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相宜被萌得心臟酥軟,無有不應。
嚓——嚓嚓——
角落里傳來細碎輕微的聲音,似乎是秋風卷起落在地面上的楓葉,音量小到若不凝神靜心去傾聽會粗心忽略掉。
她的眸光倏地暗沉。
突然,角落里蹦出兩個男人,他們體格魁梧高壯、面相兇狠,身上洋溢著股刀尖舔血的兇殘氣息。
宋相宜艷麗張揚的臉倏然煞白,張開雙臂護著嬌小的溫幼幼連連后退,目光警惕地盯著步步逼近的男人。
“你……你們想要干什么?退后!你們要是再敢上前一步我就報警了!”
即使她長得咄咄逼人,可嗓音里泄露出來的顫音暴露了她害怕的事實。
兩名男人臉色如常沒感到慌張,甚至饒有趣味地打量著眼前的人,姿態高傲仿佛她們是微不足道的渺小螻蟻。
“臭女人知道害怕了?要不是你跟那幾個多管閑事的臭小子攪事,我們的交易也不會沒完成還損失慘重!焙谏珚A克衫的瘦臉男人動作迅速地從兜里掏出一把鋒利的匕首。
他準備動手時被旁邊的同伴攔住,斷眉男人冷聲呵斥,“蠢貨,最近京都的警察就像是聞到了魚腥味的貓,在這動手解決她們難保不被發現。”
夾克衫男人皺眉,“霍家出錢了,不把這兩個女的解決回去怎么交代?”
話音未落,斷眉男抬起手,不留情地拍打在對方的腦袋上,“說你蠢笨如豬都是夸你的,錢都到手了怎么處置她們還不是我們說了算!
被打的夾克衫男人越想越有道理,收起匕首不再做出進攻的姿態,站在原地聽從同伴的指揮。
斷眉男人黏膩惡心的目光落在宋相宜細膩光滑毫無瑕疵的臉上,舌頭舔過嘴唇,身體涌起一股燥熱。
“這女的長相不錯,先捆起來帶離京都玩一段時間,膩味再殺;女孩兒是稀缺資源,把她賣到偏僻山村當童養媳我們還能再大賺一筆!
“不錯,不錯!這主意好!”夾克衫男人興奮地鼓掌,眉飛色舞的奉承完同伴后拿出一根煙遞給斷眉男,親自掏出打火機伺候點煙。
宋相宜面如寒霜。
這兩人是毒.販組織成員,同時霍家應該有游走在黑色地帶做違法生意,所以霍家人才能聯系雇傭歹徒。
通過他們的聊天內容,她推測出了原著里下落不明的溫幼幼大概被賣到了思想封建落后的深山老林里。
宋相宜無法想象,從小錦衣玉食、嬌生慣養享全家寵愛的幼幼妹妹被拐賣后會淪落到怎樣凄慘的下場。
心里的怒火無可抑制的噴涌而出,火焰熊熊燃燒,溫度攀升,正在交談的兩個男人毫不在乎她眼里的怒意。
他們把還沒抽完的煙丟在地上,用腳碾碎煙頭以免著火引人注意,接著嬉皮笑臉的湊近她們。
自以為是的大象并不在意螞蟻。
對他們而言,捆住兩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完全是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因此沒看到幼齡的溫幼幼在面對窮兇惡極的歹徒時竟然沒表露出害怕。
“畜生,你們給老娘進監獄去吧!”
宋相宜嗓音落地。
廁所四周猛地竄出一群身手不凡,高大威猛的便衣保鏢,剛才還氣焰囂張的兩個男人立馬被團團包圍。
局勢驟變,慘遭圍困,優勢不復,很快被保鏢卸掉胳膊奪走匕首,雙手反剪被摁在地上親吻干枯的草地,細嗅泥土清新自然的芳香。
“啊啊啊啊——”
手臂驟然脫臼,身體一陣刺痛,兩名歹徒的額頭青筋暴起,喉間發出宛若殺豬般的凄厲哀嚎。
螳螂捕蟬,黃雀在后!
他們的腦海里同時涌起這句話,驚愕失色之下不約而同地抬起頭。
“你…這都是你這賤人的計謀!你早就察覺到了危險,故意裝作害怕從我們的嘴里套出消息后才控制我們!”
“賤人!賤人!艸你.媽啊啊啊——”
斷眉男人罵罵咧咧,溫幼幼上前,抬起腳踩在他的手指上,面色淡然從容地將手指當成垃圾碾踩。
“你的臭嘴熏到幼幼了!
宋相宜沒阻止小姑子。
周圍的保鏢視若無睹。
幼幼小姐能有什么錯呢?她只是想要給做盡惡事的歹徒一個教訓罷了。
宋相宜勾唇反譏道:“蠢貨。這單買我們命的生意你倆恐怕是沒命花!
原著里,幼幼答應姜甜夏的邀約,赴約后下落不明淪為失蹤人口。
原著作者一筆帶過這段劇情。
雖沒詳細描寫細節,但最近正值溫霍兩家斗法的階段,想到霍睿遠犯下的種種惡事,宋相宜哪敢放松警惕?
歹徒看到她沒帶保鏢出行,實則安保人員的數量比之前多出數倍,那些身經百戰的保鏢們全都隱藏了起來。
“都解決了嗎?”
姜鐘靈帶著姜甜夏緩緩走來,身后跟著宋相宜留下特意保護她們姐妹倆的保鏢。
“嗚嗚嗚夏夏我好害怕啊~”溫幼幼松開踩著斷眉男人的腳,可憐兮兮地跑到好友的面前求抱抱安慰。
“不怕哦,壞人都被打倒啦~”姜甜夏心疼的為女孩兒擦拭眼淚,“我們的幼幼真是受苦了,等回去后我買超級多的甜品給幼幼你療傷!
聽到這番黑白顛倒的話,斷眉男氣得火冒三丈想開口咒罵溫幼幼無恥。