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才是徹徹底底被蒙在骨子里。
曲姝狠狠點頭:“就是,如?果不是我在電影院碰到這兩個狗男女,萍姐還傻傻等著李繼業分房子娶她呢!
李繼業沒有?聽曲姝說什么,而是緊盯著楊萍:“楊萍,咱們?兩個已經分手了,你?別在糾纏我!
楚遙按住想說什么的楊萍,抬頭問李繼業:“那?你?和萍姐什么時?候分的手,時?間地點以及見證人?”
李繼業懵了一下,他腦子飛快的轉了轉:“半個月以前,就在家屬院,沒有?見證人,這種事為?了楊萍的名聲考慮,肯定不能讓別人知道!
其余人:“……”
你?們?處了兩年,莫名其妙分手還怕別人知道?
楚遙笑:“更具體的時?間和地點呢,比如?家屬院哪個筒子樓,時?間具體到分鐘!
只要李繼業敢說,那?她就敢寫在報紙上,滿城幫他們?找見證人,不用謝!
楊萍她娘咬著牙說:“你?說,你?把時?間地點都?說出?來,我挨家挨戶的去問,我就不信能沒人看見!
李繼業:“……”
他頭上開始冒冷汗,他腦子轉的飛快,選了一個最?不可能被人發現的時?間:“半個月前下午三點,在我家住的筒子樓下面。”
聽到這話,楚遙拿出?紙筆記下來,然后繼續問:“第二個問題,你?和何娜是什么時?候處對?象的?介紹人是誰?在你?和分手之前你?們?兩個有?沒有?眉來眼去?”
曲姝沒忍。骸澳?可要想清楚,我們?都?代?表萍姐的娘家人,要是哪里對?不上,我們?可是要找公安同?志幫忙的,畢竟亂搞男女關系是大事。”
何娜在旁邊氣?呼呼的說:“我們?是自由戀愛,沒有?介紹人。”
楚遙在本子上記下來,然后問:“是一見鐘情?還是日久生情??”
李繼業搶在何娜前面說:“是一見鐘情?!
楚遙再次記下,繼續問:“那?什么時?間在哪里一見鐘情??”
李繼業終于繃不住了,他板著臉問:“這些和今天的事情?有?關嗎?”
楚遙點頭:“當然有?關,這可是你?有?沒有?腳踏兩條船的重要證據!
“可是公安同?志來了也不會?問這么細吧。”何娜在旁邊說道。
楚遙啪一下就把本子合起來,笑著說道:“好啊,那?就讓公安同?志來問!
其余人:“……”
李繼業木著臉說:“我們?兩個都?是鋼鐵廠的工人,自然是在鋼鐵廠一見鐘情?!
要是因為?這事去見公安,那?他還不如?直接去勞改,還掙扎什么。
顧廠長看了一眼李繼業,真的很想說一句,別什么都?拖著鋼鐵廠,鋼鐵廠背不起這么沉重的鍋。
楚遙再次把本子打開,好說話的問:“那?具體時?間和地點呢?對?了,再說之前,麻煩何娜同?志出?去一下,我想看看兩位的答案是不是一致!
其余人:“……”
曲經理抹了一把臉,他覺得自家國營飯店有?些裝不下楚遙同?志這尊大佛,這合該著去做公安呀,看這嚴謹的喲。
何娜忍無可忍的說道:“你?夠了,我和李繼業就處個對?象而已,難得還犯法了不成?”
楚遙笑瞇瞇說道:“處對?象不犯法,但亂搞男女關系,耍流氓犯法呀。”
李繼業和何娜:“……”
都?已經把話說到這個地步了,還能再說什么呢?
楚遙看他們?兩個不說話,把本子合起來,好奇問道:“李繼業,我實在不懂你?是怎么想的,你?既然想攀高枝,為?什么不提前和萍姐把話說清楚,非得一邊拖著萍姐,一邊和何娜同?志處對?象,怎么著,背著人的感情?比較好是嗎,還是說,這就是男同?志的劣根性?”
如?果真是這樣?,那?她覺得可以就這件事出?一篇文章了,什么狗男人,還和女同?志一樣?頂半邊天,他們?配嗎?
在場其他男同?志:“……不不不,我們?不這樣?!
他們?和李繼業可不一樣?,不是一路人。
李繼業低著頭說:“我和楊萍處了兩年對?象,家里人都?不同?意,感情?在這兩年都?耗盡了,我想提分手,但又怕楊萍不同?意,所以就一直這樣?拖著,拖到最?后自然就慢慢淡下來了!
他現在就想著趕緊把楊家和國營飯店的人都?糊弄走,不能因為?這耽誤他和何娜在一起。
楊萍都?被氣?哭了:“李繼業,你?就是個混蛋,如?果不是遙遙問的細,你?是不是還準備著把屎盆子扣我頭上?我真沒想到你?竟然是這種人!
她自認自己條件挺好,有?正式工作,怎么在李繼業嘴里她就這么不堪了了。
李繼業低著頭不敢看楊萍,只是說道:“楊萍,我現在喜歡的是何娜。”
楊萍她娘:“李繼業你?就是個王大蛋,你?家里人不同?意你?和我家萍萍在一起,完全是因為?你?在家里不招人待見,早知道這樣?,我一開始就不該同?意你?們?兩個在一起!
楊大哥楊二哥都?要擼袖子了,眼看著就要去揍人。
楚遙看著這一幕,嘴角抽了抽,她看向同?樣?很氣?憤的曲經理,揚聲說道:“大家都?冷靜一下,打人也是犯法的!
她覺得幸好自己來了,不然今天楊家在辦公室打李繼業一頓,就什么都?沒事了啊,哎,這怎么能行呢。
聽到楚遙說話,李繼業就警惕的看過去:“你?要干什么?”
他都?做好挨頓打把一切都?糊弄過去了,結果這頓打還有?人攔?
楚遙笑:“我一個外人我能做什么,我只是想和萍姐這個當事人說兩句話!闭f完這句話她就拉著萍姐去一邊了。
楊萍還在哭,她根本就緩不過來:“遙遙,你?想和我說什么?”
楚遙盯著楊萍問:“萍姐,你?信不信我?”
楊萍毫不猶豫的說:“當然信。”
要不是楚遙反應快,她指不定怎么被李繼業糊弄呢。
楚遙滿意的點頭,她就怕遇到那?種不識好歹的,她看著楊萍說:“萍姐,按照目前的情?況看,你?和李繼業肯定是不可能了,但你?和李繼業處了兩年對?象,這都?是你?的青春啊,還有?李繼業在你?們?還沒分手的情?況和別人在一起,我們?完全可以告他耍流氓。”
楊萍有?些糾結:“可是,何娜肯定向著李繼業!
楚遙點頭:“這也是我要說的,何娜向著李繼業,萬一他們?中間改口,咬死說兩個人是單純的工友……,雖然有?點不要臉,但要是何娜一心向著李繼業也不是不可能,所以我們?也要變通一下,我們?不舉報他們?,但是要好處……”
“以李繼業家的情?況,讓他們?賠償你?一個工作是不可能了,畢竟你?已經有?工作了,所以我們?要錢,一口價,五百,可以接受還價,但不能低于三百,你?懂了嗎?”
沒加過世面的楊萍:“……”
她覺得自己都?驚呆了,喃喃說道:“李繼業怕是不會?同?意吧,他的錢都?要交給?他娘,他哪有?錢?”
楚遙挑眉,她想到何娜看李繼業的眼神,撇嘴:“他沒有?,但是何家有?!
她可以確定,何娜絕對?是戀愛腦!
楊萍下意識問:“何家會?給?她拿這筆錢?”
楚遙點頭:“何家會?的!
至于何家拿這筆錢會?提什么要求,那?就和她們?無關了。
楊萍有?些恍惚的跟著楚遙回到辦公室,她看著李繼業,尤其是看到他和何娜站到一起,心口一痛,她抿著嘴唇說:“李繼業,你?給?我五百塊錢,我就不追究這件事。”
何娜搶先說道:“五百?你?怎么不去搶?”
曲姝站在楊萍旁邊,冷笑:“搶,就是在搶啊,可惜萍姐太笨了,連自己的對?象都?能被別人搶走,要是我,就一把毒蘑菇把渣男賤女都?送走。”
何娜:“……”
她趕緊縮到李繼業身后,一句話也不敢說了,害怕。
李繼業看向楊萍,決定打感情?牌,可憐兮兮的說:“楊萍,咱倆處了兩年,我什么情?況你?還能不知道嗎?不說五百,我連五十也拿不出?來呀!
楊萍咬著牙說:“那?是你?的事,和我沒關系!
遙遙說了,開口要五百,最?低不能低于三百。
楚遙再次笑了,她看著何娜問:“何娜同?志,我想問問,你?找這么一個手里連五十塊錢都?沒有?的對?象有?什么意思,不如?你?們?分了吧,然后你?和萍姐一起舉報他耍流氓!
其余人:“……”
所有?人都?用害怕的眼神看著楚遙,這女同?志是真敢說呀。
何娜惡狠狠的瞪了一眼楚遙:“我和繼業同?志之間的感情?是真誠的,和其他亂七八糟的東西無關。”
曲姝冷笑:“對?對?對?,就你?倆的感情?是真的,你?倆的感情?超越金錢,超越道德底線,有?感情?在,耍流氓算什么呀!
楊家人:“……”
突然覺得他們?都?有?點多余,閨女這幾個朋友可真厲害呀。
李繼業放棄和別人說話,只盯著楊萍:“楊萍,我真拿不出?來這個錢,實在不行你?就去舉報我吧!
“繼業,我不答應!焙文榷?驚呆了,她抓著李繼業的胳膊喊。
李繼業沖著她苦笑:“娜娜,是我對?不起你?,我喜歡你?,可是我沒錢……”
說到最?后他滿臉苦澀的搖頭,整個人看起來特別可憐。
何娜都?快哭了,她緊抱著李繼業:“繼業,我和楊萍那?種女人不一樣?,我不在乎你?有?錢沒錢,我就愿意和你?在一起,我看上的是你?這個人!
楚遙:“……”
她滿臉嫌棄的看了一眼楊萍,萍姐戰斗力不行啊,這才兩句話,李繼業和何娜就成受害者了,而萍姐則是棒打鴛鴦和只喜歡錢的女人,嘖。
她直接放棄和這一對?狗男女對?話,看著何立安說:“何主任,我記得你?就這么一個閨女對?吧?”
何立安警惕的回答:“對?,你?想干什么?”
說實話,如?果不是點他名了,他根本就不想搭話,在他看來,楚遙這個女同?志多少有?點難纏,比婦聯的那?群老娘們?還難纏。
楚遙笑:“不是我想干什么,而是我有?一個好主意,何主任,你?看你?女兒是擺明了要在李繼業這個歪脖子樹上吊死,而李繼業他娘既偏心又難纏,你?舍得你?女兒嫁過去受惡婆婆的磋磨?”
歪脖子樹李繼業:“……”
這一刻他都?不知道是氣?楚遙罵自己,還是氣?她罵他娘。
何立安能坐到車間主任就絕對?不是一個蠢人,他深深看了一眼楚遙,然后走到李繼業身邊,低聲說了幾句。
沒多久就看著楚遙說:“好,五百塊錢,這個錢我們?出?了,但你?們?不能去舉報,這事就到此為?止!
楚遙扭頭看向楊萍:“萍姐,和你?說話呢!
她又不是當事人,和她說有?什么用。
看清她什么意思的何立安差點沒被氣?吐血,現在又不是當事人,之前怎么摻和的那?么帶勁,他敢發誓,如?果沒有?楚遙,他早就把這事糊弄過去了,現在白白損失五百塊錢……
楊萍往前一步:“好,你?給?我錢,我們?立字據!
五百,這可是五百啊,她一開始想著能拿到三百就不錯了呢。
<div style="text-align:center;">
<script>read_xia();</scrip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