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們之中,大多都是負罪前行的人,甚至為了所謂的“對”而去“錯”,去選擇承受一份日增月長的疲憊。
——【暗夜】切洛斯
子之欲念不息……
神罰不止……
……
“呃啊!”
賽格一口血噴了出來,跪倒在了地上。
“賽格——!”
聽到動靜的萊斯急忙趕來,未能抓住下躺的他,一齊撲倒在在地?粗惛裢纯嗟纳袂椋R斯心里陣痛著。
于是作為一個心思縝密的女孩,她開始了胡亂猜測……
假想一:外出的賽格受了重傷并且隱瞞了自己。
萊斯摸著下巴,點點頭,于是扒光其衣物進行了一次全身檢查,看得面紅耳赤。
但,沒有傷口。
假想二:這貨在裝可憐……
萊斯想著就想把修長的大腿跺下去,但看著一汪血,聞著一股腥,她怎么也下不去腳。
于是開始折磨自己,兩只手啪啪地扇著自己的臉:“你還是個人嗎?怎么可以這樣想!”
假想三:內傷或未知的病什么的……
萊斯露出楚楚可憐的模樣跪坐在賽格旁邊,合掌作祈禱狀,裝著裝著“哇”地一聲大哭出來淚如泉涌。
擦干眼淚,她還是萊斯,一個不甘心“娘化”的倔強女孩。
我是他兄弟……
我要照顧好他……
……
賽格不敢相信,自己的雙眼也會有什么都看不到的時候。
四肢無法動彈,仿佛被
什么東西束縛著。
“在最黑暗的地方,你也不過是個暴露原型的可憐蟲而已!
聽到這話,賽格反而嘲諷道:“一個連臉都不敢露的家伙,你算什么東西!也少拿這些子虛烏有的東西來嚇唬我!”
“是嗎?”
隨著周圍變得明亮,賽格身上纏繞的枷鎖也清晰顯現,鐵鏈散發的暗黑氣息侵入肉身,不斷噬咬著流淌中的血脈。
“那么現在呢,可憐蟲?”
……
小賽格和小萊斯在懵懂中相識,又在困厄中相遇,二人相結為兄弟。
“我并不信任你,但我們有著相似的經歷,所以我希望我們想的是一樣的!辟惛裾f道。
萊斯微笑著,拍拍賽格的肩膀:“給你唱首歌吧。”
賽格故作沒興趣,身子別向一邊,獨自賞風。
萊斯坐在軟草上,看著賽格的背影……當然,并不能看到,但一定是在那里,她相信自己的耳朵。
“這些年~一個人~風也過~雨也走~有過淚~有過錯~還記得堅持什么~真愛過~才會懂~會寂寞~會回首~總有夢~終有你~在心中~朋友一生一起走……”
唱到這里,萊斯的聲音猶豫了下去。
“呵呵,忘詞了吧?一個大老爺們兒,唱那么煽情干什么?”賽格說著便走開了。
被賽格嘲諷了,萊斯只得托著腮干笑。
那些日子依然有……
萊斯每每來訪,蹭吃蹭喝,這里也便成了家。
十年磨難,云淡風輕。
之后的每一天里,萊斯都守在賽格的身邊,等著他醒來。箱子里那一堆珍寶般的蠟燭,被萊斯一根根地取出,點燃,放在燭臺上,亮在賽格醒來時最
顯眼的地方。
這不是敗家哦……
一汪淚河中燃燒的燈蕊在點亮了一支新的蠟燭熄滅,新焰越來越亮。
而是回報你……
最起碼的溫柔……
可惜這些亮光,照不進賽格所處的暗。
指尖輕輕叩擊著,時間讀秒了斷。榻邊臥聽風吹雨,萊斯為自己的人生算上一天,也為兩個人算上了一天。
“轟隆隆——”
窗外的雷霆,慘白了屋內物影,疾風驟雨之時。
萊斯耳中辨別,踢倒豎置的玄鐵巨劍,下手抓握,猛回身,刃尖速出而止。
二十八者其一。
“何事?”
“前來通知我主,正處危急存亡之刻……”二十八者其一看到了萊斯身后異常狀態的賽格,聲音越來越小。
萊斯一巴掌將他的臉偏向一側,從牙縫里擠出一句話:“他不在,你就要害怕嗎?”
“不敢……”
當年的三十個新兵中,手持寂滅的賽格以他獨特的自信魅力折服了眾人,其強大的個人能力讓人無不敬畏。
賽格一句“我帶你們”是讓無比他們感動的,在這個崇武的大陸上,竟然還會有這樣的“他”,能夠瞧得起這樣的“他們”。
艱苦中磨礪著堅強的意志,當年的“二十八者”,走在賽格所指向的“利刃之心”道路。
從此屈其言語,而專注于行。
二十八者集于雨中,同舉左手,掌心向外。
“向我主起誓!”
雨中淋漓的萊斯靜靜聽完,手拄巨刃,微微昂首,露出冷靜的臉龐。
“你們,為主死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