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我讓立夏把工作讓給她大哥,以后給你找個城里的孫媳婦。”
石立夏聽這話,一臉淡定,完全沒有插話的想法。
趙婆子臉色頓時不好看:“那怎么行,豐秋太憨了,別回頭在城里鬧出事,還把大家都給連累了。”
“冬青太小了,他想去人家也不要!
趙婆子忍不住道:“你別在這裝糊涂,我說的是永豪,他比立夏大幾個月,年紀最是合適。”
石廣順直接蹦了起來:“我這人雖然經常不著調,可絕對沒有跟四弟妹有啥不清不楚的!永豪絕不是她跟我生的!我可沒碰過她一根指頭啊!媽,您可不能冤枉我啊!”
在屋外偷聽的胡桃花聽到這話,差點沒叫出聲來。
這二伯是瘋了啊,這種話怎么能說得出口!
趙婆子也唬了一跳,伸手就要往他身上抽:“你胡咧咧啥呢!這話傳出去,咱們家還要不要臉了。”
“明明是你說的話驚世駭俗,咋能冤枉我呢?永豪又不是我兒子,他自己的爹還活著呢,我憑啥不管自己兒子去管他?外人還以為我跟他媽有一腿呢。”
趙婆子噎住了,這一點她還真沒有想過。
“那不是你兒子不合適嗎。”
“媽,你試著把這話對外說說,看人家信不信吧。豐秋別的不說一把子力氣,當個搬運工那絕對是沒問題的,他是莽又不是智力問題的傻子。結果有工作機會我不給我這頂天立地大兒子,卻要給我弟弟的兒子,這能讓人不多想?弟妹還是跟我一個院子生活的。
媽也,這話傳出去,我的清白是徹底沒了。你信不信,早晨這話傳出去,晚上就能傳我怎么被弟妹睡的了,啥時候睡的,在哪里睡的都給你編排出來了。”
胡桃花是徹底聽不下去了,臉漲紅得快要炸了。
石廣順怎么敢這么說,他怎么敢這么說話!
她就沒見過這么厚顏無恥的人,咋啥話都敢往外吐呢!
一想到那情形,胡桃花只覺得眼前一黑,她以后還做不做人了!
胡桃花心里宛若萬馬奔騰,又氣又怒還不能進去懟,憋得快喘不上氣來了。
得虧石廣華上工去了,否則胡桃花不敢相信那個場面會是啥樣子的。
趙婆子也氣得直哆嗦,硬撐著才沒撅過去。
“那,那這個機會不要了,你讓你女婿給永豪找份活!
“媽,你要不要去知青點去瞧瞧醒醒腦子,多少城里娃都在城里找不到工作呢,你以為工作是廁所,想上就上啊!
“我不管,反正這事你必須得辦成!”趙婆子開始耍無賴,嚎嚎大哭起來。
“老頭子,你怎么這么早就走了,留下我一個人可咋活啊,這日子是沒法過了啊,我真是命苦啊,孩子大了就不由娘了,一個個的都不知道孝順啊,老頭子喂,你快點帶我走吧——”
石廣順直接上前一把摟住趙婆子,比她嚎得還大聲:
“娘啊,孩兒不孝,孩兒這就帶著您一起去見爹啊。爹啊,我和娘來啦,您在下面備好酒菜,迎接我跟娘和四弟,我們一起下去找您去啦!立夏,站著干嘛,把耗子藥找出來,放水里,一會端給我和你奶還有你四叔喝。
對了,你四叔兩個孩子還小,他要是走了沒法養活,你也給他們端兩碗,咱們一塊走。你爺爺在下面看到我們,肯定會高興的。葬禮就不用弄太隆重,給我們裹個草席隨便找地方埋了就行。”
趙婆子立馬不哭了,想要抽他,可被摟緊了完全動彈不得,只能罵罵咧咧:
“放開放開!你胡咧咧啥呢,你想毒死誰呢!”
“媽,您別怕,喝一口抽抽幾下就完事了,我會看著您沒氣了我再喝的,您不用怕被救回來半死不活的更痛苦!
“誰說我要死了,我老婆子還好好的呢,別咒我!”
“媽,您不死啦?”
“快放開我,你這樣像什么話。
石廣順再次確認:“您真不死了?”
“我以后比你活得都久!”
石廣順笑嘻嘻松開手:“那不能讓媽您白發人送黑發人,我們當兒女的看不得您傷心!
趙婆子氣得快吐血,偏偏又拿這個兒子一點辦法也沒有。
“滾滾滾,我不想看到你們!”
石廣順非常聽話地溜了,不忘帶走看戲看得呆在原地的石立夏。
走出院子,石立夏朝著石廣順豎起大拇指:
“爸,你真是絕了啊!
石廣順甩了甩自己的頭發,“你奶就這幾招,太容易應付了!
“爸,你也不覺得煩,老是這么鬧騰多累啊!
石廣順擺擺手,一副你不懂的表情:
“這叫樂趣,懂嗎?村里的生活多無聊啊,不給自己找點樂子,那多沒勁啊!
“我怎么沒感受到樂趣?我咋覺得受氣更多點!
石立夏知道她奶奶占不著便宜,可看到她偏心,心里還是很不痛快。
“目光要放長遠。”石廣順意味深長道。
“再說了,人老了就是只紙老虎,只能嚇唬那些老實的。真要硬剛起來,成天這里痛那里疼的老人能干啥?養活自己都成問題。那些不愿意養家里老人,讓老人活活餓死的人家,有幾個因為這事受到影響的?只要自己不在意,外頭人的話都是個屁。時間長了,大家也就慢慢忘了;仡^再做幾件好事,大家也就覺得這家人其實也還是能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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