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姑娘也站了起來,幫襯著白長生推波助瀾,三個人慢慢靠了過來,和二爺臉色就跟豬肝一樣難看。
白長生嘎嘎怪笑著,就像是市井無賴瞧上了靚麗的小娘子,臉上極盡猥瑣的姿態。
大管家后退了好幾步,貼在了門上,身子剛剛靠上去,就感覺到背后有人湊了上來。
隔著一道門都能感覺到那徹骨的涼氣,正是那準備行兇的人馬。
和二爺趕緊又走上前來,連聲大喊道:
“我寫,我寫!”
到了這會什么字不字據的都無所謂了,命要緊吶!
和二爺慌忙從白長生手上搶過了筆,在紙上慌忙寫了起來,白長生喜上眉梢,到底是位高權重,到底是惜命如金。
等和二爺把字據寫完,白長生接了過來,嘴巴都快咧到后腦勺去了,趕緊小心揣在了懷里。
旁邊邀月想湊過來看看白長生寫的是什么,可白長生沒讓她看到,只是說了一句:
“日后必定有大用處,留個彩頭吧!
說完,一招手,讓三人火速跟著自己趕往后院。
和二爺并不知道后院半口棺材的秘密,但眼下刻不容緩,趕緊追了上去,白長生帶著三人來到棺材邊上,準備開館。
“這能行嗎,這就半口棺材啊,藏得了三個人?”
和二爺拖著肚子,比量了一下,按他這型號來講,能鉆進去都是莫大的福氣了。
使勁把肚子憋回去一些,和二爺想方設法又是慌張失措。
白長生看他那德行,搖頭苦笑,早知今日何必吃得那么好?
“胖子,來幫忙!”
說完,上手推棺,和二爺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也不敢怠慢,趕緊幫忙去把棺材推開了。
棺材一開,就看到里面濕氣濃厚,而正當中有一個小隔板。
白長生兩手一抬,把隔板取下,現出了一個通道,正是散穢孔。
和二爺喜上眉梢,原來如此。
趕緊邁步進去,還沒進去卻讓白長生給攔了下來:
“等等,讓病號先走。”
“哪有什么病號?小子你出爾反爾!”
和二爺有些慍怒,以為白長生是想著使詐,但看白長生搖了搖頭,煞有介事的樣子又不像。
一招手,白長生讓悅而把呂不辰喊出來,悅而趕緊到了呂不辰的房門前,讓這小子出來。
呂不辰左臂上打了一層草膏,還貼了很多藥草,整個手都腫了一圈,這是幫助他加速恢復的藥方,乃是當初皮琵夏留下來的方子。
一出來腦袋還迷糊著,呂不辰問道怎么回事,白長生三兩句把話說了清楚,呂不辰臉色驟變。
“怎么辦?”
白長生指了指那個散穢孔,呂不辰這才稍微心安了一些,趕緊走了過去想要逃命。
白長生又給他攔下來,小心吩咐了幾句,呂不辰聽完,吊著眉毛想了一下道:
“能行嗎?”
白長生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沒再多言,呂不辰也沒功夫矯情了,趕緊鉆進了散穢孔里。
幾個人分了先后,按白長生指示的讓和二爺緊隨其后,等人都進去了,白長生斷后,把令牌掏了出來!
一揮舞,就看三個鬼奴霎時現身,站立周圍,煞氣滿滿。
“打得過就打,打不過趕緊撤!”
白長生吩咐一句,三個鬼奴咆哮作答。
他是不打算讓鬼奴跟著自己走,留在這里當秤砣壓磅正好,給這群歹人一個驚喜。
就這三人的功夫,要想逃命那是輕而易舉的,所以他才會這么干。
而此時地道當中的幾個人都聽到了院子里傳來的陣陣咆哮,邀月后來聽白長生講過這鬼奴的事情,自然沒怎么驚訝。
唯獨和二爺,聽到這聲音只覺得頭皮發麻,毛骨悚然。
這三個人到底是什么來歷,怎么突然現身了,平時也不出現,難道是鬼?
想到這里,趕緊快爬了幾步,白長生此時也鉆進了棺材里,剛把棺材蓋從里面反手蓋好,便聽得譙樓之上,鼓打三更三點!
“邦邦邦!”
那邊廂鼓聲一起,這邊廂家宅不寧!
夜黑風高殺人月,只見白家棺材鋪的大門,被人一腳踢開,而那房梁之上,蹬蹬蹬蹬躥下來十幾名敷面高手!
首當其沖的,看得出是一個老者,拳腳藏風,武藝高強,可剛一跳下來,只看到院子正中站著三個半人不鬼的敵人!
“嗷!”
三個鬼奴早都得了白長生的指令,這時候沒有半點留情,出手見真章,廝徒癲狂!
···
而此時白長生幾個人卻剛剛從地道的另一端爬了出來,這地道修建地很是狹窄,也很擁擠。
白長生本想著修短一點,但后來一想,自己這些經歷日后指不定會招來什么禍端,不如修得長一些。
這還真是一語成讖,爬了半天的功夫,身后傳來陣陣爭斗叫喊的聲音也逐漸沉靜了,白長生頭上便是出口。
此時邀月和悅而倆人也都出去了,白長生是殿后的,自然慢了一些。
剛一鉆出來,只看周圍景色入場,夜黑風高。
這地道的盡頭,便是白家棺材鋪外面不遠的一個小胡同,用個木板蓋住了出口,外人不得而知。
站起來撣了一下身上的土,白長生看到了和二爺,正一臉玩味看著自己。
他那手上,可是多了一把明晃晃的尖刀!
大管家出身侍衛,是從底層爬起來的,要是不看他今日的事跡,還真算是勵志人心的故事。
手腳雖然并無很強的功夫,但區區兩個女子和一個半殘的人,他還是志在必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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