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場合會不會太不識數了?
蕭玲瓏皺眉:“太師大人是何意思?”
楊太師先是拱了拱手,隨后才道:“陛下,老夫要檢舉一事!
“說吧!迸郾菹履樕@然有些不悅。
楊太師轉頭看著趙康:“老夫要檢舉,趙康抄詩!”
這話一出,不光是在座的文武百官驚了,就連趙康也驚呆了。
他怎么知道的!
難不成這老家伙也是穿越者!
我其實不是主角?
百官嘩然。
兵部尚書李元眉頭緊鎖道:“老太師,說話要講證據,你的意思是說趙康今天那首題菊是抄的?證據呢?”
“就是!”
玄策皇子叫了起來,自從趙康離開尚書房,他這段時間過得日子可謂是極其痛苦,每天背書讀書,一不小心還會挨板子。
早就對楊太師心生不爽了,還盼著趙康回來給他講怎么手搓佛怒火蓮呢。
現在這老家伙居然說趙康抄詩!他雖然不算什么讀書人,但也明白這可是受文人所不恥的行徑。
老頭分明是在沒事找事啊!
“證據,老夫當然有!
楊太師哼了一聲,之前被趙康氣吐血,又在朝堂上被指著鼻子罵。
這會兒見趙康春風得意,他哪里會罷休!
非要讓這小子知道知道厲害才行。
“文嶺!
老太師叫了起來,一名翰林學子起身恭敬道:“老師。”
“說吧,當著陛下以及眾多大人的面,老師會為你主持公道的。”老太師看著趙康冷笑一聲。
看著對面那個叫做文嶺的青年,趙康腦中回憶,自己之前并沒有得罪過這個人,看剛才得情況應該是楊太師的學生。
有意思。
文嶺向著女帝陛下行禮,隨后起身道:“陛下,題菊這首詩并非是趙公子所作,乃是三年前微臣所寫,收錄在微臣為刊印的詩集當中。便是這本!
他說著從懷中拿出一本書冊,“此事,翰林院諸位同僚都可以作證!
他話音一落,頓時就站起不少翰林院之人,紛紛點頭道:“不錯,此事我可以為文兄證明。”
“沒錯,當初文兄在秋天對著埋怨菊花賦詩一首,我等驚為天人,都為文兄憂國思民所折服。”
“但是文兄向來不圖名利,因此才沒有將此詩公布于眾,只是沒想到今日居然被人抄襲,真是為人所不恥!”
“請陛下為文兄主持公道!”
眾人都呆住,秦玉鳳氣得沒忍。骸澳銈儯∧銈冞@是信口雌黃,這首詩乃是我家公子所寫,怎么就成了你們寫的!”
“住口!”
趙太傅一喝,眼神輕蔑:“一個風月場所的清倌人也敢在此地大放厥詞?只知道搔首弄姿,研究些床笫之事,你也知道什么叫詩?野雞妄想變鳳凰?知道什么叫狗肉上不了正席!”
聽到這話秦玉鳳頓時臉色慘白,趙太傅這話可以說生生刺激到了秦玉鳳,在座之人的確她的地位是最低的。
她失魂落魄地低下頭,只覺得羞憤地想要離開,卻不敢。
忽然間一只手拍了拍她的肩膀,緊接著他就聽到一聲市井才會有的臭罵:“趙老狗,你這個癟犢子玩意兒,放的什么屁!一段時間不見還是只會用嘴拉屎?你脖子上這頂著的不是頭,是他嗎屁股吧?真他嗎惡心!”
第一百章 he~tui
秦玉鳳驚呆了,猛地轉過頭呆呆地看著一副潑皮模樣的趙康。
他在為自己說話?
眾人驚了!
這是什么樣的污言穢語啊!
這么正式的場合,您這么罵人真的沒問題嗎?
果不其然,趙太傅被氣得七竅生煙:“你你你!”
“你,你媽個頭的你!”
趙康拿起酒杯就扔了過去,直接打在了趙太傅的頭上,老頭一愣,打死也沒想到趙康居然會動手。
當即叫起來。
“陛下!你看看這家伙!抄詩之事本就齷齪,他居然還敢動手行兇!”
“陛下您要為老臣做主!”
女帝陛下氣得發抖,好好一場宴會居然變成這樣,是她無論如何沒想到的!
她還沒說話,已經氣頭上的趙康就不管那么多怒罵起來:“你個老狗打你又怎么樣!秦玉鳳是清倌人怎么了?吃你家大米了?”
“老子已經給她贖身了,他現在就是清白的,是老子的人!你個老狗滿嘴噴屎,罵老子的人還不讓老子打你了?”
“要是世道好,誰xx媽愿意流落青樓!賣笑悅人?”
“你以為你這雜種就好?老子沒記錯的話前年你兒子才從青樓取了個花魁吧?你這老狗三年前不還從青樓取了一房姨太太?”
“老都老了還玩的這么花!你就不怕哪天死在你那姨太太的肚皮上?”
“一肚子男盜女娼的下流貨色,還成天看不起這個看不起那個,老子送你一首詩聽好了!
“十八新娘八十郎、蒼蒼白發對紅妝!鴛鴦被里成雙對、一樹梨花壓海棠。送你了不謝!”
噗一聲。
趙太傅眼眶一瞪直接被氣吐血了,將身邊人都嚇了一跳,連忙安撫。
三年前娶一個青樓女子為姨太太,這件事本就是帝都笑料,只不過平時沒人敢用來開玩笑。
他沒想到趙康居然會說這件事,而且還作了首詩!
他都可以肯定今晚過后,這首詩就會流傳帝都!
“趙康賊子,老夫與你不死不休!”趙太傅嘴角帶血凄厲地吼了一聲。
偏偏這時候有人笑出聲來,眾人一驚回頭一看是蕭玄策。
這時候都能笑出來,不愧是二百五啊。
見所有人都看著自己,尤其是大姐那要殺人的目光,蕭玄策趕忙收斂。
“不死不休?你兒子死了老子都活的好好地!
趙康冷哼一聲,當即也道:“陛下,趙太傅楊太師兩人如此污蔑我,如果不給個說法,明日文斗誰愛去誰去,我趙康不伺候了!”
聽到這話蕭玲瓏一驚,楊太師冷笑:“看吧,被我等揭穿了,所以就想用這般言辭推脫!
“老太師!”蕭玲瓏急怒一聲。
楊太師卻是不管不顧,這一天他和趙太傅都是密謀,兩人都覺得趙康肯定是瞎貓碰上死耗子,才寫出的題菊。
就這么一說。
后兩場文斗肯定贏不了。
但無論輸贏,趙康已經贏過一場,那就是乾國的英雄,輸給張子眾人只會覺得他是雖敗猶榮。
因此兩人都覺得,必須要將這個家伙搞臭,讓他背上抄詩的污名,雖然這詩的確是抄的不管。
要是這樣趙康后兩場再輸了,將會受到無數人的謾罵唾棄。
因此才會有今日這一出。
他楊太師還沒躋身三公之時就執掌整座翰林院,要陷害趙康簡直不要太容易了。
而且關鍵這種事情,根本就拿不出什么確鑿的證據出來。
所以他可以放心大膽的污蔑。
“陛下趙康用偷竊之詩勝過張子,這件事要是傳出去全天下都會恥笑我大乾,老夫絕不容許有人敗壞我大乾文風!”
楊太師一臉義正言辭仿佛站在了道德制高點。
陳王搖了搖頭,“這事趙康要是拿不出什么證據來,怕是要被坐實了!
其余幾位王爺也點了點頭,自古文人行兇不用刀。
就在這時候趙康笑了看著楊太師:“你他嗎說我是抄的就是抄的?你臉大?”
楊太師氣極,他的學生文嶺嘆氣:“趙兄何必如此?不過就是一首詩而已,在下不在意的。何況趙兄還用他勝了張子,在下其實很高興的!
好個綠茶!
趙康氣笑了,這家伙才是真的陰險啊,以退為進。
果不其然,場中已經有不少人都開始懷疑了。
蕭玲瓏見狀忙道:“夠了!朕相信趙康不會做這種事情的,此事不要再論了。”
趙太傅見蕭玲瓏要一錘定音,直接道:“那不行,陛下。此事關乎我大乾名聲,豈可就這樣算了!”
蕭玄策怒:“老子也不相信趙康會做這種事情,你們這是污蔑!”
“任何事都要講證據,皇子殿下。除非趙康能拿出證據來!”楊太師冷笑。
翰林院一干被教唆的人也道。
“就是!”
“除非你能寫出一首媲美題菊的詩來!”
“寫不出來就老老實實承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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