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一幕,白長生這一輩子都沒遇見過。
只看到眼前有數百只野貓,站立在院子當中!
陰冷的眸子死死盯著自己,在這凄冷的夜風中,一百來對發亮的幽光讓白長生更覺驚異。
那群貓兒擺弄尾巴,或坐或躺,也不知道是怎么尋到這里來的。
再一想,那怪和尚剛才所學的貓叫,白長生心說難道是他的叫聲吸引這群貓兒前來?
這和尚居然可以用聲音喚來動物,通曉獸語!
白長生細細辨認這群貓,發現正是之前在墳頭遇見的那些野貓。
數量也沒見有少,看來并沒有被這怪和尚殺了燉肉,可能是個誤會。
但這一幕并不比吃貓肉來的輕松,白長生回頭喝問:
“你這和尚···哎?哪去了?!”
驚回頭,送二目,那個怪和尚已經不見了!
桌子上沒有酒,沒有肉,只剩下枯冷的蠟臺,和一只大老鼠!
哪里還有什么和尚!
難道剛才與自己喝酒的,是鬼?!
白長生駭然,走回屋中來回去找,左右一圈也沒有什么暗道機關,這和尚是怎么消失的?
桌子上冰冰涼涼,什么都沒有,去摸了摸那個蠟臺,冰冷刺骨,并沒有燃燒過后的溫熱感。
難道之前的種種都是障眼法?
這···
白長生打了個哆嗦,不過看那大老鼠還在,知道這不是做夢。
一伸手,把那老鼠拿了起來···
“嗷嗚!”
身背后傳來一陣陣凄厲的貓叫聲,白長生猛然回頭,只看到所有的貓都沖了進來!
眸子里透出一股子熱切,不顧一切沖向自己手中的大老鼠,白長生嚇了一跳把那老鼠扔在了地上。
不過一眨眼的功夫,所有的貓都撲了上去,把那老鼠給堆圍了起來。
這時候再不走難道還要等嗎?
白長生邁步就沖,一點都不含糊,基本上貫徹了季禮的方針,沖向古剎外連竄帶跳。
他可沒注意,那古剎的房檐之上,坐著一個大和尚!
這和尚手持一丈樸刀,面前擺著好酒爛肉,自酌自飲邀月當朋!
“施主,他這里有我在,不會亂,愿你前身不問后世身,一路走好,老衲我敬你一杯!”
說著,和尚干盡一杯烈酒,豪邁狂笑。
恍惚間詭風驟起,吹倒了面前的那杯烈酒,杯盞中潑濺出了一捧白玉。
這一杯酒,飲盡了黃泉,誰都莫問前程有多少孽恨。
···
等白長生急匆匆跑下山,一路化成一道白光,馬不停蹄人不休就回到了太方村。
一頭扎進老胡的屋子里,那老胡正在剝蒜。
看到白長生如此驚慌失措,老人趕緊問他又怎么了,出去一次不利索一次,這驢球球太不省心了。
白長生關緊了屋門,大口喘氣。
跟老人家也沒怎么細說,就說遇到點邪門的事情。
老胡給他倒了一杯水,一飲而盡后白長生囑咐道:
千萬不能靠近半山那個古剎,那里面有古怪。
“我就說別去那地方,說了你還不信,這下半路遇鬼了吧,還不小心點!
老胡埋怨著,給白長生端來了剩菜剩飯。
也沒胃口,胡亂拔了幾口菜,白長生腦子里面胡思亂想靠在床上就這么睡下了。
一晚上就覺得翻來覆去想不明白,難道自己真是遇到鬼了嗎?
院子外面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也不知道是什么,白長生也不敢去看了。
一覺到了天亮,白長生折騰半個晚上才睡下。
等一醒來,伸了個懶腰,白長生哎了一聲!
不對啊,怎么睡著之后,沒有去那片混沌當中?
一個激靈,難道是那老和尚對自己用了什么手段?
對。∷皇菙財嗔俗约旱氖裁措s念嗎!
這是好事還是壞事?
白長生不知道,反正覺得很蹊蹺。
不過確實自己已經很久沒這樣安眠一晚了,也有點懷念。
坐起來就覺得全身都舒服了幾分,心說這可能就是那鬼和尚口中的“輕松”吧。
此時老胡早都醒了,人老覺少,正在外面忙碌,白長生洗漱完畢出來幫忙。
拿著斧頭幫忙劈柴,白長生已經習慣了村子里面的生活,不過還是忍不住問自己難道一直就躲在這里嗎?
有點煩躁不安,手上也沒怎么留神,一刀劈了下去錯了方向,把旁邊放著的碗給劈碎了。
“喵嗚!”
一聲驚叫,旁邊有只老貓正在睡覺,被這么一吵就醒了,站起來抖了抖身子走遠了。
白長生現在一看到貓就渾身難受,幸好是在白天。
那貓兒好像發現了什么,奔著遠處跑了。
不一會嘴里就叼著一只死老鼠回來了,這倒機靈,起床就能干活。
不過再一想,好像有什么不對頭。
沒來得及細琢磨,就聽到村口的方向傳來一陣陣驚呼的聲音,稀溜溜車馬喧囂。
官府又來人了?
白長生一下子就想到這個,趕緊躲回了屋子里面。
透過門縫去看,只看到一行兩列,黑馬黑身。
看那刀口森然,提刀的人各個威武兇煞,眉目間有著那么一股子邪氣,白長生一眼就看出來這是一伙強盜。
“壞了,怎么強盜來了?”
挺著急老胡,老胡此時正在鄰居家串門,也不知道會不會被這一伙強盜為難。
太方村本就不怎么富裕,遇到著蠻不講理的強盜那可真是火上澆油。
自己出去也是徒勞,但愿他們不要發難,白長生為這村子的人祈禱著。
也聽不清楚外面說什么,干著急也不是個辦法,白長生悄悄把門關緊了,從側邊的窗戶翻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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