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老三扛著鬼和尚,帶著皮琵夏撒丫子就跑,似是那無恥的鼠輩,毫無風范可表。
一路毫不做停留,兩個人攙扶著鬼和尚,大步流星,跑出去好遠這才停下來。
皮琵夏坐在地上,疲于應付,腿肚子都打轉了,看著吳老三那層厚厚的臉皮,叫苦不迭。
“你···哎呦,你可丟死人了!
皮琵夏說著,吳老三挖著鼻孔,身子撐在半把寶刀上,滿不在乎的語氣道:
“那有什么,打不過就是打不過,等著打得過了再來找他,逞那能耐做什么,非得死那才舒服是吧?”
“你不會不去惹?”
“這叫迎難而上,明知道打不過還是要打,這是英雄!”
“明知道打不過還去打?這不叫打,這叫挨打。”
皮琵夏捂著臉哭笑不得,幸好三生泉的主人沒有責備的意思,不然八個他也不夠死的。
不過這也看得出來,這三生泉下的人,應該是認識仇女的,不然也不會如此輕易放過他二人。
難道是仇女生前的友人?
果然江山多傲嬌,無盡的歲月里,到底出了多少崢嶸的英雄奇才,敢與天地討要光明。
皮琵夏不敢想,眼前這個吳老三要說到底,也算是個奇才,不,是奇葩,天曉得他日后會經歷些什么。
“別廢話了,給這禿驢弄醒,扛著他忒累了!
吳老三坐下來休息,讓皮琵夏想辦法。
這趟迷山之行,要是沒有皮琵夏從中幫襯,指不定要遇到多少險難。
幸好他來山西了,不然后果誰也不敢去想,得了囑托,皮琵夏也沒矯情,自背包中掏出了藥草。
這都沿路采摘而來,配合著皮氏秘制的方子,破這迷山中的詭異手段還是夠用。
皮琵夏準備了一下,把藥丸混在藥材之中,旁邊找了塊石頭,碾碎成一團泥草,覆在了鬼和尚的臉上。
用力捶打了幾下鬼和尚的胸口,皮琵夏一邊搭脈一邊捋順他的呼吸。
果然沒過多一會,只聽見一聲咳嗦,鬼和尚的胸口劇烈起伏,人也幽幽轉醒了。
“咳!咳。。煾!”
鬼和尚不問驚蟄起身,把皮琵夏都給沖撞倒了,晃晃悠悠站起來,環顧四周,鬼和尚一臉茫然。
剛起來沒過片刻,又栽倒了下去,剛剛恢復,氣力還沒有回歸筋骨,自然很是疲憊。
“我這是在哪?怎么回事?”
鬼和尚望著吳老三和皮琵夏,很是驚愕。
吳老三和皮琵夏知道此人德高望重,不是尋常和尚,這邊廂不敢冒失,從頭到尾就說了一通。
鬼和尚恍然大悟,點點頭拍拍胸口,心說好險好險。
起初他和白長生剛進迷山當中,就看到一道身影一閃而過,白衣裹面,鬼和尚以為是那婁冥,迷惘間就追了過去。
這迷山迷霧有奇毒,可以惑亂心智,越是急迫情況越是禁忌,他又不知道這里的情況,自然中招了。
縱使一身武藝高強,沒了頭腦也是白搭,鬼和尚跑了三兩步就呆滯了心神。
此時正巧在三生泉周圍,碰到了那只小天王,一口毒液射在了鬼和尚后心。
鬼和尚中招之后,自知毒液厲害,憑借僅存的心智,封鎖了奇經八脈沒有被毒素攻心。
可是這樣也沒用,被兩道毒素加身,再強的武藝也是徒勞,鬼和尚瘋癲了。
以至于碰到了白長生都難以相認。
在他的意識當中,自己正站在白居寺門前,經歷著慘烈的一幕。
后來意識紊亂,頭腦昏沉,鬼和尚被白長生扔進了三生泉里,以期救命。
在三生泉里,鬼和尚遁入混沌當中,場景浮現,不斷重復著當年慘案發生的一切。
正當他幾近崩潰的時候,那場景之中出現了一個人,那人好似救世主一樣,渡化了鬼和尚的劫難,讓他心神空明。
身上的毒傷也慢慢消散開去,那是白長生再臨三生泉,不巧鬼和尚還沒有排干凈毒素,也就沒能浮出水面。
正是白長生在鬼和尚手中留的那道符咒救了他的命,那是斷命師的觀自在心經和“破潰虛無”四個大字。
鬼和尚憑借此咒此語,強行運力才在秘境當中有了意識。
因為身負重傷,他所經歷的一切比白長生更加混亂,要是沒有這救命的手段,怕是早都沉淪成那泉中奴仆了。
更重要的是,那救世主一樣的存在,拯救了鬼和尚,現在說來,定是三生泉的主人無疑了。
關于他是誰,這一點三個人都不敢妄加揣測,只覺此人手段通天。
但那聲音和給人的感覺卻有些混亂,難道說也是借此泉水來療傷的蓋世英豪嗎?
“算了,現別想那么多,咱們從山里出去,我估計白長生已經離開迷山了,咱們也得走!
“嗯,我在泉水中尚有意識,感覺白施主好像來了這里,身邊還有個什么東西跟著,他好像是要離開,那時候我困于混沌秘境中無法自拔,也就和他錯過了!
“走吧!”
三人一拍即合,站起身來,環顧四周,想要找到出口離開迷山。
“這鬼地方前不著村后不著店,咱們怎么走?”
吳老三呲牙咧嘴,對迷山的一切很是反感,這地方讓他覺得很不安。
他不知道白長生也曾經歷了這些,而且比他們所有人加在一起都邪門。
鬼和尚和吳老三一路走一路聊,也算熟悉了,知道他和白長生關系匪淺。
但看這人很是不修邊幅,口舌謾罵不休,實在是不像白長生那般客氣儒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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