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剛剛問為什么,反正我都要死了不妨告訴你,很簡單,一場原本公平的生存游戲變成了嫉妒的犧牲品!鄙讨粐@了口氣,“看來我要先走了,不過我不孤單,等會兒你就下來陪我了。”
蘇宴輕還沒來得及說什么,商知然腳底的地面豁開一個大口子,他猝不及防地掉進去,掉進無盡的黑暗里。
“叮咚,答案揭曉,撒謊的人究竟是不是獲得四票的商知然呢~”
規則賣起關子來,這個時候的規則變得非常有生命,但是殘忍到血腥的生命。
“錯啦,投錯啦!”尖銳的鳴叫聲像放大十倍的汽笛聲,震耳欲聾,眾人捂著耳朵蹲在地上,所有人臉色蒼白,承受著巨大的壓力。
陳曄的反應最大,他的手心感受到溫熱的液體,聲音結束后,他攤開手掌,掌心是一灘紅色的血液。
“!你耳朵流血了!”焦盼盼驚呼。
陳曄幾乎聽不清焦盼盼在說什么,什么耳朵什么的,但他感受得到自己太陽穴連接到內耳的刺痛,他顫抖著摸了一把自己的耳朵,摸到一手猩紅色的血液。
他的耳朵......
焦盼盼和蘇洛文也很不舒服,他們的反應沒有陳曄強烈,臉色卻也好不到哪里去。
強烈的震痛讓焦盼盼趴在地上干嘔,好半天才緩過神來。
無人在意的角落,蘇宴輕毫無反應,他裝模作樣的學著他們的樣子趴在地上抱頭,表現出一副痛苦的模樣。
“第三輪描述開始,不要撒謊哦,撒謊的人會變成紅鼻子!
半晌,焦盼盼第一個站起來,蘇宴輕見狀也轉了起來。
“這是我們投錯的懲罰嗎?”蘇宴輕說。
“我覺得我現在很難受,我的脖子好痛,我好像快要死了,如果再來一次我一定會死的!”
其余三人保持沉默。
良久,陳曄喃喃自語:“這次一定要投對.......”
他沒有錯誤的余地。
他好像快要失聰了,如果再來一次這樣的震感,他的五臟六腑一定會破裂。
他要活著。
蘇宴輕又問:“商知然會被送到哪里去?他會死嗎?”
這句話是真心實意的。
沒人回答他,可能是因為自顧不暇沒有心情。
燈光閃爍著,眾人神情懨懨,創傷后的反應極大,連最會表演的蘇洛文也不表演了。
“如果一直拖著不完成游戲的話會不會也被懲罰?”蘇宴輕悄聲提醒。
第一個描述的是蘇宴輕,蘇宴輕實話實話,按照門后看到的畫面說了自己在幼兒園被同學欺負。
然后輪到焦盼盼,焦盼盼站在原地發愣,恍然味覺輪到累自己,蘇宴輕便提醒了一下她。
焦盼盼打了個寒顫,這一輪輪到她先開始,如果不是蘇宴輕提醒她差一點就錯過了描述的機會,忙說:“我......我看到你們都進入門里,我也要進去,我也要進去,然后沈安冉拉住我,她拉住我......”
焦盼盼說完,捂著臉痛哭。
她不能再往下說了,再往下說就露餡了......
可是她好疼啊,她的心臟好疼,她的大腦好疼,她渾身上下的肌肉都好疼。
女生的低泣聲沉重的壓在每個人的心頭。
沈安冉拉住了焦盼盼,還能發生什么呢?
蘇宴輕看了一眼原本屬于沈安冉的位置。
說到這里,后面的基本上可以猜的七七八八,大概率沈安冉之所以會消失和門后面的沒關系,而是和焦盼盼有關,因為內疚和虧欠,所以導致焦盼盼在門后看到了沈安冉。
陳曄能聽到細小的如同蚊吶的聲音,于是他朝焦盼盼的方向看過去,果然看到焦盼盼在哭。
只是看臉都可以感覺得到焦盼盼有多絕望。
不可以再投錯了......
陳曄開始仔細復盤之前聽到的每個人的描述。
片刻后,陳曄開始描述:“我看到我取代了商知然的地位成為團隊的隊長,帶領團隊走到了最后!
蘇洛文:“我......看到小時候的蘇宴輕做錯了事被爸爸懲罰不許吃晚飯!
“我做錯了什么事?”蘇宴輕追問。
蘇洛文:“總之是做錯了事情!
陳曄提醒道:“蘇洛文,你不可以撒謊!
蘇洛文袖子里的手慢慢收緊:“我沒有撒謊,我說的都是實話,一人一句,不對嗎?如果你們還想知道更多的事情,下一輪我會說出來的,但不是現在!
話說到這個程度擺明了他不想再說下去,不管別人怎么逼問他都不會說,但他給自己上了一層保險,賭的就是焦盼盼和陳燁這一輪不會投給自己。
然而蘇洛文沒有想到不久前商知然說的一番話在陳曄心里留下了印象,陳曄直接把蘇宴輕排除了。
上一輪商知然是四票,蘇宴輕是一票,蘇宴輕投給了商知然,那么蘇宴輕的那一票有兩種可能,第一種是商知然投的,商知然大喇喇地表示自己要追求蘇宴輕可能是假的,他原本的意思是拉蘇宴輕站到自己這邊來,沒想到弄巧成拙,察覺到蘇宴輕不打算合作之后,他干脆把票投給了蘇宴輕,第二種可能性是他、蘇洛文、焦盼盼中地一個人投給了蘇宴輕,商知然自己投給了自己,因為他發現有人在針對蘇宴輕,所以故意出風頭,吸引炮火。
第一種可能性太小了,商知然如果是為了拉一個人入伙的話,直接選擇蘇洛文就可以,這樣他在場的四個人都會把矛頭對準蘇宴輕,他移情別戀的做法就非常沒有必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