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事,也確實是由殷佩兒經手處理的,比如這次的買賣官員,八皇子自認讓父皇相信自己全然清白很難,但脫罪還是有可能的。
單純賣幾個小官不至于讓八皇子如此緊張,那些才值多少,除正常買賣外,為了能賺取更多,他們甚至動了科舉的結果,將本該中第的和其調換。
這都相當于科舉舞弊了,這個罪名可不小,只不過以往還未曾有人如此做過,還是殷佩兒給他提供的計謀。
默默在心中籌算的八皇子并不知道,他的謀劃被能聽到心聲的文景帝聽的一清二楚。
借著怒火,文景帝早就走下了皇位,在扔奏疏的時候,走到了能聽到八皇子心聲的位置。
殷佩兒,文景帝心中念叨著這個名字,能想出此法來大肆斂財,視科舉為兒戲,這個八皇子妃比他想象的還要聰明、大膽,只是全未用在正途上。
若是時欒在,就能知道殷佩兒是從哪得來的思路,大概是高考頂替身份諸如此類的違法之事給她的靈感。
殷佩兒并不是生就在末世,在末世前,她很長一段時間都生活在和平的沒有戰爭的時代,有著法律的保護和制約。
而末世的到來,讓她忘記了法律,在弒殺中成長成了一個無視人命、殘酷狠辣之人。
皇帝雷霆之怒下,下令徹查案件,由大皇子協同大理寺共查。
八皇子未將嫌疑洗清,便不能上朝,而此時,太子案在文景帝的安排下被重新提上議程。
大臣們已然被這風云變幻弄得暈暈乎乎,變化太快,腦子完全跟不上,在還未曾反應過來之時,太子竟然又自被廢終生圈禁這樣的罪名中脫身,重新以太子位位列朝堂。
太子立于最前列,看模樣好似半點兒不曾被圈禁磋磨,甚至狀態還更好些的,大臣們都要懷疑太子案是否為太子派系的將計就計了。
下朝后,官員們三兩成群的小聲討論,又是為看不清朝堂風云而苦惱的一天。
“王相,如今這形勢到底是個什麼情況!贝е郑瑧舨渴汤尚敝碜有÷暤。
王相不耐煩,“我怎麼知道!
他還迷糊呢,作為太子派系,本以為大勢已去,沒成想峰回路轉太子又起來了,還起的如此讓人捉摸不透。
總歸結果是好的。
“你怎會不知,太子回來你敢說你沒參與謀算?”都是千年的狐貍,擱這玩什麼聊齋呢,反正他不信。
王相深覺冤枉,“我真不知道!
戶部侍郎搖搖頭:“我不相信!
王相不愿再搭理人:“你愛信不信!”
將人拽住,戶部侍郎開始打感情牌,“別啊,雖然我持中立,但好歹多年朋友,曾經你我還同吃同住過呢,如今塵埃落定,還有什麼不能說的,別賣關子啊~”,不怪戶部侍郎想為難人,結果都出來了,怎麼個過程他是一點兒不知道,能不讓人抓耳撓腮嗎?
在朝堂沉浮多年,自問還算精明,這會子什麼都看不透了多讓人著急。
這可是為官大忌,戶部侍郎不想糊涂著,算計都看不明白,被算計進去得多容易,別到最后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在小命面前,還是得有點兒敬畏心的。
這不,戶部侍郎就來虛心請教了。
斜了一眼料定他什麼都知道的同窗,王相走的更快了,“我可沒這麼大能耐!
戶部侍郎小跑著跟上,“這個時候您還謙虛那就是在我面前炫耀了啊,趕緊的,太子的事怎麼回事!
停下腳步,王相道:“看著我的眼睛!
戶部侍郎不明所以的看著。
王相一字一頓,“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說完,轉身不再搭理戶部侍郎,腳步飛快的離開。
如戶部侍郎這般的想法定然不少,王相暗自無語,可能有一段時間老狐貍的稱號是擺脫不了了,簡直無妄之災。
但是,他也好奇啊,或許太子能給他解答?
在八皇子忙著脫罪的時候,文景帝派暗衛插手,在八皇子和八皇子妃之間攪弄風云,兩夫妻間本就互相堤防,哪經得起挑撥。
殷佩兒做起事來毫無顧忌、只隨本心,只要涉及危害她的利益,便絕對不會保持理智的為了大局死憋著。
就這般,口子越撕越大,比文景帝預想的還要容易。
除買賣官員,結黨營私、私養軍隊更甚至私制火藥的事八皇子都沒少做,每一件都是足夠將人處置的。
放在案頭的東西文景帝看了再看,縱使有了心理準備,一時也不敢相信八皇子能做出這麼多大逆不道之事。
八皇子妃在其中給予了不少的銀錢支持,手底下的天上人間作為京都最大的銷金窟,其中暗藏的隱私更是讓人心驚,逼良為娼、買賣幼童,為滿足客人私欲,搞出來的花樣不堪入目,連自詡見識廣的文景帝看了都覺臟眼。
買賣雙方皆是不想讓人知道的,有些生意殷佩兒又是非權貴不做,自然瞞的極好。
如此,要查處的人便更多了,賣的固然可恨,買的又豈是全然無辜?
第71章 送父皇一張讀心卡(十)
太子案重新審理后,文景帝便著人將太子的家眷接了回來,太子無罪釋放,她們也被好好的送回重新開封的太子府。
被查抄過的太子府一片狼藉,重要物品幾乎被搬空,雖然內務府將那些東西幫著送了回來,卻需要重新修繕整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