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譽第二期節目他也沒時間看,打開微博發現秦譽的名字在熱搜上,點開一看都是他在舞臺上的高光時刻。
節目反響很好,秦譽憑實力吸引了一大波粉絲,都在積極幫他宣傳。
葉安嶼為他高興。
兩人跟有心靈感應似的,葉安嶼正要點開視頻,秦譽的電話就打進來了。
葉安嶼有點意外:“怎么能拿到手機了?”
“限時二十分鐘,給高位圈選手的福利!鼻刈u說:“你那邊怎么樣,姥姥什么情況?”
葉安嶼心里感動,聲音柔和:“手術很成功!闭f完又問:“你呢?有沒有什么好玩的事?”
秦譽當然有,語帶笑意地跟葉安嶼講了跟多,連節目組的黑幕都抖摟出來了,不忘叮囑道:“這事別往外傳哈,咱倆知道就行了。”
葉安嶼被他逗笑:“你上哪知道這么多八卦?”
秦譽臭屁道:“因為我人緣好,他們什么都愿意跟我說!
他一頓攪和,葉安嶼感覺空氣都生動了不少,就是只聞其聲不見其人,走廊人多,他湊近話筒,幾乎是用氣音:“我好想你啊!
秦譽被這聲音撩得頭皮發麻,壓著情緒說:“我也想你。”
跟秦譽通完電話,葉安嶼有種滿血復活的感覺。
再累再疲憊,有心愛的人陪著,心里總有那么一處地方是踏實的。
董倩這趟回去把工作上的事忙完,又續了一個周的假,公司高層體諒她的情況,都給準了。
晚上葉安嶼從住院部出來,抬頭看見夜空繁星璀璨,他沒著急打車回去,坐在醫院門口的長椅上發了會呆。
忽然想起很久之前秦譽跟人打架落了一身傷,他帶著秦譽來醫院,出來后貌似也是這樣的景色。
眼前車水馬龍,他日思夜想的人卻不在身邊。
葉安嶼摸出兜里的手機,想給秦譽打個電話,摁開屏幕又猶豫了。
打了又能怎樣呢,沒法見上一面,只能徒增想念。
馬路上綠燈亮起,人群車輛穿梭交織,一輛出租車從十字路口拐過來,穩穩地停在了醫院門口。
車上下來一個人。
起初離得遠,葉安嶼沒在意。
直到那人一步步走到近處,他抬眼望去,愣住,覺得自己出現幻覺了。
秦譽帶著口罩帽子,眼含著笑意,低頭瞧著他道:“怎么,不認識我了?”
葉安嶼噌地站起來,驚喜來得太突然,他都沒做好準備。
周遭人來車往,他克制地抱了秦譽一下,很快松開,臉上的笑藏都藏不。骸皝硪膊惶崆案艺f一聲,剛從公司出來嗎,餓不餓,要不要先去吃頓飯?”
他高興得有點暈,拋出一連串的問題,秦譽笑道:“我吃過了,不餓,從公司出來先去了趟你家,看窗戶沒亮燈就猜到你在這,還真讓我找著了。你坐這干嘛呢?”
葉安嶼眨著眼睛看他,莞爾:“正想你呢,你就來了!
秦譽看著他的笑,心里酥酥麻麻的,垂在身側的手蠢蠢欲動,但又顧忌這里人多。
“走吧!彼麑θ~安嶼說。
葉安嶼問:“去哪兒?”
秦譽被問住了:“我也不知道,去個人少的地方!
葉安嶼歪頭一笑:“要不跟我一塊回家吧!
“走!
兩人沒打車,就這么沿著馬路慢悠悠地走,夜晚繁華,他們從鬧市走到偏僻無人的小巷,路燈昏暗,把影子拉得很長。
葉安嶼走得腳疼,磨磨蹭蹭的,秦譽在他面前彎下腰,說:“上來,我背你!
四下無人,葉安嶼順從地趴在秦譽的后背上,被他拖著膝彎背了起來。
“輕了!鼻刈u掂了掂,心疼,“最近是不是沒好好吃飯?”
“吃了。”葉安嶼兩手環著他的脖子,頭埋在他的頸窩,“你今晚還回去嗎?”
秦譽握著他腿彎的手一緊,心猿意馬道:“留我過夜啊?”
葉安嶼鼻尖蹭著他頸側的皮膚,輕聲道:“就是想跟你多呆一會兒!
自從秦譽參加節目后,他們總是聚少離多,在學校里不敢太過放肆,只有在四下無人的角落里才敢親昵一點。
葉安嶼的呼吸噴灑在秦譽耳邊,癢癢的,有種難以言說的曖昧。
忽然,秦譽腳步一頓。
葉安嶼不明所以,以為他累了:“要不我下來?”
“先下來!鼻刈u屈膝讓葉安嶼落地,臉色有些沉。
他回頭望了眼,路燈不明亮,只能看清眼前這段路,身后空無一人,只有低矮的樹木和磚墻,靜得令人心悸。
可他剛才明明聽到了一聲脆響,像是有人不小心踩到了地上的塑料袋。
“怎……”葉安嶼剛出聲問,頭頂驟然落下一樣東西——秦譽把自己的鴨舌帽扣在了他頭上。
葉安嶼瞬間明白過來,臉色也是一僵:“是有人嗎?”
秦譽把帽檐往下壓了壓,擋住葉安嶼的臉,攬住他的肩快步往前走:“不清楚,先離開這。”
半路出了這么個插曲,秦譽也不敢再跟葉安嶼回家了,萬一真被拍到什么,恐怕又是一場血雨腥風。
兩人在巷道盡頭分開,葉安嶼回到家,還是有些擔心,給秦譽打電話:“要不把這事跟彭嵐說一下,也好有個防備!
秦譽頭疼:“說了他不就知道咱倆的關系了,算了,也不一定真有人,可能是我聽錯了。你別擔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