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只賣好貨!都怪我這太急了,忘記讓他洗洗。我這就讓他去收拾干凈……”老鴇說完就把他拉扯起來,進屋子里了。
她沒想到那人的身高還挺高,比例看上去也還不錯。
婤山全程都沒說話,婤水只是有些憂愁地看著她。她心里有點發慌,輕咳幾聲緩解尷尬。她不確定自己的錢夠不夠買下這個男人,要是錢不夠,只能找媽媽和姐姐要的話……但她們好像不太支持……
三個人就那樣等了有一會。婤舟都和隔壁的攤主攀談起來了,正要給自己的手腕戴上絲帶的時候,老鴇帶著男人出來了。
她和婤水幾乎是同時瞪大了雙眼。
罕見的白發。
白皙俊美的臉龐,仿佛柔軟得就像膠狀果凍,或者是一塊清甜的冰糕。
眼型優雅而獨特,呈現出微微上揚的弧線。
薄唇線條分明,像是經過精心雕琢的玉石,散發著溫潤的光澤。
他就像紙片人長得那樣好看!
“多少錢?我們買了。”婤山忽然開口,婤舟開心地抱住她。少女瞇著眼,看著他那脖子附近的衣領敞開著,舔了舔嘴唇。很精致的鎖骨嘛……可以隨意褻玩絕色美人的感覺可真好!
她給他挑了一條粉色絲巾,笑嘻嘻地走上前,不顧男子用力的掙扎。
她有點困惑,怎么感覺他有氣無力的?但她還是綁起了他的雙手。動作一點都不憐香惜玉。她拉住他手腕就往外走,眼底閃過狡黠!澳闶芰藗,是跑不遠的哦!乖乖養好傷,我才能娶你呀!”
青年男子眼里一閃即逝地露出一絲驚恐,隨即惡狠狠地瞪著她。
“你叫什么呀?”婤舟仰起臉,滿帶笑意地望著他。
他咬著牙不愿意開口說話。
……脾氣還怪臭的。
因為他的腿受了傷,沒有辦法走太遠,她也沒法使喚他。她們只能在別的族那買了兩匹馬。婤舟每日都要幫他按時換藥。他就是個笨蛋美人,換藥的時候笨手笨腳的,差點沒把婤舟給急死。這么漂亮的身體,怎么能留疤?他以后還得為她獻身呢。
婤舟給他換藥時也沒輕沒重,把握不好力道,惹得對方嘶了好幾聲,瞪著她:“你就不能輕點?”
怪嬌的。
因為婤舟沒學過馬術,婤山只能讓馴馬師臨時教了她幾天。
有時,從有些陰冷的屋子里,在他坐著的地方,他可以聽到婤舟從馬場回來后,光著腳在居室里跑來跑去的聲音,但男人外在的知覺相當遲鈍,并沒覺察那些赤腳的節奏——一、二,一、二,重量移到挺直的右腿,抬起腿來,側伸出去,一、二;只有在她開始跳躍,跳到空中叉開雙腿,兩條腿同時伸展出去,而后雙腳重重落地。
婤舟回來第一件事就是調戲他,他的雙手被綁在身后,雙腳被綁在了長椅的踏腳桿上,防止他逃跑。她拉過一張高腳椅,放在他面前,翹著二郎腿。
男人抬著頭,只是惡狠狠地瞪著她:“你最好是現在就放我走!
“你可是我買回來的男人,我怎么能放你走呀。小相公,今天想我了嗎?”
“……”
“大美人,你就讓我摸摸嘛!彼淖焐隙Y貌問候,手上開始在他腰上亂摸。成熟男人的完美身材、情意綿綿的眼睛———要是他情動的話,眼神應該是這樣的。
那人被她的虎狼之詞氣的臉色漲紅,身子一僵,深沉的、幾乎氣勢洶洶的低音發出一聲長長的“走開”。
婤舟也不惱,滿臉堆著笑,露出兩顆小虎牙。他那光滑的銀白色頭發具有絲綢似的光澤,而那嬌嫩的乳白色臉上的眉眼,包括粉紅的嘴唇和銀魚似的睫毛,都比她的同類——種族內部那一大群黑頭發的男人——的眉眼性感迷人。
她把椅子挪得離他的椅子那么近,椅子的高度比他高出半個腰。他透過香料和乳膏聞出了肌膚的氣息。她從馬場回來總是要去浴房里洗上一個小時,用上從市集上買的特制香料,等身上徹底充滿好聞香味她才出浴。她的雙腳上穿著米白色的襪子,這還是她自己改良過的。本地人穿的襪子很難固定住。于是她讓婤山給她在腳腕那處的開口弄個綁繩,系在腳腕上,防止它掉了。一只腳踏在椅腳的橫桿上,另一只在踩在他膝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