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組長嫉恨秦文娟也正因為這個原因,覺得自己的形象被秦文娟破壞了。
“自己在城里逍遙,把孩子老婆父母扔鄉下受苦,真是夠可以的,他的工資估計都用在自己身上了,所以才這么自在。”
石立夏最是厭惡這種人,娶了老婆完全當傭人使,讓妻子在老家照顧父母,孩子也有了,以后年紀大了玩不動了還有妻子孩子照顧,安排得明明白白,自己什么都不用付出。
秦文娟也憤憤不平道:“這已經很過分了,他竟然還給別的女人買東西,更無恥了。家里都那樣了,有那錢不如寄回家,一瓶麥乳精一斤大白兔,能買不少糧食呢!
“他老婆孩子找過來后,有什么動靜,有沒有鬧?他現在還是那個樣子嗎?”
秦文娟嘆道:“他老婆一看就是個老實的,第二天就被打發走了。張組長現在還是那個樣子,并沒有什么變化!
石立夏也不知道該說什么才好,一個鄉下姑娘沒見過什么世面,敢進城要錢已經很不容易了,興許還是因為實在活不下去的緣故,哪里能要求那么多。
錯的不在她,而在于那個男人,還有周圍環境的影響和規訓,讓她只知道付出不知道反抗。
“余清貞也知道他是這樣的人?”
“肯定知道的,這件事早就傳開了,要不然張組長也不會那么討厭我。”
張組長的形象徹底崩塌,大家明面上雖然沒說什么,可現在再看他追求時髦買這個用那個,目光總是有些意味深長。
秦文娟的組長跟他是同級別,時不時還會嘲諷幾句,讓張組長對秦文娟更是厭惡了,覺得她那時候就是故意給自己難堪。
張組長這樣不對,可余清貞無緣無故收別人的禮也不合適。
至少在秦文娟的概念里,認為這樣并不合適。
“有人跟她提過這件事,她說是張組長主動送的,又不是她問他拿的。收別的同志的禮物,她也是這樣的態度,覺得都是自己人緣好,人家才樂意送,還覺得別人是因為嫉妒她,所以才會說三道四!
秦文娟沒好說她看到余清貞跟男同志關系很是曖昧,還經常把自己的事讓那些男同志幫著做,工作上和生活上都是如此。
自從余清貞搬到她隔壁以后,連水都是不同男同志幫著打的。
以現在大眾標準來說,年輕異性之間會來往這么親密,那就說明跟對方有意思。
即便沒有正式談對象,也說明關系不一般,處于考察階段。
可余清貞同時跟幾個男同志保持這樣的關系,那就不大正常了。
有人跟余清貞說這樣不好,這不是玩弄別人的感情嗎。
可她明顯不以為然,都是對方自愿的,又不是自己逼的,還嘲諷那人自己人丑還看不慣別人受歡迎。
只是這樣的言論太傷人了,會毀了一個女同志的,哪怕秦文娟跟石立夏關系好,也覺得這種話不適合開口,因此只從這些小事上提起。
其他男同志的東西收了已經很不合適了,竟然還收了張組長的,秦文娟對這個人也就有了偏見。
她看到余清貞跟孔文斌一起去看電影都不覺得有什么奇怪的,雖然她在廠里跟其他男同志沒有親近到這個程度,可是依舊符合她一貫作風。
余清貞已經習慣了男同志給她獻殷勤,而且不會因為對方有對象而避嫌,因此秦文娟才覺得剛才沒有必要上前跟她說明白,人家壓根就不會在意,反倒還會質疑她們別有用心。
秦文娟剛才會詫異,是沒有想到孔文斌竟然是這樣的人,她之前還覺得他這個人還挺好的,體貼溫柔,總是面帶笑容,說的話都很動聽,不像趙慶陽,總是喜歡打擊人,跟他在一起會非常壓抑。
孔文斌給人的感覺如沐春風,讓人忍不住地信任和親近。
結果,白天才努力討好朱盼兒,晚上竟然就換了人,徹底破壞了他在秦文娟心里的形象,讓秦文娟一時難以接受。
“別說,我覺得余清貞跟孔文斌兩人還挺搭的!
秦文娟愣了愣,隨即噗嗤笑了起來:“還真是,他們都覺得這么做沒什么,不就正好搭一起嘛!
兩人說說笑笑,帶著孩子們一塊兒進去看電影。
從電影院走出來時,石立夏又跟那小男孩買了一些瓜子。
男孩明顯看出石立夏對他的瓜子很滿意,道:“你以后還有需要就來找我,要是看不到我,可以找跟我一樣背著包的孩子,跟他們說你找鐵蛋就行!
石立夏樂了,“那些人都是你的小弟?”
“大家都不容易,混口飯吃罷了!
因為耽擱了一會兒,石立夏一行人差點沒趕上最后一趟公交車。
回到家,松子扯了扯石立夏的衣角,仰著頭眼巴巴地看著石立夏,像只小狗似的。
松子自從熟悉了這個環境以后,石立夏就沒見他這么靦腆過。
“松子,有什么事嗎?”
石立夏坐到他旁邊的凳子上,跟他平視對話。
“美姐,你很喜歡剛才那個孩子嗎?”
石立夏笑著揉了揉他的腦袋,“怎么?我們家松子吃醋啦?”
“沒,沒有!彼勺有邼貕旱湍X袋,“我,我就是想跟他一樣,給家里掙錢。”
石立夏剛才在車上跟秦文娟一直聊那個男孩,覺得他特別聰明能干。如果對方是個成年人,興許還會覺得這是違法亂紀,可他是個孩子,為了生計奔波,感覺就很不一樣了。
lt;a href=https:///zuozhe/luobin/gt;" target="_blank">https:///zuozhe/luobin/gt;絡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