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無極簡直不敢相信,自己向來自律,竟然也會有賴床的一天!
這就是傳說中魔修蠱惑人心的功法嗎!
簡直是太可怕了!
郝直倒沒覺得賴床有什么不好。
再說,現在的天色也沒有很晚。
他只是覺得小孩平時過于自律,會導致壓力過大,不利于身心健康。
“醒了就快吃點東西吧。”他已經拿了些包子和豆漿,帶到房里。
“早點吃完,我帶你去找藥師。”
老羅和海王不是開了個藥浴場嗎,或許那里對小孩外傷回復會有效果。
聶無極神色復雜的看著面前的魔修貼心的拿出吃食,甚至連自己的衣服也被疊的整整齊齊放在床頭。
心中一時不知是何種滋味。
這般對自己細心的好,倒是難為對方了。
看鐘離這幅高傲驕矜的樣子,也不像是擅長做這種服侍別人活的人。沒想到,為了自己,他居然能做到這一步。
看來真是用情頗深啊。
只可惜落花有情流水無意,自己注定無法回應對方這一片深情。
想到這,聶無極甚至有些自責起來。
于是早餐多吃了兩個包子,以表達自己的愧疚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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礙于小孩屁|股上的傷,郝直本想把人直接抱上第五層。
但青春期的孩子大多臉皮薄,說什么也要自己用輕功飛上去。因此郝直只能任勞任怨的跟在小孩身后,以防對方什么時候掉下來。
不過他低估了男主的實力。
哪怕屁屁受到了疊加傷害,男主的下盤依然很穩?梢钥闯鑫涔Φ鬃雍芎,都是實打實練出來的,和那些靠吃靈藥補起來的花架子們不一樣。
雖然二十八層暫時還飛不起來,但是飛個五層,還是相當容易的。
到了仙池,郝直肉痛的拿出十兩銀子放在傳送陣上。但奇怪的是,結界并沒有消失。
他想了半天,才突然反應過來什么。用看‘賠錢貨’一樣的眼神看了男主一眼,又扣扣嗖嗖的從懷里拿出另外十兩銀子,一起放到了傳送陣上。
這一回,結界才打開。
一個人泡池,居然要收兩人份的錢!
他是教主,難道不配擁有親情價嗎!
郝直氣呼呼的拉著小孩往里走,準備去找老羅要一張打折卡。
聶無極也驚了。
他沒想到魔宮居然也會有‘澡堂’這種地方,并且洗一次要十兩銀子。
難怪這魔頭剛才看他的眼神都不對勁了。原來是心疼銀子了。
小孩心里莫名有些不舒服。
難道這魔頭對他的感情,還不值這泡澡的十兩銀子嗎!
膚淺!實在是太膚淺了!
老羅果不其然又和海王廝混在一起。
一回生二回熟,這下連衣服都懶得整理了,眼神迷離的和郝直打招呼,結果下一秒又被海王拖過去啃嘴。
郝直一臉淡定的捂住小孩的眼睛,“少兒不宜,別看!
聶無極:“!”
晚了,他已經全都看見了!
沒想到魔教居然這么混亂!男人和男人也可以把嘴親成那樣嗎?!
那要是鐘離和自己....
意識到自己在想什么時,聶無極嚇了一大跳。
他竟然不由自主的把地上那兩個正啃得難舍難分的魔頭想象成了自己和鐘離。
他這是怎么了?
一直以來秉持著的道心,在這一刻岌岌可危起來。
他紅著臉,偷偷睜開眼睛,順著這人的指縫偷看浴池邊正吻得難舍難分的兩人。
簡直.....
世風日下!
傷風敗俗!
無恥下流!
郝直的掌心被小孩的睫毛劃得癢癢的,于是他輕輕拗了下小孩的耳朵,“不許偷偷睜眼!”睫毛那么長,睜眼的時候就像一把小刷子,在他掌心刷呀刷呀。
還以為他不知道嗎!
被人抓包,聶無極不服氣的頂嘴,“你還不是一樣睜眼看了!”
他鮮少有這種情緒外顯的時候,偏偏不知為何,被這魔修激的,都快變得不像自己了。
少了幾分故作成熟的老成,多了幾分少年的天真爛漫。
郝直并不討厭這種變化,甚至很欣喜。
有一種家有白菜初長成的自豪感。
郝直淡定的等池邊那兩人親夠了,這才開口。
“你們這里常來給打折嗎?”
每次都要十兩銀子,實在是太貴了些。
海王聽了這話,差點一屁|股沒坐住,倒進池子里。
他頂著那頭濕漉漉的波浪卷,不敢相信的看著鐘離,“老離,你那家財萬貫,還在乎我這點小錢?”
得了,兩瓶酒下肚,醉的連教主都不喊了。
不過好在郝直也不在乎這些。
“牛毛也是毛,十兩也是錢!
“回回拔毛,我也受不住啊!
海王原本也不在乎這點小錢,手一揮,給了郝直一塊傳送牌,嫌棄道:“拿去拿去,沒見過比你再摳搜的教主了!
郝直笑瞇瞇的收下傳送牌,明顯心情不錯,“我這不還得留著攢老婆本,平日花銷自然要多注意些。”
郝直純粹就是一句玩笑話,隨口打打嘴炮。
誰曾想,小孩的耳朵尖都紅了。
原來....原來這人那么摳搜,都是為了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