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年年一臉不可置信,難以相信剛才所發生的一切。
石立夏和石迎春也都沒有了看戲的心情,表情變得嚴肅起來。
石廣順皺眉斥道:“老四,你這是干什么!年年她還懷著孩子呢,事情還沒調查清楚,你這是干什么,顯擺你能打!”
“二哥,你別說了,這個不孝女把咱媽害成這樣,我沒讓她賠命都不錯了。大家都在這正好,我石廣華沒有這樣不孝的女兒,她造的孽,她自己去償還!”
石廣華一臉憤怒,直接甩手背著石年年,仿佛多看一眼都覺得難受。
石年年反應了好一會兒,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
她看了一眼趙婆子,再看了一眼背對自己的親爹,感覺荒謬至極,甚至覺得現在自己是在做夢,一切并不是真實的,怎么會發生這么荒謬的事。
“你、你們怎么、怎么可以這樣?我是你們撿來的嗎,我也是石家的孩子!”
石年年的眼淚落了下來,又哭又笑整個人有些癲狂。
曹榮妹見狀于心不忍,不管之前怎么不喜歡石年年,可到底是從小看著她長大的,石年年出生的時候,她也是在產房里幫忙的。
她上前摟住石年年,“年年,別怕,有我們在,你有什么委屈就說。”
石年年直接‘哇——’的一聲嚎啕大哭起來,一直壓抑的痛苦在此刻全都宣泄了出來,哭得天崩地裂,誰都沒法打斷。石廣華聽得只覺得腦門直突突,想要出聲呵斥,被石廣順狠狠地瞪了回去。
石廣山站在一旁不知所措,他從來不會處理這種事,一直都是沉默的那個人。
石老大平常能說會道,到這個時候也變成了啞巴,只用痛心疾首的眼神看著石年年,仿佛她做了什么天理難容的事。
石年年哭了一會,終于從悲傷痛苦的情緒中走出來,她淚眼婆娑地瞪著那趙婆子。
“我做什么了?你們要這么對我?我就是想過好日子,有錯嗎!憑什么出了什么事都怪我!”
“難道就以為我是女的,就活該替別人背鍋嗎?又不是我想生成女孩的。”
趙婆子流著哈喇子,還在那顫巍巍指著石年年:
“你,你……”
她的眼神充滿了警告和威脅,如果是從前,就連最為叛逆的二房一家,也會掂量著,很多時候都會順著。
可現在她變成這副模樣,威脅性少了大半。
再加上自從石廣順開始認真工作,經常違背趙婆子的意愿,那種權威性也被削弱不少。
因此石年年現在可以無視這樣的眼神,她粗魯地擦掉臉上的淚水,一副豁出去的樣子。
你讓我背鍋承擔一切,我偏不如你的意!
憑啥真正犯錯的人可以跟沒事人一樣,她卻要承擔一切?
她現在還懷著孕呢,就這么算計她,憑什么!
“石永豪,你好意思站在那當沒事人!要不是你勾引我丈夫,奶奶也不會被你氣得暈倒,你個沒臉沒皮的二椅子兔子爺,連妹妹的男人你都搶!你這么喜歡當攪屎棍,你怎么不直接住在糞坑里!”
“石年年,你找死!”
石永豪暴跳如雷,揮著拳頭就要往石年年身上砸,石豐秋上前跨一步將他的拳頭給截住,直接推到了一邊。
曹榮妹:“你發什么神經,年年還懷著孕呢!
“懷孕就了不起啊……”
石迎春:“懷孕就是了不起,她懷著陳陽的兒子,陳家的根!你打一個試試!”
石永豪一聽這話,頓時不敢動作了。
陳家人對石年年并不看重,但是對她肚子里的孩子,卻是極為珍惜的。
陳母之前還帶著石年年去偷偷檢查性別,自從知道是男孩以后,石年年雖然還需要干很多活,吃得非常好。
石年年現在比從前豐腴了不少,臉色雖然不算好,可整個人變胖了很多,還有了雙下巴,因此她跟別人說自己婆婆多不好,都沒人會信。
臉色差那也是懷孕太辛苦導致的,家里人已經很精心照顧了。
這年頭想要變胖可不容易,這說明家里余糧多。
要真的那么差,會讓你懷孕時候吃得這么好嗎。
雖說是看在孩子的面子上,可真正磋磨媳婦的,可不管這些的。
現在懷孕七八個月,那肚子特別地大,石立夏之前還懷疑是不是生的雙胎。
他們家是有雙胎基因的,會生下雙胎并不稀奇,不過據說檢查過了,只是一胎。
石永豪:“哼,看在你懷孕的份上,這筆賬我先放著,你要是敢胡咧咧,看我回頭不撕爛你的嘴!”
石年年冷笑:“你敢做怎么就不敢當了,要不是你恬不知恥,到醫院了還不忘勾引我男人,奶奶至于被氣成這樣嗎!”
趙婆子聽到這話,激動得哇哇叫,不停地給她使眼色。只是她現在半邊臉動彈不得,難以發出太大的聲音,不過也足夠將人的注意力吸引過去。
石年年看向趙婆子:“奶奶,你甭想把這口鍋蓋到我頭上!就是石永豪不孝,跟男人混一起把你給刺激到了,跟我一毛錢關系也沒有,醫生護士可以給我作證。你暈倒的時候,我還在下面吸氧呢,你憑啥怪到我頭上!”
石年年說著開始哭了起來,完全沒有揭開真相的快感。
她懷著孕,身體極為不適,都差點要住院了,結果不僅沒有得到特別照顧,還要面對這么多亂七八糟的事,甚至還被婆婆說太矯情,想當初她懷孕的時候,就沒有那么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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