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為什么要這么做呢?有什么講究沒有?”張順作為后世人思維,凡事就愛問個為什么。
“呃……祖師爺就這么教的,我們也就這么做,這哪有什么為什么?”那老漢有點尷尬,又遲疑了片刻才回道,“不過,按照老漢我的經驗,這么做質量最好。老漢我也做過八輞十六輻的車輪,結果經常開裂,后來就不做了!
這有什么區別嗎?張順納悶了。便拿起那九輞十八輻的車輪擱地上轱轆著,研究一番,結果還真被他發現原因了。原來這九輞的車輪,轉到輞與輞的搭接之處的時候,車輪上方正好有一輞橫著拉住車輪結構;若是車輞為偶數,便會出現車輪壓到搭接處的時候,車輪上面也正好是搭接處,由于受力不均勻而容易斷裂。
張順研究出來了成果,心中高興,正要放下這手中車輪,卻突然想起一件事情來。他記得前世看那晚清事情的電影電視之類的作品,他記得當時的西洋炮都是兩個大輪子中間架著一門火炮。
后世技術發展距今先進了二百多年,當有可取之處,自己何不命工匠也依法仿制一輛炮車出來,試一試效果如何?
車輪正好是現成的,兩副馬車輪,直徑為五尺,合后世尺寸為160cm。然后,按照張順的要求,木匠門又找來一根堅實的榆木,將它削切干凈,安裝在車軸之上。
隨后,張順命人抬過來三寸口徑虎蹲炮,試著讓木匠安裝在跑車上。由于張順鑄造這些虎蹲炮的時候,并沒有炮耳,只好讓鐵匠打出來三根鐵條,將火炮箍在炮車的榆木之上。
為了調整火炮的天然炮口朝向,木匠門又用斧子、刨子將搭在車軸的那一段削切平整一些,才把火炮箍了上去。炮車一體的火炮制作完成之后,差不多有了后世火炮的樣子,張順很高興,連忙命令李十安拉著去校場試射一下,看看效果。
結果,一炮下去,火炮轱轆轱轆后退了很遠。張順一看使著倒挺方便,就是沒法抵擋后坐力。便下令讓木匠在炮架的尾端鑿開一個空洞,然后用大鐵釘釘在地上,再次進行試射,取得了很好的效果。
張順不由興奮的右手握拳一錘左手掌,心想:如此簡單的結構,我居然都沒有想到。有了此物,我炮兵必將無敵于天下!
想到此處,張順連忙又命令鐵匠打造出來一些鐵件,對該炮車結構進行加強,一般研究一番如何輕松的拖曳這種火炮。
第119章 車輛
張順琢磨了許久,還不得要領,便重新捋了捋思路,心想:要么就采用牛耕的方法,兩頭;蝰R,采取抬杠的方式進行拖曳;要么像牛車一樣伸出雙轅,搭在牛馬身上;要么直接制作一對車輪,將炮架尾端搭在前面的車軸上便是!
咦?張順想到此處,不由大驚:這不就是解決了四輪馬車轉彎難的結構問題了嗎!他沒想到自己竟然同時把四輪馬車的問題也給解決了。
張順真沒想到這么簡單的問題,竟然困擾了中國幾千年。后世直到西方人來到中國以后,中國人才學會四輪馬車轉向系統。其實他的原理非常簡單,就是后面兩個輪子直接安裝在馬車上;前面兩個輪子安裝在一個車架上,然后把后面的車架通過一個車梁安裝在前面車架的軸承上,就解決了轉向問題。
其實西方的轉向系統也是這樣設計,張順偶然爆發出來的靈感,竟然和西方國家的轉向系統不謀而合,正好說明了大道至簡,殊途同歸的道理。
想到此處,張順連忙找來原有的四輪牛車查看一番。結果發現原有四輪牛車既沉重又敦實,用料實在,結構簡單。張順便問之前搭話的工匠道:“這太平車,你可做的?”
“有料就做得,沒料就做不得。”那人倒是挺老實,實話實說。
“哦?這用料也有講究?”張順看這玩意這么簡單,心想不就是木頭嗎?這山西多山林,木頭多得是。
“有講究,以白槐最優,次之榆木。冬季伐木,水殺一年;蔭涼六月,熏烤十天,方能用的。”老木匠談起木匠活,嘴巴倒是利索了許多。
張順疑惑地看了這老木匠半天,只道把他看到畏畏縮縮,才打消了疑心。若不是見此人膽小,張順還以為這老木匠在消遣自己來著。
原來張順雖然在這個時代生活了許久,有時候仍然對古代生產的效率產生了高估的錯覺。比如制作戰弓就需要在冬季剖析干材,在春季煮角,夏季治筋,等到秋季再用膠、漆、絲三種材料,將干、角、筋組合起來。最后再在天寒地凍的冰冷季節固定弓體,這樣才可以檢驗漆紋是否剝落。如此花費一年的時間,才能制作出一把良弓出來。
張順只是聽說過做弓費時間,沒想做輛牛車也這么麻煩。沒有辦法,手頭沒有現成的材料,張順只得把主意打到改裝的頭上。他琢磨了半天,發現可以將原有的車輪卸下兩個,將剩余的兩個車輪放在中間靠后一些。
然后將卸下的車輪削小一圈,做一個簡單的車架出來,把原來的牛車車板搭在新作的車架上,即能夠做成能夠轉向的四輪牛車出來。
四輪牛車的車輪皆是實心,由輻板拼接而成,這也是張順能讓木匠將卸下來的車輪削小一圈的原因。張順發現這四個車輪本身直徑都不是很大,不過二尺五寸而已,也就是后世的八十厘米罷了,再加上車輪畢竟窄薄,若是道路泥濘,很容易陷入泥中出不來。于是,張順一不做二不休,干脆讓木匠再加厚一下車輪,聊勝于無,好歹能增強一下車輪的堅固程度。
張順這邊一圈折騰下來,基本是把原有的四輪牛車給改頭換面了。折騰的十多個木匠團團轉,拉鋸的拉鋸,鑿木頭的鑿木頭,一個個忙活的熱火朝天。
這時候,鐵匠才將張順要求打造的鐵件送了過來。張順命令木匠中負責鐵活的人過來,將這些鐵件給自家的炮車車架給釘了上去。這里有個術語,車輪是釘鐵瓦,車輞是釘蓋釘的車叫鐵車;車輪是沒有鐵瓦、蓋釘的叫木車。
這樣張順的炮車變得更加堅固耐用了,等木匠給這個炮車安裝上簡單的雙輪車架以后,張順讓李十安牽過來兩匹騾子,拉著居然奔跑如飛。
張順見此,不由開心地說道:“飛騎鐵炮,縱橫天下!”那李十安聽到了,高興地對張順拜了三拜,高呼道:“謝謝主公賜詞!”
張順本是順口一說,見李十安等人高興,也不便打消他們的積極性,便笑著同意了。上次在大陽城“購買”了不少騾馬,張順正琢磨沒地方用,正好可以調撥一批,給李十安的炮營使用。
那李十安麾下正好有火炮三十六門,不過有一半是四十多斤的二寸虎蹲炮,車載肩抗皆能成型,倒無所謂。只是那一百多斤的三寸虎蹲炮較重,正好一門火炮撥發兩只騾子拖曳。差不多三十六七頭就能讓自家的火炮如虎添翼,這一筆買賣怎么算是也非常值得了。
李十安的二炮部隊平白得了這許多好處,高興壞了,連忙又找些布匹,做了兩面豎著的旗幟,分別將張順的“賜詞”繡了上去。李十安一聲令下,只見左邊是“飛騎鐵炮”,右邊是“縱橫天下”,威武霸氣的緊。
張順看了,也豪氣頓生,心想:我張順穿越者也,又天命在身,何懼明廷清寇?如今我精兵千余,火炮數十,任他四海之大,我也去得,“紫金梁”、“闖將”之輩又能奈我何!
一番忙碌之后,等到天色已晚。木匠已經做出來數門炮架,并改裝了幾輛牛車。張順命李十安繼續試用炮架,命陳金斗帶來幾個車夫前來試用新的牛車。
結果,炮架試用方便,沒有什么問題。新的四輪牛車轉向靈活,大大加快了車輛的行進速度,只是有一樁缺點,卻是車輛的載重能力降低了些許。不過比起機動性來說,載重二十五石糧食的牛車,降低到載重二十石倒還是能接受。
好容易一天忙活完畢,這一次張順餓得緊了,回去好好的吃了一頓飽飯,讓李三娘、竹兒高興的不行了。
等到第二天,張順準備再去輜重營,查看木匠制作車輛事宜,卻迎面遇到一個熟人過來。張順一看,心里一驚,此人竟然是邢氏之前和他議定的聯絡信使。
張順連忙將她拉到偏僻之處,問道:“什么情況?怎么這么快就找了過來?”
第120章 捉奸(上)
那婢女嘟著小臉說道:“夫人讓我告訴你,依計行事,今晚當在城外二十里的玨山真武宮外相見。稍微多備人馬,以防意外出現!
張順聽了,既高興又緊張,連聲說好。然后,安排她告訴邢氏,“要多多注意安全,實在不行直接尋我便是,即使那黃來兒知道此事是我所為,又能如何?”
那婢女聽了,也不吱聲,只是問道:“還有什么要說的沒有?”
張順聽她語氣不善,連忙溫聲說道:“你也要注意安全,切不可立于危墻之下!”
那婢女聽了,白眼一翻,嗔道:“你這嘴甜的像抹了蜜一般,要不是我知道你連我名字稱呼都不曾知道,我還真信了你的邪!”
任那張順臉皮如何之厚,聞言也不由訕訕。和人家春風一度不說,連人家叫什么都不知道。好在這廝不要面皮慣了,眼看左右沒人,伸手抱住那婢女就是一頓啃,嘴里支支吾吾說道:“我如何不知,你就是那‘好人兒’!”
那婢女掙扎了一番,方才掙開,偷偷掃了一下左右,才羞紅著臉用小拳拳對著張順的胸口一頓錘,罵道:“真是個沒臉沒皮的冤家,我是服了你了。也不看看場地,就敢動手動腳!還‘好人兒’?你的‘好人兒’在家里等著你呢!我算什么?”
張順見她有了反應,便知道這氣應該消了一半了,連忙哄道:“夫人是好人兒,你也是好人兒,我一般疼愛!”
那婢女本來也知道自己地位低微,只是白白被他占了身子,心中窩氣罷了。她本來年紀就小,對感情懵懵懂懂,被張順軟下身子,甜言蜜語三哄兩哄,便遭不住了。
她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說道:“爺,你別這么說,奴婢可受不起。我本來姓周,夫人叫我箭兒,爺能記住我這賤名就好!”
“賤兒?”張順一愣,奇怪地問道,“如何取得這種名字?”
“不是卑賤的賤,是弓箭的箭!”箭兒笑道,“夫人使得一手好箭法,夫人是弓,那我就是箭,開弓沒有回頭箭的箭!反正音也差不多,我也不是什么高貴之人,喊賤兒也沒啥區別!”
張順聽了箭兒小小年輕說出這種話來,只覺得心中一疼,便輕輕將她挽入懷中,憐惜地說道:“人生無貴賤,只是不逢其時罷了,何必如此自輕自賤?”
箭兒聽了心中有些感動,但是仍然有些不服氣地問道:“既然你這么說,為什么你敢自稱天命在身,我們卻是如泥瓦在地?”
張順聞言笑道:“天命即人命吶,我愿負重前行,救天下于水火,自有天下人隨我一同救之。正所謂心懷一國為一國主,心懷天下為天下王,說的就是我這種人吶!”
箭兒一個小姑娘哪里能狡辯過張順?聞言,不由抬頭注視了他片刻,輕聲說道:“我心小,你心大,我心中放不下這許多,你心中放的東西多,地方大,能不能給我留一點點位置?”
“可以!當然可以了,你要多大地兒,就給你留多大地兒!”張順連忙保證道。
那箭兒聞言深深看了張順一眼,輕輕地在他臉上啄了一口,說道:“我就要這么大地兒!”說完便推開了他,轉身跑了。
張順看著她的身影漸漸跑遠了,良久無言,最終嘆了口氣,便回去安排接應人馬之事。
這一次,只許成功,不許失敗。張順首先要把自己最勇猛的悟空帶上,其次為了以防萬一,將自家結義二哥蕭擒虎也給帶上。為了行動迅速,張順思前想后,又把自家結義大哥陳長梃和他的騎兵帶上。然后,把營中一切事宜安排給陳金斗和陳經之,方才離開。
玨山距離澤州城不過十幾里路,眾人上午便早早到了真武宮外。張順為了求安心,特意進了真武宮內,祭拜了一番真武大帝。
明成祖朱棣當年起兵“清君側”的時候,為了提振士氣,曾經披頭散發假扮真武大帝。到后來果然取得皇位,便大力提倡真武大帝信仰,是以明代各種真武宮,玄武殿之類的道觀甚多。
張順祭拜完畢之后,帶領眾人四處查看一番地形,等待邢氏和那劉宗敏的到來。
卻不曾想邢氏哪里卻出了些許岔子,原來這回營之人不是劉宗敏,卻是那“翻山鷂”。劉宗敏這廝頗為好色,這一番出征之后,便早早向“闖將”黃來兒請求回營歇息。
黃來兒知他的心思,自己本來就猶豫未定,哪想此人如此明目張膽,心中頗為不悅,便說道:“‘翻山鷂’本是先鋒,最為疲憊,理當先回營歇息。你我且將事情處理完畢之后,一起回營便是!
那劉宗敏頗為不服,不過又不好當眾說出自己的心思,只得忍了。所以,那邢氏讓婢女箭兒通風報信之后,才發現回來的竟然是“翻山鷂”。
不過,此人也頗為覬覦自己,邢氏想了想,反正自己一刻也不想待了,干脆那此人當掩護也是一樣。于是,趁著“翻山鷂”到自己營帳中交符驗合的機會,便對他使了一番眼色。
果然那“翻山鷂”也是好色之徒,離開不久,便使親信前來打探消息。邢氏表面假裝不知,卻暗中塞給那來人一塊布條。
那人回去將私信遞與“翻山鷂”,“翻山鷂”急不可耐的打開一看,卻見上面寫著一行小字:“我聞玨山雙峰捧月天下聞名,心向往之,不知將軍今晚可否護送我前去一觀?”
那“翻山鷂”頓時想入非非,心想:“將軍不在營中,夫人卻邀我陪同前往,是何道理?反正‘闖將’黃來兒還需要兩三天回來,我若做下他事,諒他也不知曉!”
這邊“翻山鷂”怎么準備不提。那邢氏等事情都安排完畢,才知曉這次劉宗敏沒能夠回營,是“闖將”黃來兒阻止了他。她一時間心生愧疚,堅定的心思又多少有點遲疑起來。
正好此時箭兒回來匯報和張順接頭之事,邢氏便透漏了些許心思。那箭兒剛被張順灌了迷魂湯,一顆心都放在他那里,哪里會不向著張順說話?她便笑道:“夫人往日精明,今日怎么反倒犯了傻了?開弓沒有回頭箭,做都做了,還瞻前顧后,豈不是自尋死路?”
邢氏一聽,立刻打了個激靈,連忙下令道:“是我糊涂了,馬上依計行事!”
第121章 捉奸(中)
邢氏作為“闖營”夫人,出行在外,自是有一番排場。再加上她刻意安排之下,竟將“闖營”留守三四百能戰之兵全部帶走,只留下家眷老弱留守大營。
至于自己的金銀首飾、常用衣衫以及積攢多年的體己錢一并拿走。邢氏至此仍不干休,反倒利用自己日常管理老營的權限,又從賬房那里支取了五千兩銀子。
那管錢財糧食的老先生本來想拒絕來著,結果被手下賬房勸道:“左右都是營里的錢糧,人家夫妻倆的財產,你把著是什么意思?不怕回頭給掌盤子吹一吹枕頭風,安排人查咱們的賬目?”
那老賬房一聽,還真是這么個理兒,便大手一揮,大大方方的支付了五千兩上好紋銀。這明代度量衡是一斤十六兩,五千兩紋銀有三百多斤,足足裝了三口大箱子,才裝得下來。邢氏命手下十來個女衛抬了,一并帶走不提。
這邊“翻山鷂”得了私信以后,連忙著急自己麾下最信任的將士四五十人,讓他們準備馬匹鎧甲武器,一會兒出發。大家伙剛剛出征完畢,皆疲勞不堪,紛紛說道:“將軍何事如此著急?且等兄弟們歇息一番不行嗎?”
這“翻山鷂”為人桀驁兇悍,素來眼高于頂又不近人情,聞言不由罵道:“軍情如火,如何耽擱的起?若是誤了大事,哪個擔得起如此大罪!”
他麾下將士聽了,分辯不得,只得以令行事。個個重新披上沉重的鐵甲,跨上疲憊的戰馬,提溜著武器弓矢前來匯合。
“翻山鷂”一見麾下親衛鐵騎如令前來,心中喜歡,便一聲令下,馳出大營營門。鐵騎激起的塵土把“闖營”守衛嗆的夠嗆,大家伙不由紛紛破口大罵。
結果剛罵完一會兒,夫人竟然也帶著大批人馬財物出營而去。眾人見了,不由議論紛紛:“這到底出了什么事兒了,怎么營中主事之人紛紛離去?”
這時候就有人猥瑣的接話道:“這你還看不明白嗎?明顯是‘翻山鷂’這廝勾搭上夫人了,兩人這是私奔呢?”
“噓!你胡說什么?不想要命了嗎!”
“人家做的,咱們還說不得不成?”
“你需知咱家‘闖將’是什么人物,若是被其聽到,恐怕死都不得好死!”
且不說營中守衛婦孺如何議論紛紛,那“翻山鷂”離了闖營大營,便踏入了澤州城!胺晋_”帶著騎兵從城里接道路過,忽然聽到了自己的外號,他豎起耳朵仔細一聽,原來是城中童子在唱歌謠。
歌謠曰:“今也叫,明也叫,一叫叫出個‘翻山鷂’!‘翻山鷂’呱呱叫,有鴛無鴦真可笑!”
“翻山鷂”聽了,不由暗罵一聲晦氣,一個該死的童子,唱個歌謠都能帶上自己。若不是自己怕誤了夫人的“大事兒”,便拐過去砍了這個小畜生!
那“翻山鷂”鐵騎出了澤州城,歇息了片刻,便等到了眾人簇擁的邢氏。這邢氏本是邊地人士,無論男女騎馬射箭的本事和游牧也沒什么差別。甚至因為邊地物資更為充分一些,反倒有些人這般技藝還能壓草原沙漠游牧一頭。
那邢氏身著紅衣,攜軟弓長箭,和往日溫柔的樣子比起來,看起來別有一番風味。一時間,“翻山鷂”都看呆了。這下子“翻山鷂”麾下的親衛鐵騎如何不知這鳥人的心思,不由紛紛暗罵:“這廝自己風流快活,卻是斷了我等的出路!若是讓‘闖將’知道,怕不是一番清洗下來,這可如何是好?”
這“翻山鷂”本是霸道慣了,哪里管麾下這些人如何想?只是色瞇瞇的迎了上前,夸贊道:“人都道夫人聰明伶俐,卻不曾想還是個女中豪杰!”
邢氏一副受用的模樣,擺了擺手,客氣了幾句,便說道:“‘翻山鷂’,這次奴家要依靠你了!你別看我麾下這人馬眾多,其實都是沒見過血的新兵,打不得打仗。這次奴家任性,想去看一看那玨山的風景,有勞將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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