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白長生再回到府衙的時候,已經快要天黑了。
幾個衙役正準備去俏百合的家里搬運死尸,白長生想了一下,叮囑了他們務必要把武老大干活的工具也拿來。
再去外面弄一頭豬,要活的。
幾個衙役有點琢磨不透,但也不敢問,這就出去了。
太原府尹現在積極貫徹白長生就是親爸爸的方針,那邊張口這廂馬上就照辦。
看到白長生說要去買豬,這太原府尹操心了:
“額的青天小老爺,你要是想吃豬肉,額這里還是養了幾個襯手的廚子,那殺豬菜做的還可以。”
白長生看看他這腦滿腸肥的模樣,搖搖頭也沒搭茬。
“對了,你把九子道的尸體給我搬過來,別放在正堂,找個干凈利落的地方擺好。”
“喳!”
太原府尹也不知道該怎么招呼,按著宮里的儀制回了一聲,晃悠著肚子下去了。
白長生看著那青天白日匾額,心中思緒萬千。
過了得有半個時辰,一群衙役裹著夜行者的打扮,扛著一具白布包裹的尸體回來了。
“小老爺,額們把那俏百合帶回來了!
“沒人看到吧?”
“那您放心,額們去的時候狗都沒叫!
白長生點點頭,又問道:
“那藥鋪有什么動靜?”
幾個衙役搖搖頭說一切尋常,白長生心中卻有點發冷了,這掌柜的好沉著。
一擺手,讓幾個衙役把那具尸體抬到后衙,放在九子道尸身的旁邊。
倆尸體一并排,白長生走到前面心說還少兩個。
正想著,堂外就傳來一陣陣嘶吼的聲音,這是之前安排好的活豬到了。
白長生讓人把活豬捆在了樹樁子上面,讓人別動它,等著還有其他用處。
“掌柜的那妻子的尸體現在何處?”
白長生問著,那群衙役回答說現在就在娘家,掌柜的當天就送過去了。
說他邊還有一些買賣,不方便擺靈柩,這樣顧客上門會覺得很忌諱。
白長生冷哼一聲,一招手,讓衙役們現在就去娘家,把她的尸體給抬過來。
幾個衙役得令,這就出去了。
不過一會的功夫就把尸體給抬了過來,往那九子道和俏百合的身邊一放,白長生心說差不多了。
剩下那具過后再說。
掏出了那簪子,放在那掌柜的妻子的尸身上,果然是一對,白長生嘆了一口氣,毀就毀在色字頭上一把刀!
這根簪子,那掌柜的可能都沒有發現。
讓人幫忙取來一個大蒸籠,要是沒有的話就弄七八個,擺在一起,里面灌注沸水備好柴火。
撒一點爐灰在蒸屜上,然后涂一層朱砂和黑土混合成的泥子,再把懷里的胭脂拿了出來,涂抹在當中。
把三具尸體都準備好,白長生心說要是沒有這斷命的手段,天知道這案子何時方為終了。
吩咐下人取來一些三七藥草,還有雜七雜八的藥材。
等這一切準備完畢,白長生把三七放在鼻子那里聞了一下,果然是這味道。
把絲絳拿出來,和三七一起放在身邊。
白長生一招手,讓所有人都過來。
這時候太原府尹正站在白長生左右,身后邊圍著一群衙役。
大家都是干瞪眼,不知道白長生要做些什么。
“今晚上難道說要請額們吃犒勞?那頭豬是這么準備的?”
白長生也沒說話,走到三具尸體面前,伸手到九子道的脖頸兒那里。
九子道的尸體已經沒個像樣的腦袋了,伸手一掏直接進了腔子里面。
手上戴著豬皮糊成的手套,白長生從九子道脖頸兒里面抽出了半截骨頭,就是脊椎連著腦袋那一小塊!
把那骨頭掏出來,九子道身子一陣子抽搐。
除了仵作所有人都跳了起來:
“詐尸啦!”
這是抽掉脊梁的死尸發出的正常反應,白長生知道是怎么回事,安撫了眾人說不用怕。
鮮血淋漓,連著一點皮肉,白長生皺著眉頭把那骨頭往蒸籠里面一扔!
所有人都吐了···
“額的天爺,這犒勞打死你額也不吃!北京人吃得也太怪了!”
幾個衙役臉色發白,忍不住胃里面翻江倒海。
白長生也沒停,讓人把其他兩具尸體同樣位置的骨頭掏出來一截,放在蒸籠里。
幾個衙役臉都綠了,誰也不愿意,直到白長生臉色蘊有怒氣才不情愿上前。
把驗尸刀抽出來,仵作在一邊幫忙,把其他倆尸體的骨頭給抽了出來。
連著剛才那塊一起扔在蒸籠里面,所有人如釋重負。
白長生讓人澆水,開鍋蒸骨!
這就是他在那片混沌中學到的一種法門,雖然覺得很不人性,但這時候也不顧上別的了。
讓骨頭先這么蒸著,白長生又來到樹樁子前面,把四個胭脂給掏了出來。
很謹慎,也很小心,戴上手套把那兩個沒香氣的胭脂分別涂在了那頭豬的臉上。
太原府尹在后面看得很驚奇:
“給豬化妝?你這個小老爺還是比額們會玩些!
胭脂在豬臉上擦了一個來回,白長生等了一會,發現沒什么特別的情況發生。
沉吟片刻,又換了一個胭脂涂在豬臉上。
豬此刻是不情愿的,但是沒辦法反抗。
一紅一白擦在豬臉上,那樣子說不出來的滑稽,幾個衙役都忍不住要笑出來了。
“看來這胭脂沒問題!
白長生自言自語著,又把那兩個散發很濃烈香氣的胭脂掏了出來。
混在一塊,套著手套都感覺到一股子徹骨的冰涼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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