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張學院桌子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百張點著燈籠的小桌子,每張桌子都能坐十來個個人。
勇士和舞伴兩個兩個地排好隊,跟在麥格教授身后魚貫而入,朝禮堂前頭一張坐著裁判的大圓桌走去,禮堂里的人們熱烈地鼓起掌來。
鄧布利多站起身,叫同學們也站起來。然后他一揮魔杖,留出中間一片空地,又變出一個高高的舞臺,貼在右墻根邊,上面放著幾把樂器。
這時,古怪姐妹一起涌上舞臺,觀眾們爆發出雷鳴般的熱烈掌聲。
他們穿著故意撕得破破爛爛的黑色長袍,當他們拿起各自的樂器時,桌子上燈籠都熄滅了,幾位勇士和他們的舞伴都站了起來。
舞會開始了。
隨著悠揚的風琴聲,大家紛紛進入舞池。
西奧多一只手放在艾拉的腰側,艾拉也用一只手搭著他的臂膀,他們的另一只手握在一起,兩個人隨著音樂旋轉著。
“這是第二個嗎?”西奧多送過她一個時間轉換器,裝著銀沙的小小沙漏被重新鑲了寶石,現在靜靜地墜在艾拉的鎖骨上。她說的是西奧多衣襟上別著的另一個,看起來已經被做成了胸針。
“嗯,這是第二個!钡搅艘粋鼓點,西奧多把艾拉托舉起來轉了一圈。“也是最后一個!
風琴奏出最后一個顫抖的音符,古怪姐妹停止了演奏,禮堂里再次爆發出熱烈的掌聲。
很快,他們又開始演奏一首新曲子了,節奏比剛才快得多,禮堂里一下子成了勁舞的海洋。
“太吵了,要不要出去?”西奧多在她耳邊說,艾拉趕緊點點頭。
他們出去的時候經過弗雷德和安吉利娜身邊,他們倆跳得太奔放了,不知道是誰吹了一聲口哨給他們助興,弗雷德跳得更起勁兒了。周圍的人們紛紛向后閃開,以免被撞傷了。
城堡前面的一塊草坪被變成了一個巖洞,里面閃爍著星星點點的光——這意味著有幾百個小仙子,她們或坐在魔法變出的玫瑰花叢里,或在雕像上面撲扇著翅膀,那些雕像似乎是圣誕老人和他的馴鹿。
仙子們彈奏著用樹葉和樹枝制作成的小豎琴,音樂像月光一樣靜靜地流淌。
艾拉靠在西奧多的肩上,他們擁抱著,隨著豎琴聲緩步轉著圈。周圍都是低矮的玫瑰花叢、裝飾華麗的曲折小徑和巨大的石雕像,只有小仙子是他們的觀眾。
“你似乎很喜歡藍色。”
她感受著西奧多身體因為說話而產生的微微震顫。“我覺得它像你的眼睛!
“如果它不是藍色了你還會喜歡嗎?”他們停了下來,西奧多認真看著她。
艾拉的眼睛在他的注視下慢慢轉成紅色,月光似乎也蕩漾出一點迷蒙的血色!拔乙蚕矚g我的眼睛!彼@樣回答,踮起腳吻了吻他的眼睛。
“等畢業后你就把我轉化成吸血鬼好嗎?”西奧多閉了閉眼,嗓音里帶上了一點兒顫。
“那時候你才十八歲,我們可以再等幾年!彼灰粯樱晦D化成吸血鬼,他就會失去與生俱來的魔力。
“我有點害怕。”他低低地說,埋首在艾拉的肩頸上,溫熱的吐息輕輕掃過!拔遗乱划厴I你就消失不見了。原來還住在諾特老宅的時候,我每天醒來第一件事就是去看你給我寫的那些信。它們讓我知道這一切不是我臆想出來的,你是真實存在的。”
艾拉捧起他的頭,看著他的藍眼睛,親了親他緋薄的唇,“別害怕,你得救了。記得嗎?我帶著小公主私奔了。”
西奧多的臉上露出笑意,也親了親她的眼睛,“記得,小公主被救了出來。我們私奔了!
這時候,斯內普板著臉從小徑上走過來,他手里拿著魔杖,把玫瑰花叢向兩邊轟開。許多花叢里傳出尖叫聲,幾個黑乎乎的身影從里面躥了出來。艾拉和西奧多趕緊站直了身子。
“拉文克勞扣去十分,福西特!”斯內普兇狠地說——一個女生從他身邊跑過,“赫奇帕奇也扣去十分,斯特賓斯!”一個男生追著那女生而去。
“你們兩個在這里干什么?”他的表情很難看,如果他們不是斯萊特林,早就被扣分了。
“跳舞,教授。這可以嗎?”艾拉大大方方地牽著西奧多的手,小仙子們從斯內普出現的時候就躲進了巖洞里。
“那就滾進禮堂里去跳!”他狠狠瞪了西奧多一眼,似乎很是痛心這個他引以為傲的學生跟艾拉混在一起。
艾拉牽著西奧多跑了起來,裙擺在玫瑰花叢中拂過,她可不想留下來遭受斯內普的白眼。
禮堂里換成了更悠揚的曲子,許多小巫師已經跳累了,三三兩兩地坐在桌子旁休息——鄧布利多真的訂了許多的蜂蜜酒。
“這位美麗的小姐,”艾拉優雅地在潘西的手背上印下一個吻,“愿意和我來一支舞嗎?這將是會我畢生的榮幸!
沒有人能對著艾拉的那張臉說出拒絕的話,當她灰藍色的眼睛望著你時,你會覺得整個靈魂都陷進了漩渦里。
“我愿意!”潘西激動地像是在說婚禮誓詞,頂著一眾羨慕的眼神隨艾拉進入了舞池中央。
然后是赫敏,她趴在艾拉的肩膀上,不敢抬起頭來!八齻兛彀盐叶⒋┝。我敢打賭,在她們眼里,現在的你絕對比克魯姆還要迷人!
就像打開了什么了不得的開關,不斷有小女巫羞澀地邀請艾拉跳上一曲,她也來者不拒,溫柔又得體。潘西憑借著好朋友的身份甚至搶到了第二支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