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德拉科,她上一次聽見他這么痛苦的聲音……好像沒有上一次。他這是怎么了?誰在逼他?誰要殺他?艾拉突然煩躁起來,白天小少爺還好好的,這才過了幾個小時。
這么想著,艾拉發現自己能“醒”過來了。一睜開眼,她站在霍格沃茨的天文塔上,左邊是舉著魔杖的德拉科,右邊是靠著墻的鄧布利多,角落里還有個披著隱身衣的,應該是哈利。
“這是在做什么?”她不明白怎么一睜開眼就換了個地方,西奧呢?他轉化結束了嗎?
“你是誰?你怎么上來的?”德拉科把魔杖對準了她。這不對勁。
“校長先生!”鄧布利多靠著墻幾乎要癱倒在地上,看起來狀況很不好。艾拉趕緊先扶住他,覺得一股力量鉆進了自己的腦子里。她沒有抵抗,查看記憶而已,已經習慣了。
“你到底是誰?再不說我就要念咒了!”艾拉看得出來小少爺慌了神,正在虛張聲勢。
“你念,我看看你能用什么咒語!卑燕嚥祭喾龅揭贿呑拢谋砬橄袷强吹搅耸裁床豢伤甲h的事情。
“統統石化!”咒語在離艾拉三寸左右的地方消失,她像個沒事人一樣掏出了一小瓶?怂沟难蹨I!靶液眠在,本來是為了預防轉化失敗才準備的。喝這個會不會讓您好受一點?”
鄧布利多接過眼淚喝了下去,精神好了很多!胺啬А銈兂晒α耍俊
“伏地魔?呃,對,我們成功了。”艾拉差點沒反應過來,這個稱呼太久遠了。
“站到正確的道路上來吧,德拉科,我們會成功的。而且,我今晚就可以派鳳凰社的成員去把你母親藏起來。你父親目前在阿茲卡班還不會有危險……到時候我們也會保護他的……站到正確的道路上來吧,德拉科……你不是一個殺人的人……”艾拉隨著鄧布利多的話重新看向德拉科。本來就是小尖下巴,現在瘦得更尖了,眼圈很重,皮膚有些發灰――跟她白天見到的那個光鮮亮麗的白孔雀簡直是兩個人。
德拉科不再向她施咒,呆呆地望著鄧布利多!翱墒俏乙呀涀吡诉@么遠,不是嗎?”他語速很慢地說,“他們以為我不等大功告成就會喪命,可是我還活著……而且你被我控制住了……現在拿魔杖的是我……你聽我的擺布……”他惡狠狠地瞪向艾拉,“只要我解決掉這個莫名其妙的女人!”
艾拉完全摸不著頭腦,不知道校長先生在說什么,不知道小少爺發的什么瘋。
“艾拉,我可以這么叫你嗎?”
“當然,校長先生。您知道現在……是什么情況嗎?”
“艾拉,沒時間解釋這么多了。哈利,他得獨自去面對。但是德拉科――他需要你的幫助!编嚥祭喟械乜粗,“他被伏地魔選中了!
“他被伏地魔選中了!卑貜椭@句話,她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伏地魔早就死了啊,他死的那年才入學的小巫師們如今都已經畢業了。
“德拉科,”鄧布利多繼續說,“現在是你聽我擺布,而不是我聽你擺布。”
德拉科沒有說話,他的嘴巴張得大大的,握著魔杖的那只手仍在抖個不停。
突然,一陣腳步聲急匆匆地上了樓梯,一眨眼間,德拉科就被扒拉到一邊,四個穿著黑袍子的人破門而入。
一個身材粗壯、臉上帶著古怪獰笑的歪嘴男人發出了呼哧帶喘的笑聲!班嚥祭啾槐频綁橇耍 彼f完便轉向壯實的小個子女人,她看上去像是他的妹妹,臉上也帶著迫不及待的笑容,“鄧布利多沒有魔杖,鄧布利多孤立無援!干得漂亮,德拉科,干得漂亮!”
“孤立無援?”一個頭發亂蓬蓬的腫眼泡女人怪腔怪調地說,魔杖指向艾拉,“這個人是誰,德拉科?”
不對勁不對勁,這個女人是貝拉特里克斯,她早就死了,這件事占了三天的報紙頭版。
“我……我不知道。她突然就出現了,我不知道。”德拉科低下頭去,被推搡到最前面。
“動手吧。”說話的人四肢修長,灰色的頭發和絡腮胡子都糾結在一起,黑袍子很不舒服地緊緊勒在身上。他的聲音很古怪,帶著一種嘶嘶刺耳的咆哮。艾拉聞到他身上散發出的臭味――狼人的味道。
“是你嗎,芬里爾?”鄧布利多問。
“芬里爾·格雷伯克?”艾拉終于想起這個狼人是誰,那個被凱厄斯在三強爭霸賽上撕碎的家伙。
“沒錯,這位細皮嫩肉的小巫師也認識我?”那人繼續用刺耳的聲音說,“見到我很高興吧,鄧布利多?”
他舉起一根黃黃的指甲剔起了大門牙,一邊朝鄧布利多獰笑著!拔铱梢园涯惝敵刹秃蟮奶鹗常嚥祭唷
“不行!必惱乩锟怂箙柭曊f道!拔覀冇忻畹。必須讓德拉科動手,不過那個小巫師可以交給你。好了,德拉科,快行動吧!
德拉科看上去很害怕,呆呆地瞪著鄧布利多的臉。
“打擾一下,”艾拉很有禮貌地說,“我只是想問一個問題。德拉科,你被伏地魔選中了,這是什么意思?”
貝拉特里克斯尖笑起來,“她是不是你的小相好啊,德拉科?嘖嘖,可憐的小女孩。他當然是被偉大的黑魔王選中了,他要為主人殺掉鄧布利多!快動手,德拉科!想想你的媽媽,我親愛的西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