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半信半疑地捏了一小塊奇形怪狀的餅干塞進嘴里,差點沒吐出來。明明就又咸又甜,他們兩個是怎么咽下去的?
“怎么樣?”
哈利看著小天狼星期待的眼神,決定今天晚上也要去外面的餐廳解決晚餐,不然干脆去韋斯萊家,韋斯萊夫人和先生都很歡迎他。
“還不錯,”他艱難地說,“有進步!泵妨职。麑幵溉退箖绕仗幚硪粋學期的青蛙肝。
沃特拉一如既往地寧靜。雕塑一樣長久不動的吸血鬼,每隔兩周一次的甜點派對,凱厄斯的訓練……跟以前沒有什么不同,只是艾拉的身邊有了西奧多。
“伴侶對于吸血鬼來說很重要嗎?”他們坐在后山的草坡上觀察星星運動的軌跡,還有十多張天文學作業的星圖等著他們去繪制。
“很重要。報復吸血鬼最好的辦法就是當面殺死他們的伴侶,那種痛苦會讓他們發瘋。”艾拉說著自己了解到的東西。
“那兩個羅馬尼亞一直盯著沃爾圖里不放,是因為這個原因嗎?”
“沒錯。那是一場持續了很久的戰爭,他們失去了伴侶,馬庫斯失去了狄黛米,她也是阿羅的妹妹!卑L長地嘆了一口氣,“一千五百年,這種痛苦也沒有辦法消除。某種程度上,可能活得太久也不算是好事。你知道的,我們有一個吸血鬼有這種能力,就像是歡欣劑。但是馬庫斯不愿意,他不想失去狄黛米留下的任何東西,哪怕是痛苦!
伏地魔死了,最狂熱的那一批食死徒也死了,剩下的都待在監獄里。
迫于幾次越獄事件的壓力,福吉不得不廢除了由攝魂怪看管阿茲卡班的條令,不過它們依然充當著劊子手的角色,“攝魂怪之吻”依舊是最嚴酷的死法。
與沃爾圖里兇殘的形象相對的是,他們在異類辦公室的工作倒是開展得有聲有色。
那些純血家族向來識趣,每家至少都驅逐了一個家養小精靈,有的干脆一個都不留。不過這些小精靈基本上都只有一個去處――探索者公司。
上過通緝令的狼人被凱厄斯帶人清除得干干凈凈。在這種圍剿之下,不管是躲在麻瓜居住區的,還是躲在魔法界山林里的,都被迫到狼人登記處進行身份認證。月供的狼毒藥劑和一份工作,他們能得到的只有這些,但是已經足夠了,沒有人愿意一直東躲西藏地流浪。
朱莉很能抓住時機,《毛鼻子,人類心》――魔法界暢銷書籍,一個巫師被咬傷之后與狼人化作斗爭的故事――改編成的電影一炮而紅,起碼明面上狼人所處的輿論環境好了很多。
不是沒有人發覺探索者公司幾乎掌握了魔法界的喉舌。沃爾圖里想做什么,沃爾圖里想傳播什么樣的思想,好啊,那就拍電影吧,電視劇也行。
對于相對淳樸的巫師們來說,他們根本無力抵抗這種全方位的洗禮。
但是發現了又能怎么辦呢?往日里跟隨伏地魔的那些家族都有分紅,他們保持沉默,甚至迎合。往日里抵抗伏地魔的那些人在探索者有了一席之地。那個狼人盧平,誰都知道他跟鄧布利多的關系,可他現在混到了高層,韋斯萊家的那個珀西儼然就是他的接班人。就連往日里誰也不站的那一批人不是受著梅林藥劑的影響,就是習慣了影視娛樂。
不知不覺中,探索者已經成長為龐然大物,連接著不同立場的巫師,連接著魔法界的不同種族,連接著魔法界與麻瓜。
越來越多的人上了同一條船,如果有誰試圖掀翻這條船,他面對的將是比抵抗伏地魔時還要多幾倍的力量。
更聰明的人一言不發,他們都默許了探索者的成長。
鄧布利多已經一百多歲了,這個最偉大的白巫師還能守護魔法界的和平多長時間呢?五十年?總之不會是永遠。
吸血鬼們能夠活很久很久,探索者公司也會存在很久很久,哪怕是鄧布利多死后。魔法界需要探索者,需要一個橋梁。
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起碼現在看來是好的。
“威廉·韋斯萊和芙蓉·德拉庫爾?威廉是誰?你們家的親戚?”
那是一個七月里,弗雷德和喬治充當信使送來一份請柬。他們已經開了一家把戲坊,掛靠在探索者公司的名下,合作出售一些稀奇古怪的小發明――朱莉允許他們自由使用公司材料和實驗場地。
“威廉就是比爾,威廉·亞瑟·韋斯萊,比爾·韋斯萊!
“他們兩個是怎么認識的?”
“說來話長。”
“沒錯,很長的故事。”
雙胞胎還是以前那副活寶的樣子,并沒有因為畢業而穩重多少。
“他們都在古靈閣工作,一個向另一個請教英語。”
“總之,他們就要結婚了!
“聽上去是個日久生情的故事!卑障铝苏埣,“我和西奧多會準時到的。你們沒邀請德拉科吧?”
“雖然我們很想,婚禮上一定會更熱鬧!
“但是新郎的母親殘忍地殺死了自己的雙胞胎兒子,聽上去可不太吉利!
弗雷德和喬治對視一眼,嘻嘻哈哈地跑遠了。
八月一號下午三點,艾拉和西奧多通過門鑰匙到了婚禮現場,陋居的院子比她上次來的時候顯得整潔多了。
散落在臺階上的銹坩堝和舊雨靴都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兩株新栽在大盆里的振翅灌木。旁邊的花園也修剪裝扮一新,紫色和金色的橫幅很有藝術性地懸掛在樹上和灌木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