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他化手為刃,惡狠狠朝他們沖過來。
郎淵神色淡淡。
郎鳶就不是個忍氣吞聲的性子,側身一躲,抬腿給了他肚子一腳:“滾開!”
想拿他們當替罪的?
想都不要想!
又驚又怒的沈虎子本就失去了理智,只顧著往前沖,這下被踹個正著,人仰馬翻。
“你們欺人太甚!”
沈錫臉色難看:“突然闖進來,給我們帶來那么大的禍害,你們還有理了?!”
“嘿!”郎鳶這破脾氣,都給他氣笑了。
要不是那傻大個兒拔高的一嗓子,他們至于跟著陷入危險?這群不講理的倒好,直接把屎盆子扣他們腦袋上了!
“走吧!崩蓽Y不想與他們多做糾纏,率先走到地窖口下方。
“不準走!”
灰頭土臉一身狼狽的沈虎子怨毒的爬起身,身體泛起金屬般的光澤,滿目猩紅,一副要殺了他們,與他們同歸于盡的表情。
郎鳶不欲與他計較,無語的瞥他一眼,留下忠告:“趁現在怪物安靜下來,抓緊時間離開這里!
這兒已經被怪物圍攻過,肯定不安全了。
要是還一直躲在這里,不知道怪物會什么時候再卷土重來,沈家村還有那么多村民……
郎鳶掃過那些惡狠狠瞪著他們的人,在心里嘆了一口氣。
“把命留下來!”沈虎子失智怒吼。
他的嗓門兒極大。
本就安靜的地窖甚至蕩著回音。
這下,被攔在外面的怪物更瘋狂了。
設下的星芒防護法陣被無數怪物攻擊,發出“嗡嗡”聲,威壓低沉駭人。
撐不了多久。
郎淵煩了,抬抬手,沈虎子兩眼一番,直接昏死過去。
“虎子!”
沈錫慌忙沖上前接住他,又驚又怒:“你們干什么!你把虎子怎么了?!”
“暈了而已。”
郎淵語氣淡淡的,絲毫沒將他的憤恨放在眼里。
*
地窖外,天空完全變了一副模樣。
肉眼可見的地方全被血色籠罩,無數怪物興奮的四處游蕩,聽著,嗅著,看著,尋覓著地面上所有存活的生物,找出來,然后一擁而上瘋狂廝咬吃掉!
郎鳶剛站上地表,就發現他們原先用玉米枯桿掩護好的山洞,現在儼然已經成了一片廢墟。
就連他們之前看到的矮山丘,都已經被怪物夷為平地。
“這……這到底……”張羌剛爬出地窖,看著平平坦坦的四周,瞪大雙眼。
遠處,隱約能看見好幾波人被怪物追趕著,四下逃竄。
被血色紅光籠罩的地方,就像是一片修羅場,人間煉獄。
“郎鳶?!”
身后,一道驚恐失措中帶著驚喜的喊聲突然出現。
郎淵和郎鳶兩人下意識回頭看去,就見蕭逍被一只缺了胳膊的綠眼喪尸追著,渾身臟污。
“郎鳶,救救我!”
見真的是郎鳶,蕭逍大喜過望,毫不猶豫調轉方向朝他們沖來。
郎淵臉色沉了下來,十分難看。
郎鳶很意外:“你怎么會在這兒?!”
他們打別墅分開之后,就失去了聯系,真沒想到還能在這里再遇上。
“我終于,我終于找到你了嗚……”
蕭逍狂奔過來,一腦袋扎進郎鳶懷里,死死箍著他的腰,哭得梨花帶雨:“我害怕嗚嗚嗚,郎鳶你救救我,別拋下我,我可是你的未婚夫!”
郎鳶有些尷尬,觸及他臉上的怪物粘液,目光躲閃:“你,你先放開我再說。”
“我不,我不要,是不是我一松開,你就會想之前一樣不要我了?”
“不,不會……”郎鳶尷尬推他。
推不動。
下一秒,懷里一松。
郎淵面無表情,捏垃圾似的,兩個手指捏著蕭逍的后脖領子往旁邊一甩,毫不留情。
怪物嘶吼著一撲而上。
“。。。【让。!”
蕭逍一個踉蹌,被怪物的血盆大口嚇得三魂沒了七魄,連滾帶爬又沖向郎鳶。
郎鳶這下反應及時了,往旁邊一側身子,躲過了他的熊抱。
就聽見蕭婳委委屈屈在他們身后說:“郎鳶哥哥,求你別丟下我們,求求你了……”
她說的委委屈屈。
冰天雪地里,故意扯了扯被怪物抓得破破爛爛的衣服,露出半截雪白的胸裸,可憐勾人。
也不知道在勾引誰。
郎淵眼底的陰郁幾乎要化為實質,一把郎鳶拉到身后:“別靠近臟東西。”
星芒防御法陣很快被怪物沖擊動蕩,“當啷”一聲,玻璃碎裂似的聲音清脆,緊接著,防御法陣瞬間化作一陣稀碎的星光,如螢火蟲般,在空氣中飄散。
或大或小的恐怖怪物失去阻礙,嘶吼聲高漲,一窩蜂涌向他們。
“我靠,快逃!!”張羌跳腳。
霍禧咬牙:“郎鳶,雪地摩托!現在不是敘舊的時候,我們抓緊時間離開這里,安全再說!”
第20章
三輛雪地摩托驀地憑空出現。
蕭逍和蕭婳皆是一喜,連滾帶爬蹭上后座。
郎淵坐在郎鳶身后,胳膊越過他,覆上他的手,輕撫上摩托車把,不緊不慢,眼眸陰郁。
他在猶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