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九子道死了?
白長生腦袋嗡地一下,怎么說死就死了?
再問那羅漢,羅漢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只說九子道是死在了太原城,聽說是牽扯到了一樁人命兇案。
這下就難辦了,吳老三和婁冥的蹤跡,全都要指望著這個九子道,現如今他死了,這可如何是好?
“施主倒也不必擔心,婁冥這根毒刺,我們也知道非一朝一夕可以拔除,而你那朋友,我師尊有言,逢兇化吉肯定不會有性命之憂。”
這是句寬心的話,白長生聽了覺得沒用。
“施主,朝廷發下文書,是關于你的冤案,你可以去太原看看,好像有人出手助你,不用擔心太原府尹刁難了!
羅漢輕聲道出一個好消息,白長生聽在耳里一陣驚奇:
是誰幫我?
不太確信,又問了幾句,那羅漢只說是朝廷發下文書,現如今山西省省治太原都知道了。
但文書具體說了什么羅漢并沒有看到。
這就好辦了,有人幫自己說話那就是好事,白長生站起身來一估摸時間也不想再耽擱。
老胡在旁聽著,知道白長生要離開了,轉身回了屋子,不一會的功夫出來拿著一個包裹行囊。
白長生一打開,里面辣醬花卷一應俱全。
“您快留著吧,這東西我還用不上,走幾步就到了!
這是把自己也當成七老八十了,白長生苦笑無奈,但也很感謝這陣子老胡的照顧。
把其他幾個羅漢叫來,白長生謝過眾人,就要去太原府了。
羅漢們也都完成了師尊的囑托,這就和白長生告別,折返回山上的金身寺了。
太方村的老人都來送行,和大家道別,白長生帶著囑咐就邁上了回太原的路途。
羅漢們臨走前施手段鎖住了九道士的命門,令他們無力反抗,白長生很輕松一路只身押解。
走著心里還想,自己來的時候可是兩個人。
一路無書,緊趕慢趕,縱使風景秀麗也無心觀賞。
來到了太原府的城門,正是那日黑轎子落地的地方,回顧四周,那乘黑轎子已經不見了。
在城門上的懸賞布告上,白長生也沒發現自己的畫像,心說可能真是被撤去了。
這就放心了,邁步城中直奔太原府府衙。
路上一問,打聽到了府衙所在,帶著一群犯人白長生就來到了府衙門口。
雖然有點擔心,但都到了這里再退縮也沒辦法了,直接操起鼓錘鳴鼓告案。
咚咚咚!
一個衙役把腦袋從門縫里探了出來,一看有人敲鼓,很不耐煩:
“哪個驢球球?嚯!是十個喲!”
“我是白長生!”
白長生不急不緩說了一句。
那衙役一聽,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趕緊回身沖著府衙里面大喊:
“額的老爺,京城十大杰出青年來了!”
白長生差點沒栽過去,怎么自己的名號都傳到這里來了?
不過一會的功夫,從府衙里面沖出來一堆人,把白長生簇擁進去,太原府尹歪戴著帽子步伐匆忙來到近前:
“哎呀呀,額才是個驢球球啊,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千萬饒了額吧!
太原府尹一臉的虛胖,皮肉堆在臉上就知道這老爺伙食不錯,大腹便便拖著一雙公子靴。
太原府尹是從內堂匆忙之間跑出來的,還沒來得及整理。
怎么對自己這么畢恭畢敬的?
白長生有些納悶:
“你們···認識我?”
“額喲,你才是青天大老爺喲,來到額們山西,蓬蓽那叫一個生輝喲!”
這太原府尹的語氣透著一股子阿諛奉承。
白長生有啞然失笑,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倒也不慌了,張口就問這來龍去脈。
原來白長生從北京失蹤了許久,呂不辰也有些擔心了,左右看白長生不回來就去了季府。
那時候老爺子正在悲天憫人,聽說白長生丟了,也很慌張,心說別再全搭進去。
趕緊去了京直隸衙門,誰知道一進衙門,這衙門的吳老三也不見了。
大伙都覺得壞了,立刻把這事情層層上報,就傳到了九門提督的耳朵里!
九門提督正處理一樁山西要緊的事情,聽說這倆人丟了,也很納悶。
自己手中正好有這山西的案子,拿起來一看,正是那山西省治太原的,說有兩個兇犯涉嫌謀殺四個良民。
再拿起那畫像一瞧,九門提督登時站了起來,這不正是吳老三和白長生嗎?
這倆人怎么到山西了?
猜想其中必有緣故,而四條人命兇案的描述里,也沒有關于他二人為何行兇的解釋。
九門提督覺得這事情不簡單,大手一揮,寫了封斥責太原府尹的批示,令傳回太原。
詳查此案,不得迫害忠良,而后又把倆人的履歷調了出來,加上之前朝廷封賞的奏折,一并交給手下。
快馬兼程,八百里加急,火速傳遞山西太原府尹手中,此案若有冤屈,必要青天白日,捉賊捉臟,令太原府尹協同辦案。
這批示很有趣,更有意味深長的意思,平時這類兇案上報,只會批復盡快落實。
如今這批復,可帶著斥責的意思,一到太原府尹的手中,這府尹就傻了:
知道這倆人有來歷,連九門提督都親自出面力保此二人。
越想越慌!
本就是個糊涂官,雖不貪贓枉法,但也不怎么聰明,這就趕緊喝令衙役去城門摘下二人海捕的畫像。
又張告貼示為白長生和吳老三褪塵。
白長生聽到這里,恍然大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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