擔心著這種自己加工出來的導火索質量不合格,關鍵的時候拉稀,所以在每一個炸藥包上都是上了三根導火索參繞在一起。
而通過了他們的實驗,這種diy制作的導火索,從點燃到燒完也就是三秒左右的時間。
正是因為這樣,當冒著煙的炸藥包對著自己當頭扔下后。
在之前攻城戰中,已經不知道吃了多少次守軍虧的韃子們,雖然一時間沒有看明白這些方方正正的布包中,到底是一些什么玩意。
不過他們可以肯定的是,只要是這些明軍折騰出來的玩意,一定不是什么好東西。
一定要躲開,有多遠、躲多遠。
他們確實心懷著必死之心沒錯,但更希望自己在死前,可以殺死對手后再死,而不是像之前那樣,被石灰粉嗆死,被火燒死,被萬人敵熏死。
連對手都沒有碰到,就這么白白死了。
在本能之中,這些前一秒還是氣勢洶洶殺過來,打算為自家牛錄額真大人報仇的韃子親兵,下一秒就是四散著躲避。
倒是成功地讓旭風扔下的炸藥包,未能砸到他們任何的一個人。
只是這樣的躲避,在落地后最多過半秒鐘,就立刻爆炸了的炸藥包之下,有著什么樣的作用?毛線用都沒有
他們才是匆匆跑出了數步,炸藥包就在那些韃子身后的位置上爆炸了。
事實證明,只要是分量足夠多威力就會上來。
猛烈的爆炸中,一股氣浪幾乎讓周圍的空氣都是扭曲了起來,將那些韃子從后面推動,一直飛出了老遠之后才是面孔朝下地摔在了地上。
摔倒在地后,這些人的背后早就是一片血肉模糊。
可是比起背后的傷勢,更嚴重的結果是其中絕大部分的韃子,再也沒有爬起來過;偶爾兩個在抬起頭、準備爬起的時候,嘴里確實大口地吐著血來。
吐著、吐著,人就死了。
另外,就是距離著十來米遠的韃子,也是在爆炸中被輕松地掀翻在地,等到他們爬起來后,胸腹間也是難受得厲害。
看著僅僅是這么一個炸藥包,就直接干掉了十一二個韃子,還有好些人受了內傷。
其中被干掉的人員,還是全部由白甲兵、馬甲兵等韃子精銳,所組成的精銳部隊。
在這樣一個恐怖的殺傷之中,其他位置上的韃子臉上出現了巨大的恐懼,一時間都不敢繼續沖過來。
之所以沒有退走,那是因為遂風墩上,現在也是出現了一些狀況。
當看到旭風扔出了炸藥包的當口,楊東籬當即就是罵出了一句‘臥槽~’,連忙地將自己整個身體,蹲在了土墻后。
因為旭風斜斜扔出去的炸藥包,可是落在了他當前的位置,距離著他身前的土墻,都不過七八米的位置上。
不馬上躲起來,巨大的爆炸沖擊波,信不信都能給他當場送走?
只是機靈的楊東籬,雖然在第一時間里就蹲下了,但是爆炸的沖擊波依然是撞塌了他身前的土墻,將可憐的老楊同志都掩埋了起來。
頓時在墩上的土墻防線,就出現了一道五米左右寬的缺口。
崩塌掉一些土方,在堆積起來后還形成了一道土坡,讓韃子們能更輕松地沖上來……
第一百零一章 退走
若是換成了韃子在其他的時候,以他們在與明軍常年戰斗中養成了足夠信心。
鼻孔朝天地面對著當前的情況,指定是連心中想都不用想,都不用命令就會自發地行動起來。
沿著遂風墩前,那一條被炸出來的斜坡和入口,潮水一般地沖進來。
現在不同了,明明只要沿著那一道斜坡后,疾跑上幾步就能沖上去;但是面對著這樣似乎唾手可得的勝利,就算離那里最近的一些韃子都不敢行動,心中很是遲疑了起來。
打到了現在,胡彪等人用實踐證明了一些事情。
其中給韃子們,印象最為深刻的就是:
遂風墩的明軍,絕對不會像其他地方的尼堪一樣,只要是一正式接戰之下很快就會潰敗了,反而是絕對會堅持到最后一人。
更重要的是,他們不知道胡彪他們手里,現在還有著多少要命的防御器械在手。
一想到了之前的時間里,他們面對的種種石灰粉、火油、毒煙、爆炸等遭遇,心中就不自覺地發毛起來。
天知道,這些尼堪手里還有多少稀奇古怪,但是要命的玩意等著他們。
只要是想到這樣的一點,那一種幾乎源自于靈魂的敬軍,就讓他們的雙腿有些不聽使喚,根本不敢往上沖。
而隨后的變化,算是壓倒了他們心中堅持的最后一根稻草。
在這些韃子的遲疑中,很快之后就是幾個明軍刀盾手擋在了缺口處,后面的位置上接著有頂上幾名明軍,手里豎起了一根根鋒利的長槍。
一下子,就用這樣的方式在缺口處,組成了一道血肉防線。
這些人的身上和盾牌,無一例外都是插滿了利箭,但是陣型卻是巋然不動。
而那一個應該是守軍頭領的家伙,一手拿著一個火把、一手拿著有一個讓他們記憶猶新的布包。
嘴里瘋狂地對著他們大吼了起來:“來啊、來啊,有本事就繼續來啊!
在墩前的一眾韃子中,其實能夠聽懂漢話的人員數量不多。
但是到了這樣一種時候,僅僅是看著胡彪的架勢,他們就能想明白對方嘴里的吼聲,到底是一些什么意思。
當眼見著胡彪一手拿著布包,向著另一只手上的火把去點燃,如同點燃著一個二腳踢一般的時候。
上一個炸藥包形成的巨大恐懼感,終于是壓垮了韃子進攻者,他們最后的心理防線。
離著胡彪最近的一個韃子余丁,在渾身一個哆嗦之后,扔下了手里的一把長刀,掉頭就是狂奔起來。
不想被這玩意弄死的他,現在腦殼中一片空白,所有的一切后果都顧不上。
一個韃子的低級軍官分得拔什庫見狀,原本還想抽出身后背著的一柄投槍,一槍扎死這一個膽小的家伙,制止后續的一些情況發生。
但是一切都來不及了,那一個余丁的逃跑的動作,迅速引發了更多人的恐懼。
隨后更多韃子的掉頭就跑,其中不僅有著余丁,還有著牛錄中步甲、甚至是馬甲等正丁勇士。
現在等于說他不管做什么,一切都是太遲了。
巨大的無奈之下,這個分得拔什庫也不得不隨著人流退下。
在退下去的這一刻,他的心中何嘗不是感到了巨大的輕松;眼前的對手太強了,強到讓他的心中也充滿了恐懼。
只是身為一個牛錄中有名的強者,他最后的堅持讓他強忍著,沒有將這種懦弱表現出來而已。
而看到了這一幕后,韃子大軍的統帥,拜音圖原本想要說一點什么。
可是喉嚨間一熱之下,當即就是一口老血吐了出來,整個人昂頭就倒了下去。
在徹底地失去意識之前,他聽到了耳邊應該是老子手下親衛們,一串焦急叫著‘主子、主子’的聲音……
同一時間里,看著潮水一般退下的韃子,胡彪同樣是眼前一黑、身體一晃,差點當場就要栽倒在地了。
說實話,到了現在的這個時候,他也是到了強弩之末了。
激烈的戰斗中,在體力和精神力方面的巨大消耗,還有身體上來不及處理的傷口,讓他現在已經相當虛弱。
不過他也知道,絕對不能在這么一個時候倒下,不然剛剛崩潰的韃子,搞不好士氣又會提升起來。
一旦是重新發起進攻,當前大好的局面會立刻葬送。
所以在眼前一黑的當口,他硬是用牙齒狠狠咬著嘴唇,用劇痛讓自己打起了精神。
很幸運,胡彪轉眼之后就是重新站直了身體,并且慌亂之中的韃子一方,沒有發現這么一個一閃而過的小狀況。
……
不知道過了多久,韃子宗室成員、三等子爵拜音圖,終于是緩緩地醒了過來。
睜開眼睛之后,他能看到在自己當前躺在一間帳篷之中,周圍全是手下的牛錄額真,撥什庫、親兵等人。
就連之前昏迷的富查恒也醒了過來,和其他人一樣,都是一臉緊張之色地看著自己。
記掛著昏迷前種種的他,開口當即就是問出了一句,張嘴之后的聲音嘶啞到連他自己都很是有些驚訝:
“現在是什么時候了,我又暈過去了多久的時間?”
“主子,你沒有暈過去多久,現在大概是午時三刻!币粋親兵聞言之后,連忙就是回答了起來。
然后在這一問一答過后,帳篷中的眾人就是長時間的沉默了起來。
好像大家在一時間,都不知道說什么好一般。
直到彼此私下對視之下,達成了一些共識后,以兩個幸存牛錄額真為首的手下們,忽然就是跪倒在地,嘴里哀求了起來:
“主子,不能再打下去了,不然我們手下牛錄的勇士都打完了,今后該怎么辦?”
見狀之下的拜音圖,當即就是苦笑了起來。
他知道,手下勇士們心里的心氣,都被遂風墩的那些明軍打沒了。
若是在自己暈過去之前,及時派出手下強行彈壓、制止住那樣一場潰敗,并且驅趕著他們繼續進攻。
相信再多死一點人之后,肯定還是能打下這里。
只是打下來后了?除了出口氣之外,沒有更多的好處。
而在自己暈倒的這一段時間里,清晰感受到了傷亡數字、看到其他人慘狀的手下們,在反應過來之后算是徹底打不下去了。
認為沒有必要,再在這里死磕下去。
其中這樣一個心思最明顯的,要是富查恒這一個牛錄額真。
反復強攻無果之下,他已經失去了信心,現在終于反應了過來,真要是將手下的勇士在這里打光了,那么回去之后將是整個牛錄的罪人。
此刻,韃子一方總人口不足的弊端,算是清晰地顯示了出來。
眼見如此,拜音圖也只能接受現實,并且想到大軍隨后的一些安排;首先,從遂風墩前退走,那是一定的事情了。
這一次戰斗失利,也一定會成為他人生的巨大污點。
其次,就算退走、也不能立刻原路返回;不然以當前大軍低落的士氣,搞不好很長一段時間里都恢復不過來。
必須采用一些其他的方式,將士氣回復起來再說。
比如說,去掠劫和殺戮,狠狠地殺戮一批綿羊一般的尼堪百姓,搶掠他們的糧食、銀子、女人等所有的一切。
讓手下的勇士們,再度將士氣振作起來。
想到了這里后,他的嘴里開始一一地吩咐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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