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我一起洗吧。”天狼磨人地纏了上來,“你都碰過我的生zhi器了,我還沒有碰過你的……”
他話沒說完,終于被忍無可忍的楚霽一把掀開。
楚霽看著他,嘴角勾起一個冰冷的弧度:“讓我出去。還有,以后不許再把‘生zhi器’這三個字掛在嘴邊!
他看起來似乎已經在生氣的邊緣,天狼總算識相地“哦”了一聲,有點失落地乖乖讓開了。
趁他洗澡的功夫,楚霽從衣柜里翻出了一套壓箱底的林晞的衣服。他已經記不清林晞是什么時候放在這里的了,但林晞的身量和天狼差不太多,這應該是這里唯一一套是和天狼穿的衣服。
沒想到二十分鐘后,從浴室出來的天狼看著那套衣服,卻皺起了眉。
“這不是你的衣服,這套衣服上有別人的味道,是誰的?”
他現在身上不著寸縷,身上和頭發上的水都沒擦干,正在濕漉漉地往下滴。
洗過澡后偏高的體溫裹著濕氣直直撲在楚霽身上,失去了衣物的遮擋,那一身噴張的肌肉越發具有沖擊性。
而某處一直充血挺立的部位更是……
楚霽一言難盡地看著他:“你能不能把身上的水擦干了,把衣服穿上再說話?”
話音剛落,天狼就用力甩了甩腦袋。
被他甩了一身水的楚霽:“……”
他的耐心終于徹底告罄,二話不說地把天狼塞回浴室,無視了“這是一個身材絕佳的裸男”的事實,像一個沒有感情的擦干機器般,粗暴地用毛巾擦干了他身上的水,又粗暴地用吹風機吹干了天狼的頭發。
天狼一腦袋的毛被吹得亂七八糟,卻在熱風里舒服地瞇起了眼睛,還下意識用腦袋蹭了蹭楚霽的手。
楚霽關上吹風機,把他的腦袋掰向自己,認真地說:“你聽好了,在氣泡壘里,不論什么時候都不能光著身子不穿衣服,知道了嗎?”
天狼問:“洗澡的時候也不可以嗎?”
“……”
楚霽今晚不知道第多少次嘆氣,“洗澡的時候除外。還有,也不能讓除我之外的任何人看到你的耳朵和尾巴,不能讓任何人知道你是變異種。否則的話,會有很多麻煩!
天狼“哦”了一聲,想起今早那頭被擊斃的北極狐,問:“你們氣泡壘跟變異種的關系很糟糕嗎?”
“嗯,怎么說呢,”楚霽默了默,“不能單純地用好或者糟糕來形容。但是……氣泡壘里的人類,的確都很怕變異種,怕他們會傷害自己和自己的親人!
“懂了,”天狼嗤了一聲,“因為怕,所以先下手!
楚霽動了動嘴唇,似乎想說什么,想了想,又覺得天狼說的其實有道理。
天狼看著他,又問:“你不怕嗎?”
楚霽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語帶促狹道:“怕啊,小狼崽子那么兇,我怕死了!
說完,他轉身把天狼推出了浴室:“好了,現在快去穿衣服!
天狼看著床上那套淺色的襯衣長褲,不太樂意:“我不穿別人的衣服,我想穿你的!
“我的衣服你穿太緊了,要是繃壞了,我們倆就都沒得穿了。”楚霽在他腦袋上揉了揉,“那是我兄長的衣服,你先將就著穿一晚吧,明天我帶你去買新的。”
天狼被他擼順了毛,又聽到明天要去給自己買東西,終于勉為其難地套上了林晞的衣服。
一番折騰下來,時間已經很晚。楚霽本以為終于可以消停會兒了,沒想到十分鐘后,天狼站在他的床邊,執拗道:“我要跟你一起睡!
楚霽已經幫他鋪好了沙發:“不行!
“為什么?”天狼不解地問,“明明在冰原上,我們都是一起睡的。不但要一起睡,你還要枕著我的肚子!
“因為那是在冰原上,溫度太冷,沒有沒的辦法;而現在是在氣泡壘里!背V說,“而且那時候你是狼,但現在你是人!
天狼:“狼和人有什么區別嗎?現在我也可以變回狼。”
楚霽閉了閉眼:“……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天狼問完,又自顧自道,“我不管你是什么意思,反正我要和你一起睡!
他說著,不由分說地從身后環住楚霽,將他一把撲倒在床上。
一聲悶響,陰影遮住天花板上的頂燈,兜頭罩下。楚霽被他壓在身下動彈不得,一腦門官司道:“起來!”
“我不!碧炖莵y糟糟的腦袋埋進他的肩窩,聲音發悶,“你為什么總是拒絕我?明明在冰原上的時候你不這樣的。我找了那么久才找到你,我就要和你一起睡。”
他說著,側過頭,在楚霽下巴上不輕不重地咬了一口,并趕在楚霽發火前,變出毛茸茸的耳朵和尾巴:“別生氣,我把耳朵給你玩。”
他一邊說,一邊用狼耳蹭了蹭楚霽的耳根,同時粗長的尾巴輕輕纏上他的腰側。
酥癢的觸感太過鮮明,楚霽猝不及防,身上的毛孔一路炸開。
他在心里暗罵了一句,沒想到臨到陣前,這頭小狗崽子居然無師自通地升了級。
天狼死活不愿挪窩,楚霽已經累了一天,到最后被他磨得沒有辦法,最后還是答應了他“同床共枕”的請求。
夜色深沉,從來只有一人獨居的房間里,混進了第二個人的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