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海獺族長,你們的爺爺!
付沅甕聲甕氣地接話,并且提前預判了榮夏繁的反應。
“我可沒睜眼哦!反正你沒堵我的耳朵和嘴巴,那我就可以參與討論!
對于他的“狡辯”,榮夏繁到底還是沒再出聲鎮壓,畢竟他的目的只是想要讓對方好好休息,而付沅的腦部活動……應該不會太劇烈。
于是他只是伸手敲了敲付沅的腦殼,便繼續道:“對,這個地方通往圣地,對海獺一族而言這里肯定是非常秘密的存在。連身為族長孫子孫女的阿強和阿珍都不知道這個地方的存在,那大概率意味著,看守這里的是族長自己!
聽到這個結論,阿珍想了又想,覺得確實有道理,可是……
“那我們現在要回去找爺爺拿鑰匙嗎?但是我們要怎么才能回去呢?”
說到這個,她的聲音里不禁多了幾分焦慮。
“……”
榮夏繁扒拉了一下頭發,眉頭又擰了起來。
“其實,也不排除還存在另一種可能,那就是你們爺爺把‘鑰匙’偷偷藏在了你跟阿強身上,以備不時之需!
“藏在我跟哥哥身上?”
阿珍略顯茫然地爪爪揉臉,接著掏出自己身上所有的東西。
“哥哥給我找的星星形狀的石頭,還有哥哥給我的白白海膽,還有哥哥特意留給我的顏色特別好看的盈盈貝的貝殼……唔,沒有那個雪花形狀的東西!
她有些沮喪,而后又用充滿期待的眼神看向自己哥哥。
阿強這個時候也剛好醒過來,聽到阿珍的最后一句話后,他眨了眨眼,帶著點鼻音回道:“你萌系在縮雪花咩?偶新桑有滴哦~”
聽到他的話,不但阿珍眼睛一亮,就連榮夏繁也不禁側目。
他提出這個猜想原本只是打算轉移阿珍的焦慮,順便碰碰運氣,沒想到竟然還真的碰上了……
“噔噔噔噔——看!介系倫家滴珍藏哦,雪花形狀的海膽殼殼,偶一直不舍得扔嘞~”
看著阿強爪爪上黑色的“雪花”海膽,榮夏繁嘆了口氣。
果然,他就不該期待的。
倒不是歧視阿強,實際上他是歧視自己。
畢竟“運氣”這東西是他開火箭都追不上的玩意兒,怎么可能說碰就能碰上呢?
聽到榮夏繁的嘆氣聲,被蓋住臉的付沅不用看都能想象到對方挫敗的表情,因為太解氣導致他沒忍住笑意,直接“噗嗤”一下樂出來。
榮夏繁當然知道付沅是在嘲笑自己,可自己剛剛的腦洞也的確是有些不太靠譜,實在是沒什么可以辯解的。
不過也不能就這么被付沅白白笑一頓。
“你別光笑,”他揪了一下付沅露在外面的呆毛,“你不是要參與討論嗎?那你的高見呢?”
付沅伸手把榮夏繁的手撥開,成功拯救了自己的呆毛。
“就算海獺族長不準備把‘鑰匙’放在自己身上,也不代表只能給阿珍或者阿強呀~咱倆手上不是也有嗎?”
說著,他伸出另一只手,舉了個圓咕隆咚的東西戳到對方面前。
是那顆刻著地圖的珍珠。
自從進入這條地下的通道后,榮夏繁就把它給忘了,當時跳下來之前好像確實是隨手塞進付沅羽絨服的外套里了,沒想到對方竟然還記得。
不得不說,這東西的確很符合他們之前對“鑰匙”所在進行的一系列推論。
但是,那第三朵瑩霜雪真的會在這里嗎?
抱著這種懷疑,榮夏繁拿過付沅手上的xxxl碼的粉白色珍珠,開始仔細打量。
之前為了要找路,他沒少拿著這顆珍珠觀察研究,可看到的只有密密麻麻的等高線,根本不存在什么別的機關。
而這次檢查的結果也還是一樣,珍珠表面的地圖紋路并沒有什么規律,和瑩霜雪的花色更沒什么關聯,怎么看都只是普通的珍珠。
到底是哪里不對呢?
榮夏繁一邊思考,一邊無意識地上下接拋著珍珠。
而在第三次接下空中掉落的珍珠時,他突然察覺到是哪里有問題了。
是重量。
珍珠的密度在各類珠寶里算小的,可他手上的這一顆,重量都快能趕上同等體積的藍寶石了。
而造成這種結果的原因無外乎就兩個,要么它不是珍珠,要么它……里面有東西。
想到這兒,他將珍珠舉高,然后把火球停到珍珠背面,逆著光觀察著。
而這一次,他終于看到了點不一樣的東西。
“珍珠里面有陰影,”榮夏繁第一時間將自己的發現分享出來,“可惜的是我暫時并沒有發現可以打開珍珠的機關!
這話說完,阿強茫然揉臉,阿珍歪頭思考,只有付沅,一把將臉上的帽子掀開坐起來,有些恨鐵不成鋼地看著榮夏繁。
“你們這些聰明人真的好喜歡解謎。∶髅骱芎唵尉湍芨愣ǖ氖,哪里需要那么復雜!”
面對他的質疑,榮夏繁表現得十分虛心。
“所以?”
“直接砸開!
“……”
這個建議聽起來如此的離譜,然而卻又如此的——讓人想要嘗試。
“真是邪門啊……”
榮夏繁嘴上念叨著,可身體卻很誠實,把珍珠舉到高處,看架勢真的要采取暴力破拆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