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個人怎么忙的過來啊。
若不是實在是沒有辦法,也不會喊沈美云了。
沈美云一過來,便看到李大河手里都是兔毛和血,都沾在了一起。
她揉了揉眉心,“我沒接生過兔子。”
這——
兩人大眼瞪小眼。
李大河,“嫂子,你連豬都會接生,按理說兔子比豬還簡單點啊!
“要不試試??”
現在除了試下,好像也沒有別的辦法了。
沈美云一進來就看到那奄奄一息的兔子了,肚子鼓鼓囊囊的,她先是摸了下,旋即這才問道,“上次給兔子接生的是誰?”
“我和司務長啊!
那個時候,沈美云回娘家了,偌大的一個養豬場就他一個人,忙不過來的時候,就讓司務長幫忙了。
沈美云一聽,當即便喊,“司務長,你過來!
司務長還在給太湖喂豬食,清理豬圈呢,聞言頓時丟掉了手頭上的活。
“怎么了這是?”
“我那邊還沒忙完呢。”
沈美云,“你過來給兔子接生,我沒接生過兔子,你之前接生過,好歹算是有經驗的!
這——
司務長猶豫了下,“我上次只是給大河打下手的。”
“沒事,一回生二回熟!
沈美云朝著他鼓勵道。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司務長自然沒有在拒絕的道理。
他當即深吸一口氣,也跟著跳了進去。
“我看看。”
母兔子已經快不行了,這是典型的難產,而且它和豬還不一樣,豬的體積大,說實話也好接生一點。
但是兔子體積太小了,很多時候都是束手束腳的。
“能搟肚子嗎?”
“它和豬不一樣,我就是怕搟肚子,它就沒了。”
每一只母兔子,所帶來的價值都是無限的。
按照一個月能生一窩的速度,一只母兔子身后代表著無數只小兔子。
在能搶救母兔子的情況下,沈美云肯定是想要優先搶救母兔子。
“那——”
司務長也急的團團轉,“老子上戰場打槍,都沒這么猶豫過。”
急的臟話都跟著飆出來了。
那手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
沈美云心一橫,“你幫忙搟肚子,在不搟肚子,小兔子和母兔子都有危險!
一得到吩咐,司務長頓時咬著牙,伸手就摁了上去,開始搟母兔子的肚子,母兔子極為痛苦的哀嚎起來。
“在出血!
沈美云腦子轉的飛快,“把小兔子拉出來,快止血!
“對對對,還要消炎藥!
她深吸一口氣,“大河,上次我留在這里的藥還有沒?”
怕母豬們生產來不及回去拿藥,沈美云都是把家里的藥提前備了一份,放在養豬場的。
聽到沈美云喊話的大河,立馬反應過來,“有!
“我去拿!
要不是沈美云提起來,他還真忘記了。
不一會,李大河就把止血藥,消炎藥全部拿了過來,而這邊司務長的手里已經拽出來第六只兔子了。
可是,那母兔子的肚子里面,還沒有絲毫小的意思。
沈美云臉色沉重,“我知道母兔子為什么難產了!
這話一說,司務長和李大河都看了過來。
“它肚子里面最少有十二只以上!
正常來說五六七八只,但是這一只母兔子,卻懷的太多了。
真的太多了。
這——
司務長,“難怪!
他手里的動作還沒停,配合著母兔子的用力,又一口氣出來了三只。
這都已經九只了。
母兔子的肚子還不小。
“在加把勁!
沈美云這話一說,司務長便再次用力,同一時間,母兔子好像感覺到了什么,一個用力的蹬腿。
噗噗噗。
就像是拉屎一樣,又拉了五只出來。
沈美云他們都麻木了。
“還有嗎?”
“好像還有!
司務長摸了下兔子的肚子,“這里還是鼓起來的!
果然。
這話還未落,又出來了三只。
所有人,“……”
看著那一排的小兔子,比之前見到的剛出生的兔子,幾乎小了一半。
“十七只!
“難怪這兔子難成這樣!
這么小的肚子,是怎么裝得下十七只的啊。
這會已經顧不上這些了,“藥給我,先給母兔子止血,另外,把青霉素摻著溫水給它喂進去!
沈美云有條不紊的安排了起來。
母兔子的生命力極為頑強,在消炎藥的水喂到嘴邊的時候,它還小口小口的喝了下去。
小半碗基本上都被喝沒了。
而此刻,沈美云手里的止血藥,也用完了,又抓來了干草,把母兔子放在上面。
“能做的都做了,剩下的就看它的命了!
這是實話。
每一次生產都面臨著極致的痛苦和危險。
這是無法否認的事實。
司務長嗯了一聲,看著那母兔子,“大河,這兩天給這一只母兔子喂點好的!
他們能做的似乎也只有這些。
“另外,今年內不要給它配種了!
一次生了十七只,直接能讓這個母兔子元氣大傷,要是能活下去的話,自然不能這樣繼續了。
李大河自然是一一記錄下來。
“不對——”
“嫂子,你來看下,這個小兔子好像沒呼吸了!
十七只小兔子被一字排開的放著,紅紅的一只只像極了小老鼠。
沈美云聞言,頓時蹲下來摸了下,接著,她要朝著李大河搖頭,“沒氣了!
“這一只也沒氣了!
“還有這一只!
一口氣撿了六只出來,應該說這六只小兔子出來后,本來就氣息微弱。
這一會會的功夫,呼吸到了空氣后,自然也就加速了失望的過程。
李大河極為難過,“母兔子好難才生出來的啊!
一下子沒了六只。
剩下的十一只能不能存活,他們都不知道。
沈美云檢查了下剩下的十一只,她搖搖頭,“也難!
“這些小兔子太小了,而且明顯是沒有足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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