊賞的看了戰友一眼。
老張收回視線,聞言嘆了口氣。
“問題就在這里,我問了好多人,大家都說這里忽然有人離開都不是什么稀奇事,畢竟快拆遷了,除了實在是窮找不到比這兒更便宜的房子的,或者是想賴在這兒多要點錢的人,大部分都是頭天還說要住,后一天就老早離開了!
“不見張秀琴,大家也都以為她是中了彩票不在乎那點房租了,本身這里房租就低,張秀琴那個房子足出去頂天了一個月也就兩百。”
線索到這兒就卡住了,但接下來的線索還得等尸檢結果出來,確定對方是不是張秀琴才能繼續往下走。
尸體被帶走,兩個大隊的人也紛紛收工。
尸體這兒要等待尸檢,毒品那邊廢品站老板和垃圾車司機都還在審,彭婉也還在查那個鹵味攤攤主的事,短時間內沒有需要沈秋和關羽的,一人一鼠索性各回各家先休息。
一晚上沒睡覺,又是忙著找垃圾,又是忙著找毒品,再加上中間又出現了關羽這個輪回者的事情,沈秋早就身心俱疲,一回到宿舍就睡了個昏天黑地。
迷迷糊糊中還做了個夢,隱約的,他好像夢見了師父和許翼,夢見他們在一個十分有科技感的地方沖他招手,一邊笑一邊跟他說“快來找我們。”
稀里糊涂的夢讓沈秋也沒睡踏實,警鼠的宿舍門一被推開,他立馬就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