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就是,把嘴給我閉上!”張羌附和。
他母胎solo這么些年,聽霍禧這含甜帶蜜的一通承認,再看看霍望那緊張緋紅的臉蛋子,他現在就仿佛那條路過的狗,猝不及防被人踢了一腳,還揪著狗頭硬給他懟了幾把狗糧。
晦氣!
“你……你們……”
霍望看他們接受良好,想說些什么,一時又無從開口。
雖然是養兄弟,可他們畢竟是親人……這種情況下他們談戀愛,當初父母都不同意……
郎鳶幾個對他們關系的態度,真的出乎意料的好。
霍望心里挺感激他們的。
“呸,惡心玩意兒……”
被丟在墻角的混子們突然憤恨冷笑:“惡心!你們這幫子讓人插自個兒□□子的臟東西!給有本事他媽的放開老子,老子跟你們拼了!”
“有本事松開我們,跟我們單挑啊王八蛋!”
“惡心死了,兩兄弟搞在一起,他媽的,我要是你們爹媽,我他媽指定恨不得在襁褓里就掐死你們!”
“死臟東西!”
……
混混們滿口污穢,囂張挑事。
霍望直接扭頭朝他們翻了個白眼,選擇性無視對自己不利的污言穢語。
他跟可有可無的垃圾可沒有什么好計較的。
郎淵抬眸,余光一瞥,就看見郎鳶拍拍屁股站起身,為了方便施展,他還把大毛衣外套脫下了。
“干什么去?”郎淵淡聲詢問。
“我耳朵里聽不得這些臟東西!”
郎鳶冷笑一聲,扭扭手腕,朝墻角那群臭不要臉滿嘴噴糞的混子們走去。
他面無表情,眼底的冷意幽幽泛出來,活像個折磨人不眨眼的活閻王。
“你,你想干什么。俊
光頭男和一幫子混混小弟慌了:“你他媽別過來。
“啊靠,滾,滾啊!”
“救命啊,呃!殺人了啊,救命。
殺豬似的慘叫聲不絕于耳。
郎鳶沙包大的拳頭捶在他們身上,拳拳到肉。
他一邊揍一邊罵:“惡心玩意兒,你們才惡心玩意兒!罵罵咧咧什么,不知道自己正被人綁著么,沒有的東西!”
下水道里的骯臟老鼠變異成瘋狗,跑到他們面前狂吠,活膩歪了?
“草!”
光頭男突然使用異能,渾身金屬光澤乍現,猛地一把掙斷了繩子。
“你特么,狗叫什么?”郎鳶反手就給了他一巴掌。
光頭男腦袋一撇,結結實實挨了一耳光,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扭回頭看他。
被他掙開的繩子碎成了三節兒,飛到郎鳶腳邊。
郎鳶一腳把繩子踢開,直接給他上了一個絕對領域。
光頭□□本來不及反應,“咚”的一聲趴下了。
腦袋重重磕在冰涼刺骨的水泥地板上,瞬間昏死過去。
剛想跟著自家老大掀桿而起的眾多小混子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身戾氣直接萎了。
郎鳶厭惡拍拍手,冷嗤:“沒用的東西!
“郎鳶哥……”
霍望被他感動得熱淚盈,看他的眸子都成了星星眼:“謝謝你替我出頭,你真好,你是我遇見過的,最好的唔唔唔……”
霍禧繃著臉,毫不猶豫捂住了霍望亂說的嘴:“別在意,你們繼續。”
小兔崽子,見著一個對他友善的人就這么傻白甜,還敢跟別人說:你真好……
霍禧面無表情,后槽牙都要咬碎了。
“唔嗯,哥……”霍望掙扎。
“也不是為了你!
就單純看這幫罵罵咧咧的人不順眼。
郎鳶舉著扇過光頭男臉的手,惡心壞了,抽出濕紙巾胡亂擦拭。
他的潔癖又犯了。
加上因為天氣過于寒冷,他們已經兩天沒條件洗澡了,郎鳶越想越覺得渾身刺撓。
抬眸與郎淵對上視線,郎鳶眼底的憋屈和難受一掠而過。
郎淵翻書頁的動作微頓,捏捏眉心。
嬌氣的崽子,兩天沒洗澡,確實為難他了。
郎淵把書合上,站起身:“跟我來,這邊有水!
郎鳶眼神一亮:“哪里!?”
他空間里存的大部分是瓶裝飲用水,拿來洗澡太暴殄天物了。
舍不得。
郎淵沒說話,把幾乎能遮住眼睛的口罩往下扯了扯,把壓低的羊毛氈帽往上抬了一下,帶著他越過重重貨物,一路來到百米長的倉庫最里面。
喪世爆發前,他和郎鳶在批發市場讓老板分批送來的大缸子裝滿了山泉水,用塑料紙遮著,密密麻麻,約摸有一百多缸,整齊排放。
現在掀開塑料紙,水缸已經結冰。
燒開一缸,足夠他舒舒服服泡個熱水澡。
“這么多?!”
郎鳶看著那一排排蓄滿水的水缸,驚喜:“這水干凈么,能不能喝?”
郎淵語氣平淡:“都是干凈的水,但最好別喝!
畢竟這水沒有一直在眼皮子底下,不能確定冰面上有沒有什么東西爬過……
要是喝出什么問題來,得不償失。
不能喝,能用也行啊!
郎鳶喜滋滋。
可是一抬眼,看見一大缸子冰坨坨,有點犯難:“冰塊凍得太透了,怎么燒開……”
水凍死在陶缸里了,又在倉庫最里面,不太好操作,要想把這缸水煮熱,恐怕需要不少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