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終歸是不會有太多人,到現在還記著宿珩那逆天一手。
就像末日前社交平臺上那些明星丑聞,只要沒有引起全網大規模大范圍的討論,又被更加新鮮的事情掩蓋過去,這件事就會隨著時間慢慢淡化掉。
寧隊沒有開口阻止,李平和何俊文在匕首的威脅下只能硬著頭皮給她演示。
江渺閉著眼睛數秒,手指輕輕地卡著節奏,直到停止。
“一分零八秒,再算上你們當時正在喝酒說話可能稍慢,我算你們一分半!
她嘴角略微勾起,看向肖銘萬西二人。
萬西聽到這個數字像是聽到了勝利的號角,理直氣壯立刻反問:“你自己問出來的答案,一分半!一分半這個答案你滿意嗎?才一分半的時間他怎么可能去張芙房間把她殺了!”
“誰說張芙是他殺的!苯煅劢俏⑽⑸蠐P,勝券在握的姿態刺激了對面兩人,萬西還沒有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輕舒一口氣而后立刻罵回去:“你有病吧?沒事耍著我們玩陪你在臺上過家家?”
然而肖銘卻有種不好的預感:“你什么意思。”
江渺轉身面對寧儷:“寧隊,殺死張芙的兇手,是她!”
指尖所向,正是萬西。
“你瘋了嗎?”何俊文目瞪口呆:“我們當時去的時候萬西吃了安眠藥睡得正香,怎么可能是她兩點跑出去殺人!”
這下不僅是臺上的人,連臺下的觀眾都開始激情辱罵,也就是打不過,否則早沖上來給江渺一頓結結實實的胖揍。
“安靜!”寧儷眉頭緊皺,胸口因為聲線太高不可抑制地悶痛,這是剛剛落敗受傷的后遺癥。
“原因!笨丛诮爝@身功夫的份上,寧儷愿意再給武學中人最后一次機會,要是還沒有由頭胡亂扣罪名,拼著元氣大傷都得狠揍她一頓出氣!
肖銘心里的不安越來越明顯,直到江渺面色平靜,仿佛宣判死亡一樣無波無瀾地看向他:“這場殺人案中,你最大的破綻就是太過急切,急于表現自己沒有時間去張芙的寢室殺人。”
話音落下,臺下其他人一知半解,而肖銘的臉色剎那慘白。
耀眼的燈光晃得人眼睛疼,何俊文嘴唇顫動眼神震驚,他身在局中輕易明白了對方口中的意思,一副不敢相信的模樣。
然而江渺沒給他逃避真相的機會,徑直向大家戳破:“如你所說,短短一分半的時間,他喝了酒,喝到晃晃悠悠連酒友都擔心程度,卻可以在這么短的時間內完成下樓、開門、找到游戲機并放在桌上、搖晃女友發現她已經昏迷,最后跑上樓向朋友求救。”
“他太想撇開自己嫌疑,太過急切想偽裝自己不在場的證明!苯炜粗鴮γ嫔裆珣K白的兩位故友,上下打量:“我猜,肖銘應該只打開了寢室門,就跑上來向你們求救了吧!
演播廳里鴉雀無聲,肖銘閉眼穩穩心神,而后滿不在乎表現自己并沒有心虛,大聲質問:“僅憑這個你就想定我的罪?兩個寢室的路線我走了不下上幾百次,就算閉著眼睛我都能走完!而且,在你剛剛那么兇殘的逼問下,他們說漏字數或者遺忘一些也都是正常的,你又憑什么拿不確切的時間來作證!”
李平一向愛幫著自己說話,忙不迭應下:“對呀,我們倆剛剛就說時間隔了這么久我們中間還喝了一宵,你強制性讓我們回憶我們哪兒能回憶的起來!這你也能當做證據!”
這兩人義憤填膺,然而方才一直在為肖銘說話的何俊文卻破天荒沉默了。
江渺自顧自地推測:“既然確定了你不在場證明是偽造的,那么也很容易推出她今天并沒有吃安眠藥入眠!
一旁的冷玉清開口提醒:“雖然我并不是專業的法醫,但我的堂哥曾是醫科大優秀畢業生,我因為癡迷偵探懸疑系列影視書作品,向他學習了很多這方面的知識。在特別炎熱的夏天,尸溫和尸體腐化程度都有變化而且我也清楚該怎么去判斷,所以可以確定的是,死者的死亡時間就是下午兩點到三點!
“對,沒錯。”江渺終于推導出一個較合理且也符合兩人性格的殺人方案:“人確實是在兩點多死的,但并不代表她十點半之前是人身安全是沒有受到威脅的!
-江渺的推理-
七點二十,在寢室圍墻內密謀結束的肖萬二人相攜回到寢室。
萬西拿起自己最愛的奢侈品包包輕輕地撫摸它,肖銘過來從后面抱住:“等后天我出任務,我專門挑別墅區找,一定給你找個更貴的回來!”
“別!”萬西狠狠心把包裝進口袋里,轉身回抱:“別墅區現在都被一些社會老大哥占著,我們幾個學生,怎么可能從他們嘴里搶得到好處!
兩人在寢室里私語片刻,等到十點左右走廊上宿舍外再沒有腳步聲,才悄悄出門。
張芙坐在床上發呆,雖說她和嚴恒只是因為末日孤單互相找個伴才在一起的半路情侶,但終歸是相處了有一段時日,親眼目睹他因資源搶奪被同組隊友殘忍殺害,這和他出任務意外死亡是兩回事。
要她如何安然接受?
門外輕輕傳來敲門聲,張芙有片刻恍惚,意識到這個時間點還有誰會來的時候,張芙沉下臉色,唰啦一下打開大門。
萬西站在門外一臉討好,手里除了那個愛馬仕包包還有提了好幾個口袋,里面裝著諸如罐頭、壓縮餅干、紙巾,還有女生必不可缺的衛生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