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胡說八道,這個死妮子?,我們什么時候想?害死她了,至于重男輕女,這不是很正常嗎,女孩子?嫁出去?就是別人家的人,兒子?可是要給我們養老送終的,哪個更親近這不是很明顯?”曲夏娘顧不了害怕,她氣的拍著大腿說。
楚遙眼皮跳了跳,她看著特?別理直氣壯的曲夏娘,再?想?到胡攪蠻纏的曲夏……
嗯,很好,這母女兩個的腦回路簡直一模一樣,都是自私自利的人。
曲經理抬起手:“這些話你?不用給我說,也不是我讓你?來的,你?有意見去?找公?安同志和?婦聯同志!
頭疼死了,這就是他為什么不愿意和?老家人的聯系的原因,都不講理。
曲夏爹娘一噎,再?次縮回去?不敢說話了,他們就是最?普通不過的人,哪敢去?見公?安同志呀。
大隊長和?大隊書記互視一眼,大隊長嘆口氣說:“石頭啊,曲老三他們兩口子?都是老實人,沒什么惡意,而且咱一輩子?都在地里討食,也沒見過公?安啥的,要不然你?給帶個路?”
楚遙輕笑一聲?,她扭頭看向外面,這個大隊長想?的可真好,這哪是讓曲經理帶路,這擺明是想?借曲經理的勢啊。
而她看的明白,曲經理自然也看的明白,所以曲經理直接拒絕了,理由也是現成的:“大隊長,這個點我們飯店都要忙起來了,我實在走不開!
大隊長退而求其次:“那讓曲姝跟著也行。”
曲經理:“……”
他用一言難盡的眼神看著大隊長,他覺得大隊長是真敢啊,以曲姝和?曲夏的關系,大隊長竟然還敢讓曲姝去?幫曲夏?這是嫌誰死的不夠快!
曲姝本來想?說自己不去?,但眼珠一轉,她抿著嘴唇說:“我自己不敢去?,要楚遙陪著才行。”
楚遙跟著去?她才有安全?感,不然她怕自己被曲夏給害死。
曲經理一噎,他看著在挖自己墻腳而不自知的侄女,板著臉說:“不行,國營飯店走不開這么多人。”
他現在恨不得讓楚遙躲著婦聯走,怎么可能主動讓她去?婦聯,絕對不可能。
“那我也不去?!鼻街煺f,她自己去?,怎么被曲夏害死的都不知道。
大隊長:“……”
聽到這叔侄女兩個的對話,他有些茫然的抬頭看了一眼楚遙,他是在沒看出來的這女同志有哪里不同啊,這怎么給不給他們帶路,還扯到外人身上了呢。
曲經理看著他們說道:“大隊長,你?們還是趕緊去?吧,別讓公?安同志久等了。”
趕緊走,都趕緊走。
曲夏爹著急的說:“可是我們不認識路呀!
大隊長:“對對對,我們不認識!
曲老三果然是有些急智的。
曲經理冷哼一聲?:“如果不認識路,我可以幫你?們聯系公?社,讓公?社的人給你?們帶路。”
說完這話,他不屑的掃了一眼曲老三,如歸他能讓曲老三算計,那他就對不起自己這么多年?在城里的打拼。
大隊長:“……“
這倒是也不用。
不過最?后楚遙還是和?曲姝一起去?了,因為大隊長提起了曲經理的爹娘,雖然曲經理當?時很生氣,但他還是點了點頭。
楚遙看了一眼笑呵呵的大隊長,垂下眸子?沒說話,心里卻在想?,或許曲溝大隊也快換大隊長了呢。
曲姝看著一直試圖和?她說話的曲夏娘,她不耐煩的說:“你?怎么那么多廢話,我和?曲夏之間啥關系你?不知道啊,她把?我害的這么慘,我不喂她吃蘑菇就是我最?后的善良了!
說到最?后她還翻了一個白眼,真是的,這些人怎么心里一點數都沒有呢。
曲夏娘抿著嘴唇,滿臉無辜的說:“小?姝,話不能這么說呀,其實你?得感謝夏夏,不然你?也不會有工作,也不會有現在這個對象,之前夏夏都是在給你?擋災呀!
似乎是把?自己說服了,她越說越快:“你?看,夏夏幫著你?離婚,然后你?有了工作,夏夏替你?和?李帥在一起,然后你?有了好脾氣的對象……,所以你?真得謝謝夏夏!
曲姝:“……”
她格外震驚的看著曲夏她娘,沒忍住說道:“你?腦子?有病吧?”
這是正常人能說出來的話?絕對不是啊。
楚遙嘴角抽了抽,她強忍著沒說話,而是把?頭扭到一邊,心里卻在想?,這都是什么人呀,這婦聯確實得好好給曲夏她娘上一節課!
曲夏娘瞪了一眼曲姝:“你?這孩子?怎么說話的,沒大沒小?!
她怎么會有病呢,絕對不會有的。
曲姝扯了扯嘴角,堅定說道:“咱們先?去?婦聯!
先?讓婦聯給曲夏她娘治治。
曲夏娘又開始嘟囔個不停:“這婦聯就該是保護我們的地方,等到了那兒我得好好問問她們,她們保護女人為什么不保護我閨女,咋地,我閨女就不是婦女呀,哼,我看她們就是看不起我們農村人……”
聽著曲夏娘的碎碎念,楚遙忍無可忍的說了一句:“太太您就閉嘴吧,婦聯可不是伺候您的小?丫鬟!
曲夏她娘瞬間想?到在國營飯店發生的事,臉色一變,再?次躲在曲老三身后,這下連頭也不敢露了,更別說碎碎念。
曲姝給了楚遙一個贊揚的眼神,厲害,幸虧楚遙及時阻止,不然她怕自己忍不住要罵人!
一路上都沒什么存在感的婦女主任看了曲姝一眼,然后就低下頭繼續保持沉默。
一行人很快就到了婦聯,恰好婦聯馬主席在,聽到曲夏爹娘來了,馬主席一邊讓人通知譚玲,一邊把?她們一行人帶到會議室,哦,她還沒忘讓人通知公?安那邊。
看見馬主席,曲夏娘就和?看見親娘沒什么區別,她直接撲過去?:“這位同志,你?得給我們做主呀,我們真的什么也沒做。“
馬主席:“……”
她要往外走的腳步一頓,看著曲夏娘皺眉:“你?叫什么名字?”
曲夏娘一懵,下意識回答:“羅來弟!
馬主席一臉嚴肅:“羅來弟同志,你?稍安勿躁,我已經讓人去?通知公?安同志了,他們很快就到,等他們到了,有需要做主的你?找他們!
羅來弟臉上的表情一僵,她看著神情嚴肅的馬主席不敢說話了,她這個人最?會看人眼色了,像馬主席這樣的,她都是盡可能遠離的。
解決了羅來弟,馬主席看向婦女主任,皺眉問:“你?是曲溝大隊的婦女主任曲珍同志?”
一直都在降低存在感的婦女主任趕緊點頭:“是是是。”
馬主席板著臉:“你?自己看看你?們大隊的人,你?好意思說你?是婦女主任?你?這個婦女主任平日里都在干什么,你?有沒有去?公?社參加過婦聯的會?”
婦女主任繼續點頭:“參加過。”
她如果敢搖頭,那以后公?社還不得天天提溜她。
馬主席都被氣笑了:“你?還好意思說參加過,但有時間我會倒要問問公?社那邊,她們是怎么選的婦女主任,就你?這種不和?婦女兒童站在一起的人,怎么配做婦女主任……”
聽著馬主席喋喋不休的話,旁邊的大隊長和?大隊書記兩個人都沒說話,心里卻想?著,女人就是能說。
馬主席逮著婦女主任就是一頓說,喘了口氣,她看向楚遙,就跟變戲法似的,滿臉帶笑。
她樂呵呵的說:“楚遙同志,你?這是第一次來咱們婦聯吧,不如我帶你?到處轉轉,熟悉下!
雖然進來以后楚遙一句話都沒說,但是她卻注意到,楚遙一直站在曲姝旁邊,似乎隨時準備……替補?
楚遙嘴角抽了抽,她笑著搖頭:“謝謝馬主席,不過馬主席現在有正事要忙,我就不給您添麻煩了。”
她來之前,曲經理可是一直在她旁邊念叨要趕緊回去?之類的,所以還是別浪費時間了。
馬主席有些可惜,但還是點頭:“好,婦聯的同志一會就過來,公?安同志也很快就到,你?們暫且坐一會!
婦女主任率先?點頭:“好的好的。”
她現在恨不得趕緊把?馬主席送走,太兇了。
等馬主席離開以后,他們就各自坐在一邊,離得遠遠的,誰也不搭理誰。
很快譚玲就從外面進來,看見楚遙也在這兒,她下意識朝著楚遙笑了笑,這可是她們馬主席看上的人,嘖,早晚是她們婦聯的一份子?。
譚玲很快就坐好,她也第一時間看向婦女主任:“曲珍同志,你?是不是覺得自己無法勝任婦女主任這個工作?如果是的話,那我們這邊就和?公?社聯系,讓她們派一個人過去?!
至于外人工作不好展開之類的,哈,就算婦女主任是她們大隊自己人,還不是不干活?
曲珍嚇的臉色都變了,她忙不迭擺手:“譚同志,我一定好好工作,回去?就給大隊里的人開會。”
如果她們大隊的婦女主任是由公?社派人替下去?的,那她以后哪有臉出門。
說著話公?安同志就來了,楚遙抬頭看了一眼,嗯,也是熟人,雷賀。
雷賀看見楚遙也很驚訝,但還是很快反應過來,點點頭,然后看向譚玲:“譚玲同志,到底是怎么回事?”
譚玲快速把?事情敘述一邊,然后指著屈夏爹娘:“曲夏同志控訴她爹娘賣她,還想?害死她,我覺得這件事有點大,所以通知你?們過來看看!
其他人:“……”
曲夏娘咬著牙說:“我想?見見曲夏那個死妮子?。”
譚玲點頭:“會讓你?們見的,不要著急!
畢竟曲夏現在躺在醫院需要人照顧。
雷賀板著臉點頭,同時說道:“我們也需要見一下曲夏同志,還有李帥!
譚玲:“……那直接去?醫院?”
她本來還想?著先?給曲溝大隊的婦女主任上一課呢,但看現在這情況,上課也沒用。
不過看了一眼楚遙,她得拉著楚遙才行!
楚遙:“……”
她看著很自然的就拉著自己跟上去?的譚玲,又看了一眼跟著自己就往前走的曲姝,默默抬頭望天,她現在特?別想?問問,自己到底是上的什么班?
不遠處,雷賀奇怪的看了一眼楚遙,他要是沒記錯,小?銘好像說過的,楚遙是在國營飯店上班呀,這怎么跑到婦聯了?
看了一眼曲家人,他不由得皺眉,難道是有麻煩?
想?到這兒,雷賀走到楚遙旁邊問:“楚遙,你?不是在國營飯店上班,怎么到這兒來了?”
說完這句話,他還看了一眼譚玲。
譚玲:“……”
她拉著楚遙,完全?是怕一會曲家人在醫院鬧起來,她壓不住!
楚遙沉默片刻,她把?事情說了一遍,最?后強調:“我現在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雷賀嘴角抽了抽,他看了一眼譚玲,又想?到婦聯馬主席的為人,他覺得自己好像懂了,嘖,國營飯店的曲經理得哭啊。
旁邊曲夏爹娘看到跟著曲姝一起來的楚遙,不僅和?婦聯的同志認識,竟然還和?公?安認識以后,就縮在角落里更不敢說話了。
等到了醫院,看見她們浩浩蕩蕩的一群人,醫生和?護士都驚了,等知道她們是來找誰以后,那就跟看到救星一樣。
護士都快哭了:“你?們可算是來了,趕緊把?曲夏弄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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