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先看到了果林里的人!庇彡现ミ@句話說得很肯定,見邵碧姚點了點頭。
如果是這樣,白瑤兒的目的是什么呢?很顯然,她應該之前就發現世子和香伶的事情了,然后買通香伶身邊的人,有情況隨時通知。
那為什么要當著這么多人的面,讓世子妃出丑呢?這對她,有什么好處呢?
“上了三公子的床,就成了三公子的人”這句話猛然飄進俞晗芝的腦中,她一驚,雙眸漸漸睜大,瞬間想明白了為什么!白瑤兒為什么這么做!
蔣府三公子和婢女的事情,以及錢澄澄那句撓人心窩子的話,讓白瑤兒產生了不同尋常的目的。當然,這也是俞晗芝的思量,但她萬萬想不到白瑤兒會馬上就利用香伶的事情來試探。
試探坤王和王妃的態度。
香伶和世子的事情說出去不雅,但米已成炊,就看王爺和王妃如何處置香伶。在她看來,戴茵茵的態度并不重要。她只需要知道王爺和王妃對此事的態度就行,畢竟她是老太妃身邊的紅人,如果換成她和二公子出了這樣的事情,處置定然會比香伶好得多。
她是在用香伶的事情,替自己探路。
雖然俞晗芝希望她犯這樣的錯誤,好抓住把柄,但也想不到她能在這么短的時間里下定決心。繼而她搖了搖頭,想到前世白瑤兒是如何隱藏在暗處,制造她和馬若瑄的誤會,讓大姑娘針她,最后使她和戴茵茵斗得你死我活。
俞晗芝,到底還是小看了她。
更何況這一世,在白瑤兒的身上發生了一些變化,與前世不同的變化,這是為何?
“你怎么又發呆了?你覺得白瑤兒是為了什么這么做?”邵碧姚問著。俞晗芝并沒有多說,她心里的想法不適合告訴大姑娘。
“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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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出去!我不想看到你!你滾!你滾!”
戴茵茵在屋里發脾氣,床上的枕頭被她一個個往邵禹的身上丟,丟完之后不解氣,邵禹又一個個撿起來,讓丫鬟翠桃放回床上,接著讓戴茵茵丟。
“你還不滾?”戴茵茵發完脾氣,肚子傳來一陣陣刺痛,她冷靜下來想了一會,態度很冰冷。
邵禹慢慢靠過去,委屈又可憐:“大夫剛來看過,你得好好靜養,先別動怒,我任由你處置。”
“處置?”戴茵茵冷笑一聲:“世子,你做出那樣的事情,大庭廣眾之下,你就算要……你也找個沒人的地方,我……”戴茵茵自己都說不下去了,最后只道:“你不該這么對我!”
“我是堂堂縣主,從京師嫁過來,你不過是個小小藩王之子,就算順利繼承了藩位,我也得一輩子留在這關東?晌疫是嫁過來了,你呢?你就這么對我?”
“我,是我對不起你!要打要罰,你都動手吧!”邵禹砰地一下跪到床邊。
戴茵茵看得心一驚,冷冷地別開臉:“你和她,說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我,”邵禹抬眸,立時眼眶見水,咬了咬牙道:“是地契被搶的那天,我們心情都不太好,你動了胎氣,我去了書房休息,喝多了幾口。香伶說奉了你的命,給我送湯水,然后我迷迷糊糊就……”
“奉了我的命?”戴茵茵冷嗤一聲:“她可真是不要臉的小狐貍精。∷媚愫榷嗔斯匆,你就這么上鉤了?”
“我,我知道是我不對,無論怎么說,我都無法替我自己開罪!鄙塾磙抢垌,像極了無家可歸又楚楚可憐的小狗,和他健碩的身軀形成鮮明的對比。
“我,犯了一個全天下男人都會犯、但最不應該的錯誤!
“夫人、我的好夫人、全天下最好的美夫人,你千萬別因為我的過錯而傷了自己,就讓我來承擔這一切,好不好?”
“無論你怎么處罰我,我都認了,毫無怨言!
戴茵茵現下的氣還沒消,瞪著邵禹,正巧藥煮好了,翠桃端來藥伺候,戴茵茵厲聲把他趕走了,她還需要自己冷靜地思考一下,思考未來的路該怎么走。
她是斷然容不下香伶的,別說是香伶,這個院子就不可能有其他姨娘!
這個時候,香伶跑去找馮嬤嬤哭訴,希望她能幫自己想個辦法。馮嬤嬤乍一聽甚是震驚,仔細冷靜下來,倒覺得香伶也算是把握了一個機會。
如今世子妃懷著身孕,世子身邊總得有人,這個人是誰不重要,但如今有了香伶,發生了這檔子事,王爺和王妃那里自然要去求情,重要的是,香伶肚子里會不會有動靜。
馮嬤嬤立時問道:“你和世子,什么時候開始的,到哪一步了?你有沒有喝避子湯?”
香伶哭著搖頭,一個月前開始,該做的都做了,也沒喝避子湯。
“或許還有辦法,你同我去王妃那里求情!瘪T嬤嬤看了香伶一眼:“你和世子的事情,成敗就在你肚子上!一會兒去了王妃那里,你就裝不舒服,明白嗎?”
“明,明白!毕懔娴难蹨I漸漸止住,心里也有了想法。
兩人去到王妃跟前,還沒說話就被王妃罵了回去,最先是罵馮嬤嬤教導不好自己的人,再是罵香伶,說道:“世子說是你勾引的他,到底誰給你的膽子?”
“王王妃,奴婢是,奴婢心里歡喜世子,所以才做了這樣的蠢事,一切任憑王妃處置!闭f著,香伶假裝不舒服地干嘔了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