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流程確實是這樣!
時間緊迫無可奈何,也不能一直耗在這兒。
劉隊只能帶著手下的四個人再加江渺和暈倒的姑娘一起往回走,有個小哥率先扶住暈倒的女生把她背在背上,一行七人就這么一腳深一腳淺的往回走。
一般來說在山里像無頭蒼蠅似的橫沖直撞跑了幾個小時的受害者怎么可能記得來時的路。
劉隊無比幸好現在是雪天,路上有腳印,只要順著兩人來時的腳印走就行。
路上,江渺覺得剛剛工作站里李排長的表現實在奇怪,處處都透著種耐人尋味的感覺。
不由得跟劉隊套起了話:“警察同志,為什么那些當兵的說什么都不肯來幫我們啊,不是說人民子弟兵嗎?”
對外當然還是維護形象的,劉隊嘆氣:“唉,部隊有部隊的規章制度,剛剛也是我一時著急強人所難了!
她拍拍胸口,一臉慶幸:“那幸好我們在這兒是遇到你們,要是你們不在,我們可能剛滾進來就被打死了 !
劉隊也感慨:“可不就是趕巧了,恰好這邊發生了一起惡劣事件,否則那兒用得著派我們刑警隊來!
江渺漸漸把話題引到自己關心的事情上:“惡劣事件?有多惡劣?該不會是殺人了吧!”
其實‘殺人’一詞,是她為了談話者故意拋出的鉤子,讓對方根據這個鉤子給出肯定或否定的回答,從而自然而然地讓對話繼續下去。
江渺都想好被否定之后該怎么繼續問了,但她萬萬沒想到劉隊說:“沒錯,殺了兩個人還搶了整個卡車的糧食蔬菜罐頭!簡直目無王法!
她頓了頓,驚呼:“誰啊膽子這么大,居然敢來部隊殺人!”
這個答案說實話有點離譜了,江渺開始覺得有可能劉隊來查的案子跟防輻射服也沒多關系。
“這種肯定是團伙作案!眲㈥犻_始發散思維,想到不對附近居然還有這么一伙亡命之徒不由得問到:“你在那個山洞里有沒有看到剃光頭的人,個子不高比較瘦,體型大概……跟你差不多!
江渺已經麻了。
“對不起,我當時太害怕真的沒怎么注意這些細節,唉都怪我太沒用,都沒能給你們提供出什么有用的信息。”
“別自責別自責,我也是假設!碑吘箍茨侨和练擞纸壖苡謸尳儆謸锶说淖黠L,真干得出來來部隊殺人越貨的事。
走到岔路口,劉隊把車鑰匙交給其中一個人讓他連夜開車回去把事情稟報給局里請派增援。
暈倒的姑娘劉隊也讓人好好帶回去安置在局里。
兩人剛走,江渺越走越慢一頭栽在雪地里。
“小姑娘!醒醒!”
江渺幽幽轉醒,帶著哭腔:“警察同志,我真的不想再回那個地方,我走不動了想回家嗚嗚!
一個體力透支的女孩帶在身邊確實會拖慢隊伍的腳步,如果說能順著腳步一直走,有沒有人引路也無所謂。
“那好,我這就讓小秦送你一起到車上!
“咳咳,不用!苯鞉暝酒饋恚骸拔翼樦鴦倓偰菞l路走,走快點就能追上他們,我不耽擱你們抓壞人了你們快去。”
說完,非常善解人意的往下山的路跑去,天色又黑透下來只有一點點月光,小姑娘幾步路跑的十分踉蹌還差點摔跤。
眼看快要追到了,劉隊才轉頭:“走吧。”
他一邊在路上留記號一邊加快速度。
敵我人數懸殊,再加上兩位受害者提供的有效信息太少,他們此時過去也只是先一步摸排情況。
真要等行動,還得等大部隊過來。
江渺余光看見他們轉身走了,立刻側身躲進旁邊的樹林里,等兩邊人馬都走遠了,才悄悄出來。
工作站的人為什么要謊報案情?
當時在場的安保員不下十來個,為什么所有人都接受了這個殺兩人搶整車的說法并對刑警隊守口如瓶?而明明應該報失的兩件防輻射服卻只字不提?
江渺轉身往工作站走準備殺個回馬槍。
這口大黑鍋就這么栽在她的小光頭身上她可不干。
說什么也要把里面的貓膩查清楚。
又是深夜了。
工作站的人今日沒有早睡,有個房間在凌晨仍是燈火通明的,除卻幾個照例值守的,所有人都圍聚在一起。
江渺帶上地中海頭套故技重施,跳下來潛伏到亮燈房間的窗臺下。
里面烏嚷嚷的坐了有近三十個人,除卻外面巡邏的七五個,怕是工作站所有的人都在這兒了。
“……嚴重的多,我估計明天都不一定能處理的好,等再過幾天證據就都沒了,我覺得沒什么問題。”
李排長沉思:“當初還是太冒險,不應該報兩條人命過去。幸好是有兩個小姑娘打岔,不然連我這心理素質都受不住老刑警那么細致地盤問。不愧是老刑警,要不是手下幾個兄弟機智,我都得被他繞進去。”
有人安慰:“我們這也是沒辦法的辦法,這世道,不報人命刑警隊的人根本就不會來!
“對呀排長,咱們有回執單才能在軍區申請物資重新調配!
“想點開心的,咱們馬上就能吃個飽飯了!
“我估計還是些白面大米罐頭什么的,現在是牛羊肉也沒了,調味品也沒了,全是些大白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