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你們真的太過分了!”
蕭逍終于忍不住破防了,頂著一身傷,哭哭啼啼跑進了黑暗里。
*
第二天一早,郎鳶剛出門。
就聽見有人議論:“昨晚那誰,就是擾民那個,跑走的時候半路被人拖進墻角了你聽說沒……”
郎鳶的耳朵一下就豎起來了。
“誰啊,我上哪兒知道去?”
“不是,發生啥事兒了,你說說唄?快說說,快說說,什么瓜啊?”
幾個議論的人沒發現郎鳶,圍在一起分抽一根煙,說八卦。
其中一個深吸了一口,依依不舍的把煙傳給下一個人:“你別抽那么猛啊,給老子留點……就昨晚那個,三更半夜在隔壁一隊門口吵吵嚷嚷那個……”
“半路被人拖進墻角里咋了?那啥了?”
“可不嘛!聽說好幾個男的一塊兒把他強了!媽的,那些人提褲子出來的時候,滿臉滿足樂呵,聽說后面那誰是自己穿好衣服扶著墻走出來的,一點被羞辱的氣憤都沒有!”
“啥,啥啊,你們這些混蛋,你們怎么知道人一點被羞辱的氣氛都沒有?造謠就一張嘴!”
誰要是被這樣輪了強了,誰特么不想殺了那些人的全家?
在這里說什么挺樂呵……明里暗里說人家騷貨?
那人挺不屑。
其中一個不樂意了:“你還真別說,那蕭逍雖然是李勁亮玩剩下的,但是只要有東西給他,他誰都陪!這早是暗里明碼標價的,你們不知道?”
“所以他才被輪了還不當回事?”
抽煙的人挺驚訝。
“……”
郎鳶越聽,心里的惡心感越重。
他并不想從別人的口中去了解誰,但是蕭逍這人實在是……
他不好說,干脆懶得再去聽,直接扭頭喊了句:“你們到底準備好沒有?!”
磨磨蹭蹭,磨磨唧唧,再拖沓下去,黃花菜都涼了!
“來了來了,催什么催什么,不是為了等我淵哥么,他最慢!”夏訊大早上的滿頭大汗,端著一碗冰沙一邊吃一邊跑出來。
吃沒個吃樣,像個乞丐,
郎淵墜在最后,不緊不慢的理了理衣服:“家里總得收拾好!
“費什么話,家里一大早就收拾好了!”
磨蹭就是磨蹭,瞎找借口。
郎鳶無語。
遠處,原本聚在一起說閑話的人跑沒了蹤影。
郎鳶回頭看了一眼,沒放在心上。
蕭逍那個人……現在已經不關他的事了。
郎淵走到他面前,把做好了書簽的書遞給他:“幫我收好!
郎鳶垂眸看看一眼書:“說請!”
狗東西!
郎淵一頓,眼底掠過一抹笑意:“幫我把我的書請好!
“嘶……”
混蛋玩意兒!
*
黃牽國說五十多里地外的山丘群一夜之間全變成了荒漠。
而荒漠里,有一只喪尸王誕生了。
距離太近,如果讓喪尸王繼續成長壯大,這對他們西南基地將是一個巨大的威脅。
他們今天出去,就是要去絞殺喪尸王,剝取喪尸王尸晶的。
取回來的喪尸王尸晶將交給各大基地中異能能力最強的人,助他升級。
事到如今,他們需要一個有絕對實力的人代表全人類去反抗怪物和項墟的威脅。
那顆尸晶,是他們反抗的踏腳石。
一起出發的幾個隊伍都是精銳,是基地實力最強異能者。他們出城門前,就已經做好了死在那個荒漠里的準備。
*
出了城后,熱浪扭曲的路上,基地給的機械車很快因為過度滾燙熄火,眾人沒法,只能全部下來走路。
汽車被空間系異能者收起。
郎鳶撐著遮陽傘,連喝了好幾口冰水,大汗淋漓:“都往路邊走走……”
路中間熱氣騰騰,即便隔著鞋子,滾燙的熱意仍能傳遍人的四肢百骸,幾乎要把他們烤熟燙熟。
路邊好歹還有一些枯死的樹枝和樹干能偶爾遮擋一下烈日。
“你們看,石頭上趴著好多小怪物蟲子!”
霍望一直好奇的瞅著路邊滾燙的石塊兒,蠢蠢欲動。
霍禧死死攥著他的手往前走,根本不敢停留。
他現在是真服了這個崽子了!
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也不知道怎么養成的……他可不記得自己有把他往這方面帶過。
霍望:“哥,哥哥,我就過去看看,保證不上手……”
霍禧額角上的青筋突突直跳。
信不了一點。
這跟就在外面蹭蹭不進去,沒什么區別。
“不許過去,乖一點!”
霍望:“我就……哦……”
郎鳶無奈搖搖頭,轉過身自然的把喝了一半的冰水杯子遞給郎淵:“喝點淡鹽水,別中暑了!
郎淵垂眸看著他曬成了小麥色的修長手指,唇角輕揚。
“拿著啊?”
郎鳶疑惑,狐疑的看了他幾眼:“你該不會嫌棄這水杯我喝過吧?!”
狗東西,他還嫌棄上自己了?!
“嗯?不嫌棄!
郎淵接過水杯喝了一大口。
喝得有點急了,冰涼的水從他的唇角溢出,一路滑落到下顎,最后隱入t恤領口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