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蕾拿了錢,用胳膊肘懟了懟蘇乘棠說:“拿呀,還等什么?”
蘇乘棠不好意思地說:“還是不拿了吧。”
楊茹抓著錢往蘇乘棠手里一塞:“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咱們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你早晚還是我們家的人!
說完不管蘇乘棠臉黑,自己先樂了起來。
這還是頭一次有人當著蘇乘棠的面打趣兒,大家沒繃住一下全笑了。
說開了也就沒什么事,大家都看的到,蘇乘棠的確沒跟大哥有過什么。加上霍秋山對蘇乘棠的追求,楊茹滿心滿眼地還把蘇乘棠當做嫂子看。
蘇乘棠這兩年分到的回娘家的錢都跟毛豆的小存折存在一起,霍家對她再好,她也記得自己的身份,不想貪占好心人家。
既然劉燕春讓媳婦們都回去,還給了不少豆制品,大家在堂屋里呼啦啦地分好,分完,霍老三的驢車到了外頭,媳婦們一個兩個收拾東西上了驢車。
蘇乘棠這次還是帶著毛豆一起回去的。
回到娘家,毛豆比她還熟悉,一頓姥爺姥姥舅舅舅媽的輸出,還沒到過年就哄了滿滿一兜紅包。
蘇家的新房子蓋的氣派,紅磚青瓦五間房,寬厚的圍墻一人多高。
前院的酒坊也蓋的氣派,大隊部專門在這里成立了葡萄酒生產隊,蘇家和是生產隊長,實際上蘇家是解決了下五旗二十多號人的就業問題,這些人都是他們家的工人。只是明面上不能那樣說。
“小妹,你看到后山那塊地了沒有?”蘇家和意氣風發地跟蘇乘棠說:“那邊整座山都批了下來,專門給咱們家種葡萄的。”
蘇國政還是那樣沉默寡言,只是臉上多了不少笑容,不再沉悶。
桂香坐在他身邊,倆人說話時候眼神交匯也不再避著人,蘇乘棠看的出來,他們好事應該將近了。
“山葡萄雖然好,產量控制不住。到時候我跟桂香倆人帶著負責種葡萄,銷售的事還得給你二哥二嫂管!碧K國政低聲說:“我還是農民本分,喜歡種東西,對著黃土地,我的心能靜!
蘇乘棠覺得挺好的,大哥雖然話少,干活卻是一把好手,把種植的任務交給他一定沒錯。
下半年,酒坊前面的路用水泥鋪上了,方便農用車來回運送酒桶。
等到夜里下了暴雪,水泥路的好處更加體現出來。別人家前院都是泥濘的小路,只有蘇家前院的路干干凈凈,掃完雪堆在路的兩旁,一點不影響出行。
“你爹想著大隊部對咱們家多有照顧,明年年頭想要把大道下來的土路修成水泥路,你爹就說要不要咱們家多出點修路錢!
蘇乘棠不贊同地說:“娘,咱們家還是別露富了,悶聲發財就好。本來蓋了房子和酒坊已經讓不少人羨慕,再拿錢出來修路,不知道的還以為咱們家有好多錢花不完呢!
蘇家和也是這個意思,他說:“這次蓋房子我到處找人借了錢,有的人借了,不管多少我承人家的恩情,雖然用不上,我也打算明年下半年再還。有人找我借錢,我都說錢都花了,還欠了錢。”
“對,二哥做的對!碧K乘棠很贊同蘇家和的做法
說:“雖然大隊部沒跟其他人說咱們是掛靠分成的,但是別的村子這樣做的人不少,我婆...霍家也是這樣做的,有明眼的人就能看出來。特別是咱們家葡萄酒不愁銷路,我聽說隔壁娘家村還有人也做上葡萄酒,到處找人推銷呢。掙錢的買賣誰都想摻一腳,咱們家還是本本分分的就好。”
蘇乘棠的意思,兩位老人家聽進心里去。這個家實際上由蘇家和和袁梅倆人管著。老大和桂香倆人只悶頭做自己的事,不參與家務事,二房管家也是應該的。
既然這樣說,蘇家和的意思跟蘇乘棠的也是一致的,蘇家上下都明白了,以后多哭窮,少嘚瑟。
臘月二十八這天,風雪還沒停下來。
馬上就到臘月三十,蘇家人不知道蘇乘棠假結婚的事,還想著當兒媳婦的大年根還在娘家呆著多有不好,可天氣實在差,蘇乘棠離不開家。
蘇家和想找大隊部借農用車送蘇乘棠回去,蘇家和坐在熱炕頭上,望著窗戶外面還沒停歇的雪花,舍不得離開。
“誒,那是霍家老二嗎?”袁梅扶著肚子,抱著一碗糟辣椒進到炕屋里,指著窗戶外面一抹綠色說。
蘇乘棠手里還抓著瓜子,她已經看到紛紛揚揚的鵝毛大雪中,矗立在院子里的霍秋山。
風雪沒有阻止他的腳步,他站在門口,很快肩頭上落下厚厚的雪花。
蘇乘棠覺得自己要瘋了,她趿拉著鞋下地跑到門口:“這么大的雪,你怎么就來了?”
“來接你回家!被羟锷叫α诵φf:“不然你不回去了我上哪里再找個蘇乘棠?”
蘇乘棠被他眼中的深情燙的一哆嗦,袁梅不知什么時候站在她身后,咽了咽吐沫。
她聽到霍老二說“蘇乘棠”直接叫了名字,沒叫嫂子。
袁梅撫上胸口,來回看著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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